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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阿澈是誰

沈嘉念在體力上不是傅寄忱的對手,她再怎麼掙扎也無用,結果都是被他抱進他的臥室。 三樓的主臥面積是客房的三倍不止,一應設施俱全,處處顯出奢華與格調,甚至設有酒櫃和吧檯。 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木質香調,混合著一股茶香。傅寄忱愛喝酒,也愛品茗。 一路進到內室,沈嘉念看著那張大床,墨藍色的床單上幾絲褶皺,她腦子裡不受控制地浮現傅寄忱與祝一瀾在上面糾纏的樣子,噁心的感覺再度席捲而來。 這人是禽獸嗎? 祝一瀾方才沒有滿足他? 沈嘉念憤憤地想著,下一秒就被傅寄忱放到床上,她嫌髒,從上面跳下來。腳上的拖鞋在他抱她進來的途中掉了,她光著腳踩在床邊的地毯上,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抗拒:“我不想睡在這裡。” 傅寄忱表情寡淡:“給我個理由。” 沈嘉念忍不住說出心裡話:“你的床單髒,我不睡。” 簡直是笑話,他的床單髒?傅寄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想請問這位小姐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 他本身有潔癖,沾身的東西向來極為講究,睡覺的地方一塵不染是最基本的要求。她居然用這麼爛的藉口拒絕他。 沈嘉念臉色彆扭,根本不曉得如何啟齒,難道要說他和別的女人睡過的地方,她難以接受? 傅寄忱盯著她變換的神色,漸漸回過味兒來,微微挑起的眉藏著一絲深長的意味:“你是想說前天晚上我們……你放心,已經換過了。” 沈嘉念說不出話來,他好像誤會了。 見她不再吭聲,傅寄忱自以為猜中了她的想法,唇角微揚勾起一抹笑:“時間不早了,睡覺。” 沈嘉念站著不動,明顯過不去心裡那關。 跟一個不熟的異性躺在一張床上,做著本該情人間做的事,還得忍受道德上的譴責,忍受他身邊混亂的關係,簡直煎熬。 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一旦踏上去就沒有回頭的可能,再苦再難也得咬牙走下去不是嗎? 沈嘉念打算妥協時,傅寄忱已經抱起了她,丟麻袋一樣扔到床上。床墊又厚又軟,摔到上面沒有明顯的痛感。 身邊的位置微微塌陷,是傅寄忱躺了下來,室內陷入昏暗,窗簾拉上了,外邊的路燈光也照不進來。 沈嘉念直挺挺地躺著,渾身僵硬成木頭,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可是,等了許久,傅寄忱什麼都沒做,只是平靜地躺在她身邊,與她之間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倒真像他剛才說的那樣——時間不早了,睡覺。 即便是單純地蓋著被子睡覺,沈嘉念也無法安心入眠,這人的存在感太強,難以忽略。她感覺自己睡在一頭獅子旁,害怕隨意一個舉動就會惹怒他。 沈嘉念想了很多,沒注意到自己的呼吸亂了,耳邊驀然響起傅寄忱的聲音,在深夜裡輕緩如呢喃:“睡不著?” 沈嘉念呼吸一緊,下意識答:“沒有。” 她翻個身背朝他,閉上眼假裝睡覺,實在睡不著,她索性問出了一直藏在心裡的疑惑:“以你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等了片刻,背後的人沒出聲。 就在沈嘉念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冷冷嗤了一聲:“嗬,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過不去?” 沈嘉念抿抿唇,不提了,跟他無法正常溝通。 * 白天斷斷續續睡了幾覺,沈嘉念是真的毫無睏意,尤其身處在不熟悉的環境裡,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她在黑夜裡大睜著眼睛,時間一點一點流淌,不知過去多久,耳畔傳來傅寄忱均勻的呼吸聲,似乎是睡著了。 天快亮了,沈嘉念終於撐不住睡了過去。大抵是睡前幾個小時心思沉重,她睡得很不安穩,一直在做夢。 自從家裡出事,她睡覺經常會夢到從前,父母在世,對她呵護寵愛,裴澈陪在她身邊,對她百依百順。她是無憂無慮的小念,揹著大提琴去教室練習,課餘時間穿著漂亮衣服與閨蜜逛街喝下午茶,借一縷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拍照,那麼美好。 這次她又夢見了裴澈,不再是美好。 他滿世界尋找她的蹤跡,最終來到一處懸崖邊,不慎失足跌落下去,底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深不見底,能吞噬一切。他掉進海里不斷往下墜落,四周是令人窒息的深藍色,氧氣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沈嘉念以旁觀者的視角在他上方,她喊得撕心裂肺,伸出的手卻怎麼也抓不住他,她救不了他。 “阿澈。”沈嘉念緊緊閉著眼,在睡夢中叫出他的名字,充滿恐懼與擔憂,眉心不自覺擰起,“阿澈,阿澈,手給我……” 在她喊第一聲時,傅寄忱就醒了,睜開眼湊近她,只為了聽得更清晰。 阿澈?還是阿徹?或是別的同音字。 他不清楚具體是哪個字,只知道聽起來像一個男人的名字。 當初只調查了她的身份以及沈氏覆滅的原因,倒沒關注她的感情狀況,她有心上人?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