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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被抓住了

“她的下落。”傅寄忱摩挲著兜裡的煙盒,藉此緩解心中騰起的躁鬱。 瞿漠:“還沒找到。傅羽泠沒住在她那個好友家裡。” 煙盒的稜角刺著傅寄忱的指腹,他終於知道他漏掉了什麼重要資訊——傅羽泠剛逃回國不到三天,沈嘉念就出了這樣的意外。 兩者不可能沒有關聯。 “既然找不到她,那就讓她自己出來。”傅寄忱冷靜吩咐,“用她那個朋友的名義約她,就說有重要的事情當面說。” “這個方法我也想過。”瞿漠道,“但傅羽泠那個朋友說,傅羽泠借用路人的手機給她打的電話,她聯絡不上傅羽泠。” 傅寄忱周身籠罩著戾氣,迫切地要見到那個人。 有些事就像紮在他肉裡的刺,隨著時間流逝,不會消失,只會越扎越深,只有徹底拔除才能止痛。 瞿漠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老闆的不悅,跟他保證:“我儘快想辦法找到她。” 傅寄忱拿著手機反身回到病房,看著床上的人,身上的戾氣盡數斂去,只眉眼還有些沉鬱。 他坐在床邊默默地守著她,等她醒來,帶她回家。 * 傅羽泠出國後,日常用的幾張卡都被凍結了,洛杉磯的別墅很大,有專人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她卻覺得那是牢籠。 正常人關進去都會瘋掉,何況她一個嚮往自由的人。 因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自她有記憶起,常年在國外接受治療,行動受限,成年後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不得自由。 她真的快瘋了。 不管她怎麼跟別墅裡的保姆阿姨哭訴、討好,她們都鐵了心地拒絕幫助她逃跑,一日三餐照常煮,衛生也照常打掃,只是對她的訴求視若無睹。 她逼不得已拿刀劃傷了自己,順利從別墅裡出去,送到醫院搶救,但她沒想到,醫生護士都被交代過,沒人願意幫她。她的病房外永遠守著幾個壯碩的男人,他們就像鬼魅,無處不在,睡著了也會出現在她夢裡。 最變態的是,就連她去上廁所,他們都守在外面,把進出的女病人嚇得不輕。 有時候,傅羽泠真想從窗子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但她不甘心。傅寄忱還在這個世上,她就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值得她留戀的,她不想就這麼死掉。 死,意味著什麼都沒有了,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所以,哪怕過得痛不欲生,她也咬牙堅持活了下來。 第二次,她燙傷了大腿,又被送到醫院,知道求助醫生和護士沒用,她把目標放在了清潔工身上。 她去上廁所,那幾個保鏢照舊守在外面,她進去前故意大聲說,她的腿受傷了,行動不便,需要很久。 他們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之前住過院,知道清潔工打掃的時間,特意選在那個時間進去,果不其然,等了一會兒清潔工就來了。 她取下手上的戒指給了那個清潔工,那枚鑽石戒指她戴了很久,價值八百萬,要不是淪落到這個地步,她不捨得送給別人。 清潔工把她裝進那個藍色的大塑膠桶,用推車推了出去,給了她一些現金,她自由了。 呼吸到自由的空氣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嘩啦啦地流。 第一件事就是回國,身份證件她都綁在了肚子上。第二件事,解決那個霸佔了傅寄忱的女人。 所有出現在傅寄忱身邊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沈嘉念是,徐靜依也是,還有這個同名同姓的沈嘉念,她也不會放過。 等待了不到三天,機會就來了。 說起來,還是這次從洗手間逃跑給她的靈感。 她不再擁有傅家大小姐的特權,做事變得不方便,所以她的計劃不是弄死那個沈嘉念,是先把人迷暈了,帶到無人的廢棄汽修廠,找幾個男人好好教訓她,讓她沒資格再出現在傅寄忱身邊。 她得不到的男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傅羽泠躺在狹小逼仄的老房子裡,望著斑駁的牆紙,就像在看自己不堪的人生。一出生就有病的棄嬰,被帶回傅家撫養,十幾年失去自由,愛而不得,到如今成了東躲西藏的“逃犯”。 傅寄忱大概已經知道她失蹤了,說不定正在派人找她。 傅羽泠閉上眼,嘴角一點一點勾起諷刺的弧度,算算時間,她派去綁架沈嘉唸的人應該得逞了。 就算她被傅寄忱找到了,再次送回洛杉磯囚禁,沈嘉念也別想有好結果,失去了清白,且不說傅寄忱會不會嫌棄,她自己都沒臉活下去。 一個替身而已,她也配。 傅羽泠坐起來,肚子餓得咕咕叫,她不敢點外賣,於是戴上帽子和口罩,自己出去買飯吃。 這是一處老居民樓,她在電線杆上看到招租資訊,住了進來,傢俱簡陋得要命,那張床硬邦邦的,她躺在上面渾身疼。 活了三十幾年,傅羽泠從來沒過得這麼憋屈過。但她能有什麼辦法,不敢住酒店,會查到入住資訊,民宿也不敢住,只能找這種犄角旮旯湊合。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