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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4 提前報備

雖然沒見過住持,但對方是長輩,這般關心問候自己,沈嘉念露出微笑,回應:“最近生病了,所以氣色有些差。” 住持沒說什麼,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傅寄忱卻叫住了他,因為想起了一樁往事,他想弄清楚:“住持還記得,嘉念曾在寺裡住過一段時日嗎?” 住持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如實相告:“記得。” 沈嘉念表情困惑,她在寺裡住過一段時間? 哦,對,她曾在傅寄忱的手機裡看過她在寺廟的廊簷下抄寫經書的照片,他跟她說過,她住在寺裡是為了給他祈福。 傅寄忱對住持說:“當年,她從潭福寺離開那天去見了您,您跟她說了什麼可還記得?我剛剛看到您,突然想起來那天她神色似有些恍惚,應是跟您與她說的話有關。” 住持表情怔愣一瞬,很快恢復如常:“那麼久遠的事情,我哪裡還記得。” 傅寄忱:“真的不記得了嗎?” 住持搖頭:“不記得。” 傅寄忱:“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 住持沒與他繼續爭辯,擺擺手,說自己還有事要忙,沒空陪他們閒聊。 沒等傅寄忱再問東問西,住持拎著扁擔走了。午後的陽光鋪滿石板路,偶爾吹來陣風,竹枝晃動,落下的陰影成一幅畫。 出家人不打誑語……住持揹著手失笑。 他眯眼回憶,那時他跟沈施主說了什麼? 半生驚懼,心悸難解。 如今這句話倒是應驗了,看沈施主的樣子,像是時常受驚懼、心悸的困擾。 走在來時的石階上,沈嘉念晃了晃傅寄忱的手,道:“你為什麼要問住持,他跟我說了什麼。” 傅寄忱看著她:“我剛剛說了,我是突然見到住持,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心裡好奇,就想問個究竟。” 沈嘉念努了努嘴:“搞得我現在也好奇了,可是我想不起來。” 她早就對失去的那段記憶不再執著了,眼下倒是格外想要找回那段記憶。 “興許是我想多了。”傅寄忱不想她自擾,揭過了這個話題。 下山的路走得很慢,沈嘉念看著沿路的風景,堵塞的心境漸漸開闊了些,歸家時,已是傍晚時分。 有大半天沒見到小年糕了,沈嘉念十分想念,把他抱到懷裡就不願意放開:“小年糕,有沒有想媽媽,在家有沒有聽話?” 月嫂笑說:“可乖了,吃了睡,睡醒了玩一會兒玩具,帶著他在院子裡轉了一圈,他看園丁修剪花枝入了神,不肯進門呢。” 沈嘉念在小年糕臉上親了一口:“小年糕這麼乖嗎?” 小年糕嘴裡發出哼哼聲,小模樣可愛得緊,學著媽媽的樣子,嘴巴往她臉上蹭,蹭得她臉上都是口水。 * 經過兩個多月的治療,沈嘉念做噩夢的次數相比一開始少了很多,偶爾還是會突然驚惶,迫切想要見到小年糕。 在心理醫生的建議下,沈嘉念慢慢復工,拾起交響樂團的工作,試圖用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比如,拓展一些興趣愛好,抽空去見朋友。 跟柏長夏約在週六晚上見面,地點定在柏長夏的新家。 柏長夏換了新房子,半年前裝修好了,一直在釋放甲醛,沒住進去,最近才開始搬家,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約沈嘉念來暖房。 傅寄忱當晚有應酬,沈嘉念帶著小年糕前去做客。 她提前買了套餐具作為禮物,摁響門鈴後,靜靜等待。 須臾,面前的門開了,沈嘉念舉起小年糕的手晃了晃:“跟乾媽說你好。” 柏長夏穿著居家的灰色針織裙,捏了捏小年糕的臉蛋,笑眯眯道:“乾媽可是好久沒見到你了,還是這麼可愛。來,給乾媽香一口。” 說著,在小年糕臉上親了一口。 沈嘉念笑了笑,低頭示意門口的地墊:“給你挑了套餐具,祝賀你喬遷之喜。” “跟我這麼客氣幹什麼,空手來就行了,怎麼還帶禮物。”柏長夏彎腰拎起禮盒,“嚯,這麼重,你抱著孩子怎麼拎上來的?傅老闆呢,沒一起過來?” “小鄭幫我拿上來的,他剛乘電梯下去。”沈嘉念抱著孩子進屋,“傅寄忱今晚有個重要應酬推不掉。” 廚房裡抽油煙機在嗡嗡運作,柏長夏的老公祝啟森在做飯,柏長夏把禮盒收好,給沈嘉念倒了杯果汁,還給小年糕準備了一堆小孩兒玩的玩具:“等會兒還有幾個朋友過來,我那個樂團裡的兩個朋友,加上啟森的三個哥們兒,你都見過的。” “嗯。”沈嘉念在沙發裡坐下。 柏長夏沒去廚房,坐在她旁邊陪她聊天。 沈嘉念看了眼廚房的方向:“他一個人能行嗎?” “放心,經過我的指導,他現在在廚藝方面能獨當一面。”柏長夏說,“我們聊我們的,不用管他。” 沈嘉念把小年糕放在沙發上,他手裡攥著一個彩色的小球,小球裡裝了鈴鐺,一動就叮鈴鈴地響。柏長夏看著小年糕嘟著嘴搖晃小球的模樣,忍不住露出笑容:“真快啊,眨眼長這麼大了。”她望向沈嘉念,唇邊的笑收斂了些,“之前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你怎麼沒跟我說過?”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