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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曾經相愛

有個地方沈嘉念不是很明白,傅寄忱說,他和她之間做了一個交易,他幫她拿回凌越集團。 凌越集團是沈氏的企業,裴澈告訴她,是在她父母出車禍去世後申請破產的,跟傅寄忱說的有出入。 但沈嘉念沒有打斷他,順著自己的心問:“後來呢?” 傅寄忱說不下去,房間裡陷入短暫的寂靜。 沈嘉念以為他沒聽到自己剛剛的話,清了清嗓子,又問了一遍:“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我家裡人為我訂了一門親事,我沒有同意。我的母親瞞著所有人,約你見了一面。你們聊了什麼沒人知道,但我大概能猜到,無非是威逼利誘,讓你從我身邊離開。單單許給你好處,你是不會離開我的,我想,她一定拿你在乎的人來威脅你。”傅寄忱站起來,走到床邊,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給她,之前倒的白開水已經沒那麼燙了,“這是我最後悔的事,沒有保護好你。裴澈說得對,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出意外。” 他派了鄭翼保護她,卻沒想過這世上有個詞叫“百密一疏”。 他明知道魏榮華是什麼樣的人,還是沒有防住,給了她暗中見到沈嘉唸的機會。 “趁著我去瑞士出差,你安排好了一切——親手雕刻了一枚手把件留給我作紀念,附上一張箋紙,祝我和徐氏千金佳偶天成,你給閆秋生寄了一封信,跟柏長夏道了別,騙過了雲鼎宮苑的門衛,隻身離開了北城,去往江城,在那裡出了車禍。” 沈嘉念捧著水杯,溫熱傳遞到掌心,指尖卻是涼的,這股涼意一直蔓延到心間。 她在江城出車禍不是和父母去旅遊嗎? 怎麼會變成被傅家主母逼著離開? 她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傅寄忱在騙她,還是裴澈在騙她? 沈嘉念突然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她覺得自己所處的世界是顛倒的、混亂的,她很茫然,像活在虛擬遊戲裡的人物,被安排各種劇情,像在茫茫大雪裡前行,辨不清正確的路。 傅寄忱理解她的感受,她可能一時無法接受這些,而他們之間發生的事遠不是短短几句話能說完的,他是想先讓她瞭解大概,日後再慢慢告訴她。如果她想知道的話。 沈嘉念抿了一口水,目光有些空蕩,整個人彷彿靈魂出竅,不小心嗆了一下。 傅寄忱扯了張紙巾給她擦唇邊的水漬,說:“想不起來不要緊,別太為難自己,心情舒暢才能利於養病。你還活著,我們還有以後。至少我跟你說了這些,你該明白我們不是毫無關係。我們曾經相愛,而我現在依然愛你。” 只是她不愛他了而已。 不怪她,她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他了。 * 晚飯是廚師做的,程錦提前交代過,煮點清淡的病號餐,做好以後,由她端到樓上去。 沈嘉念還在打吊瓶,第二瓶還有一點沒滴完,估計再有二十分鐘能拔針。傅寄忱待在房中,不曾離開半步,期間接了兩通公事電話,沒有避開沈嘉念。 程錦敲門,得到允許後進來,看了眼吊瓶,沒剩多少了:“是輸完液再吃飯,還是把輸液架挪到桌邊?” 輸液的架子是帶滾輪的落地衣架,移動起來不麻煩。 沈嘉念現在沒胃口,準備說等會兒再吃,在她開口前,傅寄忱從程錦手裡接過碗,坐到床邊。 於是,沈嘉念那句“等會兒再吃”變成了:“我自己來。” “右手扎著針怎麼自己吃?”傅寄忱沒把碗給她。 “我下床到桌邊吃,左手拿勺子不影響。”沈嘉念就是不想讓他喂自己,找各種理由拒絕,“哪有人在床上吃東西?” 傅寄忱怔了一瞬,薄唇淺淺勾起,露出了長久以來第一個毫無掛礙的笑。 沈嘉念晃了一下眼,這人笑起來跟板著一張冷臉判若兩人,但她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她說的話有那麼好笑嗎? 傅寄忱唇畔的笑意未收斂:“別人說這話有可信度,你說出來沒有一點說服力,你不止一次在床上吃東西,餅乾屑撒得床單上到處都是。” 沈嘉念抿緊了唇瓣,懷疑他在汙衊,她不記得有這回事…… 也對,反正她忘記了過去的事,事實究竟如何還不是任由他一張嘴巴亂說,她又沒有證據證明他在胡編亂造。 “不信?”傅寄忱輕挑眉,下巴一抬,指著程錦,“不信你問程姨,一盒曲奇餅乾擺在床頭櫃上幾天就能吃完。” 程錦對床上的人露出笑臉。 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嘉念小姐,最起碼她能讓先生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傅寄忱捏著勺子柄攪了攪碗裡的粥,白茫茫的熱氣四散,他舀起一勺,停頓了幾秒,等到不燙口再喂到她嘴邊:“吃吧。” 沈嘉念偏過頭:“沒胃口。” “知道你生病嘴巴里沒味兒,不勉強你吃完一碗,就吃幾口,墊墊肚子,不然輸完液難受。”傅寄忱用勺子碰了碰她的下唇,“吃了。” 沈嘉念皺著眉毛,彆扭至極,真的很不習慣一個陌生男人這樣對自己,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排斥抗拒。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