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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挺想她的

往事歷歷在目,蕭鶴生回想起來,心中有懊悔,更有恨意。 悔的是不該對妹妹聽之任之,如果在她懷孕的時候,他的手段能再強硬一些,將她綁回港城,她就不會喪命。恨的是傅政鋆薄情寡性,給了一個女人承諾,卻又將她拋棄,到最後連個解釋也沒有,自己安然待在北城,擁著美嬌妻,守著兒女。 蕭鶴生胸腔裡堵著一團積壓了三十年的氣,見到傅家人,不可能有好臉色。 都說父債子償,面對傅寄忱,他當然是怒的,終究是理智佔了上風,沒有在人前失態。 傅寄忱證實了心中的猜測,再沒什麼可說的,深邃目光注視著蕭鶴生遠去的背影。 同樣的,這是他第一次與蕭鶴生面對面坐下來說話。那個男人穿著深灰色條紋的定製西裝,氣質溫雅,哪怕對著他這個仇人的兒子,頂多語氣上有些冰冷,沒有辱罵,也沒有行為上的衝突,可見他骨子裡是和善的。 如果他從小在蕭鶴生跟前長大,不知如今是何等模樣。 蕭鶴生隱忍多年,只為了給死去的妹妹討回公道,想來,該是一位好舅舅。 手機嗡嗡振動,拉回了傅寄忱飄遠的神思,他捏了捏眉心,從褲兜裡拿出手機看了眼,陸彥之打來的電話。 接通後,聽到陸彥之在那邊訴苦:“勞倫斯那廝油鹽不進,我嘴皮子都說破了也無濟於事,他背後那人到底許了他什麼好處!” 傅寄忱換了個手拿手機,掏出錢夾,抽出紙幣放在桌上結賬,起身離開餐廳:“等我回去再說。” 附近在修路,分公司派來的司機開著車繞了遠路,回到下榻的酒店,天已經黑了下來。 傅寄忱去酒店套房找陸彥之的時候,他也剛到,西裝外套脫了扔在沙發裡,領帶也扯開了,鬆鬆垮垮地搭在脖子上,一手扶著腰間的皮帶,一手拿著罐冰啤酒,整個一暴怒的獅子形象。 聽到開門聲,陸彥之回頭,臉色稍稍緩和:“你總算回來了,人我沒留住,真的盡力了,我、老曹,還有宋特助,三個人勸不住勞倫斯一個。” 他也知道這事兒沒辦好,眉宇間攏著一股愁緒。 老曹是分公司這邊的負責人,對情況比較瞭解,跟勞倫斯分析了一堆利弊,奈何人家就是鐵了心要退出。 傅寄忱點了根菸,踱步至落地窗前,眺望著灰濛濛的城市風景,淡聲開腔:“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那邊談得怎麼樣?那人什麼路數,君山的對家?” 陸彥之從冰箱裡又拿了一罐啤酒出來,遞給傅寄忱。 傅寄忱伸手接過,但沒開啟,隨手放在旁邊的長方木桌上,手指間夾著的煙燃到一半,他端起桌上的菸灰缸磕了磕菸灰,沒有說得太詳細:“確認了一些事。” 陸彥之灌了口酒,沒聽懂他的話,抬眸朝他看去,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眼前這人的背影似乎帶著些落寞。 不是談判去了,怎麼會情緒低落呢?難道效果不盡人意? 傅寄忱眯眼吐出一口菸圈,把菸蒂摁熄在菸灰缸裡,身體倚著木桌邊沿,對陸彥之說:“別管勞倫斯了,他想退出就讓他退出,能用利益撬動的人,以後也會因為利益出賣公司,始終不穩妥。趁著專案還沒到關鍵期,踢出去正好。” 陸彥之嗆了一口酒,抹著嘴角說:“那這專案怎麼辦?” “我已經聯絡了他人技術入股,目前還在評估階段,分析師在做報告,最遲明天下午出結果,到時候再開會宣佈。” 傅寄忱說完,從兜裡掏出手機,準備給沈嘉念打個電話,一看時間,推算到國內是凌晨一點,只好歇了心思。 陸彥之瞧著他看手機出神的樣子,稍微一想,知曉了他的意圖。 “想給沈小姐打電話?”陸彥之玩味道。 聽說傅寄忱有新的對策,陸彥之的心情放鬆不少,反正他是不想再伺候勞倫斯了。 傅寄忱沒遮掩,把手機擱在桌子上,一手插兜,語調溫和幾分:“是挺想她的。她這會兒應該睡著了。” 縱然陸彥之知道好友對沈嘉念動了真情,當他聽到傅寄忱如此坦然自如地說出“想她”這種話時,還是被嚇了一跳。 好比看見鐵樹開了花,太陽從西邊升起。 * 沈嘉念接到傅寄忱的電話,是在第二天晚上八點鐘,瑞士時間是下午兩點。 “到家了嗎?”傅寄忱嗓音有些沙啞,剛說一句話,忍不住輕咳了聲。 沈嘉念聽著他的聲音,眼周難忍熱意,慶幸那邊的人看不見。她嗯了聲,緊接著問:“你的嗓子怎麼了?” 傅寄忱如實說:“開了一上午的會,可能話說多了。”說著,他又低低地乾咳一聲。 “你吃飯了嗎?”沈嘉念問。 “宋舫訂了餐,等會兒就去吃。”傅寄忱身體裡繃緊的那根弦,在聽到她關心的話語後,緩緩鬆懈,聲音也不由得放輕,“你呢,吃過晚飯了嗎?” “剛吃了一點水果,廚師還在做菜。”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