從膝蓋那裡齊齊沒有了。髒兮兮的小手摁在冰冷的地板上,前面放著一個缺了口的不鏽鋼飯盒,飯盒裡面只有可憐的幾個鋼。每當有人經過時,小孩便趴在地上,對著行人磕頭:“叔叔阿姨,可憐幾個錢吧?”
陳楓看的是怒火暴漲,這麼悽慘的小孩,居然沒有人管,難道孤兒院都是吃閒飯的麼?路過小男孩的時候,陳楓並沒有如同其他人一樣,隨便丟下枚硬幣就走,而是嘆了一口氣,拿出自己的錢包,抽出一張五十塊錢,輕輕的放到了飯盒裡面。
看到陳楓如此大方,小孩忙跪在地上,扯著陳楓的褲管,小聲道:“這位叔叔,你能不能多給我一百塊錢啊,不然我今天晚上還是要餓肚子的?”
陳楓一愣,小孩怎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微微一愣,便道:“為什麼還要一百塊錢?沒有那一百塊錢,為什麼又要餓肚子?”
“叔叔,我每天都有一定的任務,只有按額完成了任務,才會有飯吃,否則,沒有飯吃的。”小孩可憐巴巴的看著陳楓,似乎陳楓就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錯過這根救命稻草,那他就只能無奈的隨波逐流了。
難道是一個犯罪團伙?陳楓心思百轉,忽的想起某篇報道上曾說過,有一些慘絕人性的犯罪分子,為了謀私利,攫取更多的錢財,到處去找一些殘疾手上的小孩。然後把小孩安插在火車站,十字路口等繁華的路段,以獲取行人地同情,騙取錢財為目的。
陳楓心頭開始冒火,難道這個小孩也是被弄來的?看小孩可憐兮兮的模樣,再加上他剛才苦命的哀求。陳楓心中有些相信了,若不是這樣,小孩怎麼會說有任務,還要捱餓?
本想將小孩帶走,送去孤兒院,可是想了想,陳楓又覺得不對。這樣的事情,雖然是政府應該管地,自己不願意去管。但是自己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坐視不理。想到這裡,陳楓便買了一份報紙。坐在街邊看了起來。
守株待兔,是懶惰的思想,但此時卻是以逸待勞,最有效的方法。直到暮色偏西,天都快要黑了,陳楓終於等到了那些殘暴的傢伙。
一輛中型的破舊麵包車馳了過來,飛快的下來兩個人,一高一矮,都帶著一副墨鏡。風高月黑殺人夜。一點也不假,也適合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兩人四處小心地看了幾眼。便飛快地上了天橋。看了一眼小孩飯盒裡地錢。高個地那個。拉開自己地口袋。嘩啦一聲將錢全部倒進口袋。然後又拍了一下小孩地腦袋:“奶奶地。什麼玩意。一整天地功夫。你就討來這麼一點錢。晚上不想吃飯了?”
“哎。黑哥。別計較那麼多了。這小子今天有進步。今天比昨天多了五十多塊錢呢。咱還是趕緊走吧。要是碰上什麼巡警之類地。那可就倒黴了。”矮個地那個。推了一把高個。然後隨便把小孩往胳膊底下一架。向麵包車走去。
“小黑。今天生意如何?”前排駕駛座坐著一精瘦地漢子。鼻樑上架了一副碩大地墨鏡。將半張臉都遮住了。看不見一點神情。
“奶奶地。別提了。飛哥。現在這人太沒有同情心了。小孩都是這副模樣了。竟然坐在這裡一整天。才弄了一百多塊錢。”那個被稱作是黑哥地青年。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惡狠狠地臭罵了一句。
“哎。算了。不說了。要麼這小子今天沒有盡全力。要麼是他地傷還不夠慘。兩條胳膊也弄傷。說不定會更有效一點。”黑哥。嘮叨了幾句。然後把小孩往車後座一扔。
接著絕佳地視力。陳楓往車後座一瞅。這一瞅不要緊。他差點沒有直接暴走過去講那三個傢伙給廢了。車後座居然已經擠了三個小孩了。而且後座已經被拆掉了。看來這幾個傢伙還真夠精打細算地。拆掉後座。後面最起碼可以多容納五六個孩子。
一聽說明天要打斷胳膊,小孩滿臉的驚恐,渾身直哆嗦。
飛哥掀開前面的車門,吩咐道:“趕快上車,前面還有幾個要去接,真是麻煩。”
陳楓忙喊了一輛計程車,遠遠的跟在後面。麵包車向前駛了幾站路,又路過幾個天橋,接了幾個同樣的孩子,塞到了車裡。陳楓越看是越惱火,那些小孩一個個的不是斷胳膊瘸腿,就是身體有什麼缺陷,更可怕的是,有地全身是膿,冒著綠水,不時的一股惡臭了出來。
高個跟低個湊近那格曼神膿瘡的小孩,都不由捂著鼻子。那個高不小心碰到了一顆膿瘡,黃溜溜的膿水一下擠了出來,抹到了他的衣服上,那傢伙抬手一巴掌抽在了小孩的臉上:“***,你就不能長點眼睛,簡直噁心死我了。你知道這身衣服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