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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5 重情重義

蕭鶴生先前不知道沈嘉念有孕,給他們夫妻二人準備了三樓的房間。港城天氣好,高處能看到更美好的風景,如今看來,有諸多不便,於是提議給他們換個房間。 沈嘉念不想麻煩別人,直接拍板說就住三樓。 蕭鶴生看著傅寄忱,問他的意思。 傅寄忱:“我一向聽她的。” 蕭鶴生笑。 每次看到傅寄忱開懷恣意的樣子,蕭鶴生都會想起死去的妹妹,想著妹妹若是知道她的兒子這般優秀,該是如何欣慰。 蕭鶴生斂了思緒,喚來傭人,吩咐傭人領他們去樓上的房間。 “你們先休息,我去做幾道菜。” “還沒嘗過你的手藝。”傅寄忱說。 蕭鶴生笑得眼角皺紋多了好幾道,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傅寄忱在親情方面總是有些淡薄,從前傅政鋆在世,父子倆很少談心,跟魏榮華更是沒話說,老爺子雖對他疼愛有加,更多時候卻是嚴苛。可能是血緣關係,也可能與蕭鶴生隨和溫雅的性子有關,傅寄忱與他相處時,像水流一樣平緩自然,雖然他們一年當中見面的次數並沒多少。 推開三樓其中一個房間的門,傭人沒進去,停在門口,說:“這是先生提前一個星期讓人整理的,如果有哪裡不滿意,或是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您再跟我說。” 傅寄忱頷首,跟沈嘉念進去,關上門。 正對面是落地窗,窗外有大塊陽臺,雕花石欄杆上擺滿了花花草草,眼下,正能看到落日的橘紅餘暉撒在花草上,一派清新柔暖的色調。 陽臺門敞開著,風從外面刮進來,吹動著淺米色的棉麻窗簾,如海浪一般翻飛。 床上是乾淨整潔的深藍色四件套,沙發是墨綠色,地上鋪的瓷磚印滿了復古的花紋。北面是梳妝檯,牆壁上掛著橢圓形金屬畫框的掛畫,畫上是開得豔麗的粉紫色薔薇。 沈嘉念走到陽臺門邊,張開雙臂感受了一下帶著暖意的風。同樣是冬天,跟北城的風截然不同。 傅寄忱把帶過來的東西放好,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襬從西褲的褲腰裡蹭出來,他沒重新掖進去,就這麼隨意地任它垂著,走到沈嘉念身後,從背後圈住她,寬大的手掌正好貼著她隆起的腹部。 “孩子有沒有鬧你?” 除了孕初期,沈嘉念時而出現噁心反胃的情況,隨著月份變大,孩子就老實許多,沒讓她受什麼罪。最近又開始有些鬧騰,主要是胎動。 最先發現孩子會動,就跟小金魚吐泡泡一樣,咕嚕一下,咕嚕一下,沈嘉念覺得新奇,喊傅寄忱來聽。 當孩子動的次數越發頻繁,鬧的動靜越發大,傅寄忱就開始擔心沈嘉念會吃不消。 “還好,在飛機上動了一陣兒,落地後就安穩了。”沈嘉唸的手跟他的一起,貼在腹部,裡面安安靜靜,她的臉上不自覺露出柔美的笑,“估計睡著了。” “那孩子的媽媽累不累,要不要躺下睡一會兒?”傅寄忱的下頜抵在她肩上,話音低低的。 沈嘉念懷疑他的話有催眠功能,要不然他怎麼剛說完,她就打了個哈欠。 眼裡聚了些水汽,沈嘉念道:“換身衣服下樓吧。舅舅在廚房做菜,我們躲樓上睡覺好像不太禮貌。” 傅寄忱彎唇笑了笑:“在他這裡,沒有那些規矩要守,他這人隨意得很。” “我有個問題,不知道問出來算不算冒犯,你別介意。” “什麼?” “舅舅他……沒結婚嗎?”沈嘉念從進門起就沒見到女主人,別墅裡處處裝修得雅緻,卻不像是有女人生活的痕跡,所以她才有些好奇。 傅寄忱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回道:“他沒有娶妻。” 沈嘉念感到意外,在聽到答案前,她有過一些不好的猜測,比如他的妻子早逝,或者他與妻子離婚了。 傅寄忱說:“他父母空難去世,他和他的妹妹……也就是我的母親,相依為命,那時候家族企業搖搖欲墜,內憂外患,他肩上的擔子重,沒考慮過婚姻大事。後來,公司危機漸漸解除,穩住腳跟,我母親又死在異地,唯一的親人沒了,他大受打擊,開始動手調查真相,為我母親報仇,沒心思想兒女情長。不知不覺中,半輩子過去了,也就不再動成婚的念頭。” 沈嘉念聽得心中悵然:“舅舅他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嗯。”傅寄忱嗓音低沉,“或許蕭家人都重情重義。” 沈嘉念聯想到他:“你身上也流著一半蕭家的血。” 傅寄忱抬起腦袋,下頜離開她的肩膀,笑問:“你想說什麼?” “你也是重情重義的人。”沈嘉念說。 樓下,蕭鶴生把廚師趕到一邊去,挽起袖子親自動手做了幾道菜。他偶爾在家有閒情逸致的時候,也會自己下廚,所以廚藝還不賴。 飯好了,他叫傭人到樓上去喊人下來吃飯。 過了沒多久,傅寄忱和沈嘉念下樓,都換了衣服。 三人在餐桌邊落座,蕭鶴生準備了紅酒,沈嘉念不能喝,他和傅寄忱幹了一杯。吃得正盡興,蕭鶴生提議:“頒獎典禮結束後,要不要在這邊多住幾天,當是度假,最近天氣都很不錯。”本小章還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