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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別憐惜她

保姆與另一名傭人對了個眼神,兩人動作迅速,一左一右架住沈嘉念,拉扯間,她脖子上的圍巾掉落在地。 “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沈嘉念沒想到胡玉芝不是說說而已,她真這麼喪心病狂,竟然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幹什麼?這就是你忤逆長輩的下場!” 胡玉芝拿手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是個東西,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 “捫心自問你算長輩嗎?”沈嘉念勾唇笑了起來,笑得滿目淒涼,“哪家長輩能灌醉自己的親外甥女,送到有妻有子的老男人床上?長輩?哈哈,你怎麼說得出口。” “沈嘉念!” 胡玉芝捂住胸口,氣得眼前一陣泛黑。 尹書瑤忍不過,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沈嘉念跟前,趁著保姆鉗制住她,揚手甩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誰準你這麼跟我媽說話的?” 沈嘉念臉被打得一偏,嘴角發麻,口腔裡溢位腥甜的味道。 胡玉芝緩了口氣,不願再多看沈嘉念一眼,以免自己被氣死,她冷聲支使保姆:“找根繩子綁起來關進閣樓,派人去秦總家裡知會一聲,就說沈嘉念找到了,任憑他處置。” 沈嘉念瞪大的眼眸染了一片紅,直直地看向說話的人,嘴唇哆嗦發出沙啞的聲音:“我爸媽在天上看著,你這麼對我會遭報應的。” 胡玉芝太陽穴跳了跳:“還愣著幹什麼,帶走!” 沈嘉念咬緊下唇,轉過肩膀奮力向後一撞,保姆猝不及防倒退一步鬆開手。沈嘉念趁機抽出另一隻被握住的手臂,向門口跑去。 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短短几步路就胸悶氣短,好似隨時會倒下去。 胡玉芝在後面咆哮:“沒吃飯啊,兩個人抓不住一個。” 沈嘉念被扯住頭髮的那一刻,心沉沉墜入冰窟,無異於那一晚醒來發現自己手腕捆縛在陌生男人的床上…… 大門被人推開,外面昏昧的天光透進來。 尹承德還未進門,就被入眼的畫面驚到,愣了愣,怒喝一聲:“在自己家裡鬧這麼難堪像話嗎?都給我鬆開!” 一家之主的話自然有分量,保姆和那名傭人同時收手,退到角落去,不再摻和僱主的家事。 沈嘉念踉蹌了兩步,手扶住身旁的沙發靠背才沒有讓自己就此倒下。她的臉色和唇色皆是煞白,襯得被打的半邊臉紅得嚇人,隱隱有腫起來的趨勢,額頭和嘴角在流血,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隻破布娃娃。 尹承德走上前,眉頭深深蹙起:“怎麼弄成這樣?” 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沈嘉唸的臉頰時,她扭頭避開,不願再相信任何人,聲線淡淡:“舅舅,看在我還稱呼您一聲舅舅的份兒上,我想離開可以嗎?” 尹承德頓了下,收回手。 雖未親眼目睹,依著他對妻子的瞭解,也能想到在他回來前發生過何事。 “別說孩子氣的話,你離開這裡能去哪兒。”尹承德安慰她,“安心住下,其他的事交給舅舅來處理。” “你來處理?說得好聽。秦總那邊你打算怎麼應對?”胡玉芝笑他愚蠢,“早上又打來電話,你不在家是我接的,人家下了最後通牒,我倒看看你有什麼好辦法。” 尹承德面色一滯,變得凝重起來。 胡玉芝氣昂昂地坐進沙發裡,眼睛瞪著丈夫,破罐破摔的樣子:“乾脆都別過了,公司關了,房子抵押出去,搬回從前的出租屋。你賣你的五金,我去給人做頭髮,你女兒呢,隨便找家小公司上班,將來嫁給一個跟你一樣沒本事的男人,混日子……”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尹承德煩躁地打斷她,“不是還沒到那種地步。” 他忙了一天工作上的事,身心疲憊,回到家裡沒人噓寒問暖就罷了,淨給他添堵。 胡玉芝雙手環臂靠著身後的抱枕,嘲諷一笑:“得罪了秦家,你還指望翻身?秦鍾天在宜城隻手遮天誰不知道。” “還不都是你!”尹承德氣血上湧,突然將矛頭對準妻子,“你和書瑤跟我說,小念是自願的,結果呢?人是被你騙去的!你還有沒有良心,她是我姐遺留的唯一一個孩子,是我在這個世上僅剩不多的親人。你倒狠心,把她送到一個明知是變態的人手裡。你要是沒出這個餿主意,怎麼會惹上秦鍾天那種人?” 面對丈夫的責問,胡玉芝先是難以置信,待她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不留情地戳穿男人虛偽的面具:“我狠心?你難道不清楚秦鍾天的為人,當時怎麼不站出來阻止,現在在你外甥女面前裝什麼大好人。尹承德,我最討厭你裝君子的模樣,因為怎麼裝都裝不像,你就是個偽君子!” 胡玉芝從來不是能忍的性子,脾氣上來什麼話都往出說。 “你給我閉嘴!”尹承德揚起手,臉上一片赤紅,巴掌遲遲沒落下去。 尹書瑤嚇得臉都白了幾分,連忙插入兩人中間,勸道:“爸,媽,你們別吵了。” 胡玉芝悲憤交加,說著竟哭了起來:“行,惡人是我來當,你繼續當你的好舅舅!”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