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贏得的每一步,只是僥倖,只是沒有碰到更厲害的對手而已。
不過,能遇上這樣的對手,又豈不是有幸?遇強則強,要想更高,不就是一步一步踏著對手的失敗走上去的麼?“櫻女,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講一遍,從離開玉南山南境密林講起。”北淵默然片刻,轉過身,又是十九歲少年那英氣逼人的自傲。“是。”櫻女道:“紀煙煙今年十六歲,楚國人,從小跟著爺爺木戰長大,武技弱,會降鳥術,頭上的羽毛都是她降服的各類鳥,運用咒語,可以將降服的鳥招來,其中有些鳥具有攻擊性。“她持有一把祖傳弓箭,名為‘幻羽’,功能奇特,箭在射程中是隱去不見的,不僅可走直線,還可以轉向。此次來惠國,是瞞著爺爺離家出走,與木峰不相識,目的是想成為無極天院的弟子。”“那女孩的幻羽箭我見識過厲害。”北淵聽到這裡微微點頭,略一思索,問道:“她的爺爺木戰是什麼人?”“這個問題未待詳問。清晨時我和紀煙煙到達雲澤,我們各自在客房裡洗漱,結果沒多久,就出了事情。”櫻女說完,冷冷地看了老樹精雲陽一眼。“咳!咳!”雲陽自知理虧,重重清了兩聲嗓子,摸著灰綠色的鬍子道:“後來的事情是這樣的。我不是一直偷偷跟在她們後面嘛,就跟著住進了這家客棧,到了那個鳥毛小丫頭的房間準備瞧瞧。結果這一瞧,瞧壞啦!那個丫頭正在洗澡。”“下三濫!”老樹精剛講到這裡,赤壁立即打斷了他,不屑地指責道,“喜歡女人,也要取之有道。真難為你活了幾千歲,還用偷看別人洗澡這種最末流的手段!”“我可不是去偷窺!我哪知道她大清早的洗什麼澡!我可是什麼都沒看見,小丫頭的屋中到處是霧氣,等我努力看清時,那小丫頭都已經洗完啦!”雲陽見北淵臉沉如水,櫻女是一臉鄙視,他自己的綠皮臉更是漲得紅紫,嘟囔道:“沒看到就是沒看到。”“繼續講。”北淵對這個老樹精也是毫無辦法。
雲陽撇撇嘴,繼續道:“就在這時,我聽到屋子裡小丫頭尖叫一聲,然後出現了別人的說話聲,我心中好奇,想是誰進了小丫頭的房裡?不走正門難道是窗子跳進來的?正想偷聽,房門忽地開了。我看到屋裡站著一個穿白衣的傢伙,正跟鳥毛小丫頭說話。”“白衣人?”
“是,當時屋裡的水霧略小了些,我只看見穿白衣的是個極年輕的少年,看樣子對鳥小丫頭極為體貼溫柔,約莫是小丫頭的情人吧!”老樹精摸摸鬍子道。“我呸!學我赤壁穿白衣!當時是我不在,要是我在,一定讓他嚐嚐千針蝕骨的滋味!”赤壁聞言大怒道。
眾人不知他為何大怒,只有北淵瞭解赤壁的秉性,但凡漂亮的美女他這位好兄弟總幻想著是自己的妻妾,聽說紀煙煙有了情人,自然發怒,心中不免又好氣又好笑,接著問道:“後來怎樣?”“小丫頭見門外是我,立即尖叫起來,比剛才的聲音還要大上百倍。那穿白衣的傢伙見小情人手指著我尖叫,二話不說,一招手,一個黑影竄了出來,打得我措手不及。“我雲陽幾千年修煉,豈能敗在別人的手下?就這樣打了起來,後來就打到大街上,發生前面所說的一幕。”
櫻女在這時插言道:“紀煙煙曾說過,城中的白府住著她一位楚國朋友,那位帶走她的白衣年輕人,可能就是她口中所提的那個白府公子,白裡。聽她說,這個白裡不會武功,但手下卻個個是一等一的高手。”
北淵道:“是否打探到了白府的位置?”
“已經找到。”櫻女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道,“少主,我想到白府繼續探聽情況。”
北淵微微一怔,卻沒問為什麼,只道:“去吧!一切小心。”
赤壁眼睜睜看著美女如曇花般現了一下身,就轉身離去,心中惆然,喃喃自語道:“不熱情也就算了,只待這麼一會兒就走,真是個冷美人。”
北淵懶得理他,又問雲陽道:“同你交手的那個黑影子是什麼模樣?”
老樹精仔細回想,道:“身材不高,行動速度非常快,當然,比我們旋月宮的月影術還差了那麼一點點。臉面黑呼呼地看不清,不知是人是鬼。他同我交手後,放出一團黑漆抹烏的東西,好像是咬了我一口,我的法術便不好用了。”“放出的是什麼東西,能令你法術失靈?”赤壁插嘴問道。
雲陽眼珠轉了轉,又嗅嗅鼻子,道:“形狀像八爪章魚,啊,味道就像醋,如果讓我再次遇到,我一定會聞出來。”“一定是八爪怪!這樣的小怪物你居然都打不過?”赤壁一臉鄙視,站起來從懷裡將乾坤袋子拿出來,道:“別討論小怪物了,聽著都丟人,快來看看這個東西,從木峰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