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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求婚戒指

與陸彥之在酒吧門口分別,傅寄忱回了雲鼎宮苑。 聽到開門動靜的程錦從傭人房裡出來,瞧見先生神情落寞,攜帶一身倦意,又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默嘆一聲,問他用不用吃點宵夜再休息。 傅寄忱拒絕了。 程錦說給他煮點醒酒湯,他也拒絕了。 程錦看到電梯門關上,又嘆了口氣,關了客廳的燈,回到傭人房。 三樓走廊,傅寄忱的腳步沉重,停在沈嘉念從前住的那間臥室外。 裡面的每一件東西都維持著三年前她離開前的樣子,他偶爾會進去坐一坐,不敢待得太久,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大抵是不願破壞房間裡屬於她的氣息。 傅寄忱開了燈,一景一物映入眼簾,可能是今晚喝多了,大腦不清醒,總覺得一側目,她就會從衛生間裡出來,穿著睡裙,溼漉漉的長髮包裹在毛巾裡,皺著鼻子對他說:怎麼這麼重的酒味? 他看著衛生間的方向,等了一會兒,並沒有出現那一幕。 幻想終究是幻想,不可能變成現實。 傅寄忱把手搭在琴盒上,猶豫了幾秒,開啟了它,大提琴靜靜地躺在裡面,已經有三年沒被它的主人碰過。 指尖撫過琴絃,傅寄忱回憶著那人坐在窗邊拉琴的樣子,儘管穿著睡衣,依然那麼優雅美麗。 雖然房間裡的佈置沒變,但傅寄忱能感覺到,屬於她的氣息越來越淡,越來越淡,到現在幾乎沒有了。 他坐在床邊,垂著眼簾,許久未動一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傅寄忱起身離開,燈光熄滅,房門關上,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進去過。 傅寄忱回到隔壁的臥室,拉開床頭櫃最底下的抽屜,從中拿出一個黑色絲絨小盒,緩緩開啟,鑽石的光芒璀璨奪目。 三年前,他去瑞士出差,沈嘉念前去送機,在去機場的路上,他握著她的手,仔細摩挲她無名指的指根,暗暗估算出尺寸,然後親自聯絡了一位知名珠寶設計師,請他設計出這款戒指,預備等到合適的時機向她求婚。 戒指是半年後拿到的,那個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傅寄忱把戒指從盒子裡取出來,緊緊攥在手心裡,鑽石的切割面硌著面板,卻無法抵消他心底的傷痛。 * 翌日,上午十點多,天光大亮。 今天的北城一改昨日的陰沉,是個大晴天,沒拉窗簾的房間裡灑滿了陽光,將一切照得無所遁形。 男人的牛仔褲垂在床邊,旁邊是女人的白裙子,從拉鍊處撕開,變成一塊破布,內衣搭在床頭櫃上。 雪白的大床上,半個美背露出來,佈滿了曖昧的紅痕,髮絲散落在頸肩處,有幾縷掃過男人的臂膀。 徐靜依醒過來,眼睛還未睜開,兩彎眉毛先皺起來,身體上的痠痛感加速了大腦的清醒,她猛地掀開眼皮,視線裡是男人赤裸的胸膛。 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尖叫,整個人懵了。 昨晚,她和小姐妹在酒吧裡聚會,四五個陌生男女加入進來玩遊戲,她輸了很多局,一直在喝酒。 結束後,有個男人送自己回家,他們稀裡糊塗親到了一起,然後…… 徐靜依擁著被子呆坐在床上,巨大的恐慌席捲了她,腦子裡亂如一團麻,心跳快得超出承受能力。 萬一事情傳出去,傅家還會要她嗎? 徐靜依沒發現自己流出了眼淚,後悔昨晚興奮過頭忘乎所以,任由自己放縱,造成現在這個無法挽回的結局。 “怎麼哭了啊?” 男人關心的聲音突然從身邊傳來,徐靜依抖了一下,朦朧淚眼瞪向那人,抄起手邊的枕頭砸過去,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殺了你?!” 男人沒躲開,也沒拿她惡狠狠的話當回事,坐起來靠在床頭,被子從身上滑下,露出胸口的抓痕,還有一個醒目的文身,圖案是女人的身體曲線,前凸後翹。 把這樣的圖案文在身上,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徐靜依覺得自己昨晚瞎了眼,才會誤以為他人不錯。 一時間,眼淚流得更洶湧。 “別這樣,昨晚的事是你情我願,我吻你的時候你也沒拒絕。”男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拎起床邊的褲子,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叼了一支菸在唇邊,又摸向另一邊口袋,掏出打火機點燃,眯著眼吞雲吐霧,餘光掃了徐靜依一眼,“不信?”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鼓搗了幾下,開啟了一個影片,丟到徐靜依面前,裡面傳出放浪形骸的叫聲。 那是她自己的聲音,她不會認不出來。 她不知道男人叫什麼名字,情到濃時喊他“哥哥”。 一瞬間,徐靜依臉白得徹底,沒繼續往下看,哆哆嗦嗦抓起手機刪除了影片,那段聲音彷彿植入了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變態!”徐靜依雙手捂住耳朵,崩潰大哭,心頭悔恨交織,拿起手機砸到地板上,指著門外對那個男人大吼,“滾,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