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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一份大禮

沈嘉念踩著四厘米的高跟鞋,緩步到他身邊。 她淨身高一米六六,穿上高跟鞋剛好一米七,因骨架纖小,穿著身旗袍,走起路來聘聘嫋嫋。 傅寄忱眼底略深,攥著她手腕往自己懷裡拉了一把,讓她站在他腿間。 開啟深藍色的絲絨盒子,整套珍珠飾品在燈下流轉出瑩潤的光澤。傅寄忱取出項鍊繞過她白皙細膩的天鵝頸,摸索著扣上鎖釦。 而後,拈起一顆珍珠耳釘,傅寄忱微微偏頭湊近,細細的針穿過沈嘉唸的耳洞。 唯恐弄疼她,他動作格外細緻小心。 沈嘉念指尖生出一絲酥麻感,蜷了蜷。 “疼嗎?”傅寄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頗為生疏。 沈嘉念屏了屏呼吸,聲音輕若羽毛:“不疼。” 終於戴好了一隻,傅寄忱鬆口氣,拿起另一隻。沈嘉念心髒跳得快要超出負荷,抬起手作勢從他手裡拿走耳釘:“我自己來吧。” 傅寄忱躲開她的手,用胳膊肘擋了下:“偏頭。” 沈嘉念只好垂下手,側過腦袋,另一隻耳朵對著他。 傅寄忱有了些經驗,很順利地戴上了第二隻耳釘。兩隻手按在她肩頭,細細打量著她,旗袍領口的茸毛託著她精緻的小臉,襯得她如玉雪一般。 待他欣賞夠了,沈嘉念坐在梳妝檯前打扮。 考慮到有長輩在,她化了個清淡如白開水的妝容,只在眉毛和唇上多花了點心思。為了搭配旗袍,描了兩彎細細的柳葉眉,唇瓣是飽和度很低的桃色。 瞿漠在車裡等著,瞧見大門開啟,光亮照到門廊下,從光裡走出來兩個人,正是傅寄忱和沈嘉念。 沈嘉念挽著傅寄忱的手臂。 一個穿深黑西裝,一個穿著素雅的旗袍,十分登對,像極了民國時期的電影畫報。 瞿漠拉回神思,從車裡下來,開啟後座的車門。 沈嘉念先上車,傅寄忱隨後,坐在她身邊,西褲口袋裡突然掉出來一樣東西,落在真皮座椅上“啪”一聲響。 傅寄忱低頭瞄了一眼,拾起來的那一刻,他才想起這是給沈嘉念準備的,於是拉過她一隻手,把東西放她掌心裡:“自己戴上。” “這是什麼?” 沈嘉念看清手裡是一串珠子,主體是綠色玉珠,點綴了四顆紅瑪瑙,吊墜是一隻蝴蝶形狀的玉佩,玉佩底端分出兩縷穗子,串了小米珠。 “壓襟。”傅寄忱一雙長腿交疊,看著她道,“掛在旗袍盤扣上。” 沈嘉念稍稍一想,似乎有見過別人穿旗袍的時候,在盤扣上掛裝飾物,再細看手裡的珠串,確實有一截短短的繩釦,剛好可以掛在盤扣上。 她戴好以後,轉頭看身邊的男人。 他伸手過來,幫她調整了一下蝴蝶玉佩底下的穗子。 沈嘉念問他:“你定製旗袍那一晚是不是算好了今天?” 要不然,不可能準備得這樣齊全,就連她今天盤發用的簪子都是他拿給她的。是一枚復古的銀簪,雕刻成祥雲的圖案,中間嵌了一塊平安鎖樣式的玉。 傅寄忱只是笑笑,也不回答。 沈嘉念就當他是預設了。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由繁華熱鬧的街道開到一條僻靜的路上,兩旁種植著高大的楓樹。冬去春來,一場春雨過後,樹上冒出新綠,在黃昏落盡、夜幕降臨的天色裡並不十分明顯。 再往裡開,便是傅家老宅的正門,古典氣派,守衛森嚴。 因著今日是傅老先生的八十歲壽辰,宅院內外燃著明燈,如白晝般通亮,也讓這座到處佈滿迴廊亭臺的宅邸沒那麼陰森。 車子開到正廳門外的臺階下方,緩緩停穩。 沈嘉念這一路神思遊離,未曾察覺自己的掌心一片濡溼。 忐忑的心在此刻達到頂峰。 手驀地被握住,一絲清涼注入掌心,沈嘉念抬眸看著手的主人,他眉目清潤沉穩,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下車了。” 沈嘉念另一手稍稍提了下旗袍的下襬,高跟鞋落到地面,下了車。 傅寄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彎處,帶著她拾級而上,來到正廳前,推開門,屋子裡的歡聲笑語一瞬傳進耳朵。 撲面而來的熱鬧氣氛。 雖是家宴,並不全是家裡的人,與傅家關係較為親近的幾家會派人前來祝壽。 “我瞧瞧是誰來了。”說話的是周至臻,一手攏了攏西裝前襟,轉過拐角,“傅大,你怎麼比我這個客人還來得晚,不像話了啊……” 一個“啊”字拖了尾音,只因他瞧見傅寄忱帶了女人回來。那個女人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沈嘉念,驚得他下意識抬了下眼鏡。 “阿臻見鬼了嗎?說話怎麼變了調子。”傅建芳嗑著瓜子,掩唇一笑。 待到傅寄忱與沈嘉念走到眾人視線裡,正廳裡陡然一靜,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魏榮華的表情難以用言語形容,心臟都險些停擺,傅寄忱瘋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他竟把外面的女人領回家裡來! 傅羽泠更甚,精心塗抹的靚麗妝容因臉色難看顯得有些灰白。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