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手電筒挪開。扒開陳楓眼皮的手也縮了回去。陳楓乾渴的口中出一聲呻吟:“唔……”
陳楓腦子還不清醒。彷彿看見面前又站了一個人。看模樣有些像是江山。又看不清。
“陳楓。你怎麼樣?能說話麼?”終於那人張了張嘴。蹦出一句話來。
陳楓努力張了張嘴唇。口中吐出兩個字:“水……水……”然後。他又閉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當陳楓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已經不那麼疼了。至少他的神志和感應能力基本上已經回到了他的控制之下。他躺在一張床上。看樣子似乎像是一個病房。他的腦袋還有些暈。額頭纏著一圈紗布。不過已經好多了。嘗試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還好。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是肋骨斷了兩根。感覺胸口有些悶。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有些噁心想吐的感覺。
陳楓略微抬了抬手。***。昨天擰斷雷格爾脖子的時候。都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才知道。竟然骨折了。左邊胳膊已經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很沉。右邊的手背上則插著點滴輸液。
陳楓安下心來。至少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還有些印象。他還知道雷格爾被他幹掉了。嚥了一下吐沫。他才感覺自己喉嚨裡乾的難受。彷彿有團火在嗓子裡一樣。嘴唇也有些乾裂。他忍不住出一聲低吟:“我口渴。來點水。”
“你醒了?”陳楓剛說了一聲。旁邊立刻又一個很輕動聽的女人聲音。他扭頭朝旁邊右側看去。只見一個苗條的女子坐在他病床旁邊。看著他醒來。滿臉都是喜悅。陳楓這才看清楚。對方是老熟人凌欣然。
陳楓張了張嘴唇。另外一個男子立刻俯下身子。靠近他激動道:“楓哥。楓哥。你說什麼?你感覺怎麼樣?”
“我口渴。”陳楓吸了口氣。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男的竟然是二狗。他有點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搞的。很明顯是越獄出來的。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醫院裡面。“喂。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他現在是病人。需要安靜。更需要我的照顧。你湊什麼熱鬧?”凌欣然將二狗輕輕的扯到一邊。立刻轉身拿來了一瓶水。卻並不給他喝。只是拿起一根棉籤。小心翼翼的蘸了水。均勻的塗抹在他的嘴唇上。同時柔聲道:“你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弱。也不能立刻喝水。只能先這麼著。等你稍好一點。再慢慢喝吧。”
陳楓感覺到嘴唇上有了溼潤的味道。用舌頭舔了一下。雖然說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濟於事。但是感覺上卻好了很多。畢竟是久旱逢甘露。
想要咽一口口水。卻都現嗓子乾的冒煙。陳楓硬是對著凌欣然扯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張了張嘴道:“小然。你就不能通融一下。給我弄點水來?”
“不行。我先去幫你找醫生來。”凌欣然的回答溫柔而堅決。絲毫也沒有出乎陳楓的意料。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二狗。嚴厲的道:“還有你。你絕對不能給陳大哥喝水。否則一定跟你沒完。”
凌欣然剛一走。陳楓立刻就扭頭看了一眼二狗。似笑非笑道:“二狗。將水給我遞過來。”
二狗為難的看了一眼陳楓。說實在的陳楓在監獄裡面對他沒少照顧。而且在他剛越獄出來就救了他一命。還找凌欣然幫他治傷。這份恩情對他來說。實在是無以回報。又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凌欣然的吩咐雖然說沒什麼。但是卻是出於對陳楓的身體考慮。他實在是不忍拒絕。
二狗為難的張了張嘴。結結巴巴道:“楓哥。這凌護士剛才說了。你……”
“我什麼我?趕緊把水給我遞過來。”陳楓怒目一睜。此時的他已經不單單是陳楓了。他的脾性了多多少少夾雜了血殺的戾氣。
“這。這……好吧。”二狗思前想後。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顫顫巍巍的將水瓶拿起來遞到陳楓手裡。
“哎。陳大哥。你幹什麼啊?”陳楓剛將瓶蓋擰開。瓶口還沒有放到嘴裡。一陣香風襲來。一雙細白的小手出現在了眼前。一把將水瓶奪了去。看著陳楓白了他一眼。接著又道:“都說了能不能喝水的。怎麼一點都不聽醫生的話啊。”
接著。凌欣然又轉過頭來瞪了二狗一眼。冷哼一聲道:“喂。你是怎麼回事啊?我剛才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的警告過你。一定不能給陳大哥喝水。你為什麼要給他喝水啊?”
“我……我……”二狗滿臉的無奈。看著陳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本來。像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在乎這麼一個小護士。若換成其他人。他早就怒目相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可這凌欣然不同。他可是救過二狗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