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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說來話長

柏長夏挽著未婚夫的手臂擠在人群中往出走,偶爾東張西望,忽然聽見側後方有人叫她,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她循聲扭過脖子,視線在那些人當中逡巡,並沒有看到認識的人。 柏長夏以為自己聽錯了,正要把腦袋轉回去,又聽見一聲更大聲的“夏夏”。柏長夏的心臟抖了一下,這個聲音…… 她睜大了眼睛,腳下再沒邁出一步,被她拉住的未婚夫被迫停下,顯然也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的未婚妻:“好像是叫你的。” 人頭攢動的大劇院出口,柏長夏的視線來回掃動,最終鎖定一個朝自己揮手的女人,對方臉上的表情是欣喜加意外。 兩人目光對上,沈嘉念確定是柏長夏,更激動了:“夏夏!” 這下柏長夏也確定了,就是這個漂亮的女人在叫自己,可她不認識這個女人,心裡納悶是不是對方認錯人了,轉念一想,對方準確地叫出了她的名字不是嗎?只有親近的人才會稱呼她“夏夏”,而且,她的聲音真的很像她的一個故人。 無數人從身邊走過,柏長夏駐足在原地,直到那個身影向自己靠近。 沈嘉念一路“過關斬將”,好不容易來到她跟前,累得夠嗆,大喘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真的是你!” 柏長夏已經聽出了她的聲音,只覺得驚悚,緩緩轉頭看向身邊的未婚夫,一時間,呼吸都屏住了。 她未婚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尷尬地問道:“是不是你以前的同學啊?你對人家沒印象了?” 沈嘉念一愣,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她指著自己的臉:“我是嘉唸啊,只是樣貌跟從前不一樣了。” 不照鏡子的時候,沈嘉念總以為自己還是原來的模樣。 柏長夏半信半疑地瞅著她,在她喊出第一聲“夏夏”時,她就覺得聲音熟悉,只是不敢相信,當人站到自己面前,一開口她就確認了,是嘉唸的聲音,可這張臉實在陌生,找不到從前的痕跡。 唯獨那雙眼,給她一種分外熟悉的感覺。 “你……你真的是嘉念?”柏長夏說出這句話,自己都不敢相信。 當年,沈嘉念最後一次跟她見面,是來醫院看望她的母親。她們在醫院外面的餐館吃了頓飯,然後去了她家的雕刻工坊,嘉念給傅寄忱親手雕刻了一枚手把件,取名叫作“佳偶天成”。結束後,嘉念送她回家,下車時,嘉念給了她一個擁抱,說:你要好好保重,以後別再為我操心了,我會照顧好自己。 嘉念語焉不詳地表示自己接下來要去一個地方,不方便跟她聯絡,叫她勿掛念。她以為她要去參加什麼演出活動,簽了保密協議的那種,便沒有多問。 誰曾想,她一走就再也沒有訊息傳來。 她給嘉念發了很多訊息,打了很多電話,甚至跟從前那樣,嘗試著給她發郵件。整整三年,無數封郵件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迴音。 期間她去找過傅寄忱,想向他打聽嘉唸的訊息,她找到雲鼎宮苑,又找去君山集團大廈,那個男人始終不肯見她。 她也問過閆秋生,閆秋生告訴她,嘉念臨走前給他寄了一封信,在信裡說很榮幸能當他的徒弟,也很抱歉以後不能繼續跟他學琴,說自己要離開一陣子,沒有言明去哪兒。閆秋生也想知道她的下落。 後來,閆秋生給她打過一通電話,他跟傅寄忱見面聊過,從傅寄忱那裡得知嘉念出了意外。雖然傅寄忱不承認嘉念已經不在了,但閆秋生從字裡行間解讀出來的意思就是嘉念出了車禍,屍骨無存。 她不信,還是堅持給嘉念發郵件。 她覺得嘉念肯定是在哪裡躲起來了,就跟當初沈家出事一樣,她一個人去了陌生的城市,或許會在某一天登入郵箱,看到她發的郵件,給她一個回覆。 現在,有個人站在她面前,自稱是嘉念,聲音是那個聲音,面孔卻是全然陌生的。 沈嘉念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跟閨蜜重逢需要自證身份,她也知道改變容貌在別人眼裡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我們大學經常一起跑步,去湖邊拉琴,每個星期都會去學校後面那條街吃東西,我記得有幾次遇到外校的男生堵我,是你把他們打跑的。有個男生不死心,大晚上溜進我們學校,在女生宿舍樓下襬蠟燭向我表白,你端了一盆水把地上的蠟燭全澆滅了。還有一次,我們去校外的游泳館,有個男生騷擾我,你衝過來把人踹游泳池裡了,還記得嗎?那男生不會游泳,嗆了一肚子水,後來是教練把他撈起來的。” 柏長夏捂著嘴,不可置信的聲音從手指縫裡擠出來:“你真的是嘉念?”這些事只有嘉念和她知道。 在問出這句話的下一秒,柏長夏注意到沈嘉念纏在皓白手腕間的黑色編織繩,底下懸掛的手把件是傅寄忱的,給了她。還有她戴的那條金手鍊,十分眼熟,以前常看她戴。 她真的是嘉念! “我說兩位小姐,我們要敘舊先出去吧,擋在出口似乎不太方便。”徹底被忽略的男人適時開腔提醒了一句。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