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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張喜帖

路上遇到堵車,沈嘉唸到機場的時間晚了將近二十分鐘。 她匆匆趕到T3航站樓的出口,目光在來往的人群當中尋找,等了幾分鐘不見傅寄忱的身影,無奈給他發訊息,問他人在哪兒。 航班沒有延誤,正常情況下二十分鐘前就該到了。興許傅寄忱出來後沒見到她人,提前離開了。 片刻後,傅寄忱回覆了三個字:“停車場。” 沈嘉念一手按住身側的托特包,逆著人流步履匆忙往回走,找到停車場的位置,一輛熟悉的車打著雙閃。 她氣喘吁吁地小跑過去,後排的車窗降下來,露出男人稜角分明的一張臉,不做任何表情的時候顯得冷傲、生人勿近。 傅寄忱眼簾半闔,沒看她,盯著手掌心裡溫潤的白玉手把件兒:“真有意思,來接機,還得我等你半小時。” 沒到半小時吧?沈嘉念在心裡下意識回了一句。 但這不重要,沈嘉念為自己解釋:“路上堵車了,司機帶我繞了一段路,所以來晚了,不好意思,我下次會注意。” 傅寄忱懶懶地側目,淡掃她一眼,薄唇微掀:“上車。” 沈嘉念呼口氣,繞到另一側,拉開車門坐到他邊上。 坐在副駕駛的宋舫第一次跟沈嘉念正式打照面,出於對她的好奇,從後視鏡裡多打量了她幾眼。 這就是忱總新招的特助? 長得很漂亮,那種讓人一見難忘的漂亮,就是人有些遲鈍。 車窗緩緩升上去,隔絕了外邊的冷空氣,瞿漠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光線亮了起來,照著傅寄忱憊懶的臉龐。 他動了動身體,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困得不行,在車上又睡不著,人有些煩躁,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揚手拋到沈嘉念懷裡。 沈嘉念一臉迷茫地捧著兩樣東西,半晌,語氣正經道:“我不抽菸。” 傅寄忱沒想到她愣了半天來這麼一句,忍俊不禁道:“缺心眼也不是這麼缺的。”他低低咳嗽一聲,給她明示,“給我點上。” 沈嘉念明白過來,臉頰溫度驟然升高,心裡窘得很,藉著低頭的動作掩飾臉色,開啟煙盒從裡抽出一根遞給旁邊的男人。 傅寄忱沉默著沒有伸手去接。 沈嘉念抬眸去看他的臉,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他容色清雋如舊,頂多是額前髮絲亂了幾縷,臉上多了些疲態。 傅寄忱迎上她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笑:“沒給人點過煙?” “沒有。”沈嘉念老實回答。 傅寄忱被她折服了,目光定定凝著她,一手攥住她的手腕,拉到跟前來,就著她的手低頭含住她指尖的煙,聲音輕而含糊:“現在會了嗎?” 這人沒長手嗎?沈嘉念心中不滿,腹誹道。 傅寄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灼熱直白的眼神直看得她頭皮發麻,她抖著手滑開打火機的金屬蓋,一簇淡藍色的火焰竄起,湊上去給他點菸。 傅寄忱眯著眼吸了一口,火星明滅,他鬆開她的手,嫋嫋煙霧在唇邊散開。 沈嘉念坐了回去,將煙盒和打火機還給他,他沒接,只是遞了個眼神給她。她與他共事時間不長,完全不瞭解他的習性,自然看不懂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想了想,沈嘉念收回手,把煙盒和打火機裝進自己包裡,心裡頭憋屈得很,他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全靠別人猜有意思嗎? 沈嘉念氣呼呼地扭頭看窗外,突然想起了祝一瀾。 祝一瀾平時就是這麼伺候他的嗎?如果是,她開始有點同情祝一瀾了,遇上一個這麼難伺候的上司。 香菸前端蓄了一截菸灰,傅寄忱從唇上拿下煙,吐出一口菸圈:“菸灰缸。” 耳聞那人略微沙啞的嗓音在旁側響起,沈嘉念扭回頭,找了一圈沒找著。過去她父親和身邊的朋友都不抽菸,車上從不放這類東西,她一時有些摸不著方向。 傅寄忱看著她手忙腳亂,覺得挺逗,笑了起來:“扶手箱裡。” 沈嘉念視線下垂,從扶手箱的凹槽裡取出菸灰缸。黑色磨砂質感,保溫杯的樣式,還帶著蓋子,難怪她找不到,從外觀來看這就是一隻帶內膽的杯子。 傅寄忱修長手指夾著煙,湊到菸灰缸上,食指輕點了兩下菸蒂,撣下來的一截菸灰掉落進去。 “在想什麼?”他問。 看她的表情,像是肚子裡藏了一堆話,他怕她憋壞了,不如說出來。 車上安靜,沈嘉念掀了掀眼皮,說:“祝秘書平時就是這麼伺候你的?” 傅寄忱納罕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這跟祝一瀾有什麼關係?” 沈嘉念覺得自己就不該多餘跟他提這個,不想繼續討論,於是輕飄飄地帶過:“好奇而已,沒什麼。” 傅寄忱看了她一會兒,思考前後因果,得出一個結論:“你以為我平時帶祝一瀾出去應酬會讓她做這些?”他沉吟兩秒,挑眉說,“你吃醋了?” 沈嘉念神色意外,脫口而出:“有病。” 她會因為這個吃醋?她分明是看不慣他高高在上的姿態,替自己、替別人打抱不平,他怎麼理解的?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