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是個好奇寶寶,總是喜歡問東問西,哪壺不開提哪壺,問,“周猩猩,你後媽怎麼了你?”
糟糕,這不,點燃了周猩猩這個炮竹。
“你後媽,你後媽,你全家都是後媽。”
周猩猩朝著鱷魚說話,含了滿嘴的飯就跟個噴壺似得往外噴飯,好好的一桌子菜就這麼糟蹋了,這不,有好些菜上還沾了周猩猩的口水和飯粒子,鱷魚滿臉嫌惡的放下碗筷。
“周猩猩,你髒不髒啊,你看,吃不成了。”
一邊示意周猩猩看人洛小煙,已經放下了碗筷,滿臉的無奈。
只是,溫美人卻非常淡定的將那些飯粒子給擦掉,繼續慢條斯理的動著筷子,是幾個意思?見傢伙兒都很驚訝的看著自己,知道他們想說什麼,溫美人皺眉,篤定道,“你們一定沒有嘗過餓肚子的滋味。”
這麼一想來,也就不難理解溫美人的舉動了,溫榕自小跟著酒鬼父親,父親常年不在家,那麼他,肯定嘗過餓肚子的滋味。
只是,雖是有了解釋,但這樣的舉動,看在不同人的眼裡,闡釋了不同的含義。
鱷魚,心想,一肚子壞水說的就是他沒錯了,什麼餓肚子,我看學校裡送到手的飯盒無數他都不要,寧願餓著肚子都不願意吃,又是幾個意思?肯定是將周猩猩納進了自己人的範疇了,這傢伙陰著呢,得小心,不然,真的會被他得手。
這邊,洛小煙在餐桌底下的手糾結在了一起,將衣服下襬擰巴的跟個麻花一樣,心裡那個不服氣啊,不是說好的潔癖麼?現在的舉動,哪裡能看出潔癖來了?擺明著是親近的人才做出的舉動,不行,不行,洛小煙,你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了,不然,他只會越走越遠。
呃,至於周猩猩,這個單細胞,糾結了眉頭,扁了扁嘴吧,心想,美人多可憐啊,我一定要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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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完後,是惡俗的放煙花活動,順著天井那個窄小的樓梯爬上屋頂,幾個人抱著煙花上了去,然後點了火,煙花燦爛,很是好看,耀眼炫目,幾欲迷了眼,幾個人之間相互打鬧,彷彿忘記了很多很多的不愉快,笑容富有感染力,然後,樂極生悲,得意忘形。
洛小煙被周猩猩推下了兩層高的小洋樓,然後,摔斷了腿。
在其餘幾個人看來,這場鬧劇都是因為周猩猩那個沒大腦的蠢貨才幹出來的事兒,就連周猩猩自己,也是恨不得把自己殺了,好好的玩著煙花,和洛小煙開著玩笑,不小心將火花燃到了洛小煙的衣服上,然後,周猩猩手忙腳亂的替洛小煙拍打身上的險些燃起來的火,難道是因為手上太用力?居然,居然,在驚呼聲中,將洛小煙給拍了下去?
洛小煙摔斷了腿。
那一瞬間,周猩猩看著溫榕慘白了一張臉,望著自己的眼神好陌生,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裡面,溫榕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樓,將痛苦呻吟的洛小煙抱進了懷裡,臉上是掩飾不止的慌張和痛苦,打橫將洛小煙抱了起來,就往小區路口狂奔,一邊兒指示他們打電話叫救護車來,鱷魚急忙進屋打電話,周猩猩跟著溫榕身後奔跑,懦懦的開口問道:
“溫榕,我的力氣大,我可以幫你。”
可憐的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在人家眼裡看來,你個蠢貨就是因為力氣大,才會釀成這麼一樁慘事兒,
周猩猩看著溫榕望著自己眼神,心裡有些害怕,知道這會子溫榕是真的生氣了,免不得心裡涼了半截。
洛小煙縮在溫榕的懷裡,嘴巴哼哼唧唧的說是疼得厲害,免不得在溫榕的懷裡縮得更緊了點,兩人貼的很近,洛小煙抱著溫榕,耳中能聽見溫榕非常快速的心跳聲,她將臉埋在了溫榕的懷裡看不清表情,嘴角上揚卻是洩露了她的心事兒,她覺得周猩猩這個蠢貨真是可愛,將她不小心給推了下來,她才知道,原來,她的溫榕一直都沒有變,永遠是那個最最關心自己的溫榕,這個時候,她只希望時間走的慢些,她的溫榕回來了,她想和他多多相處一段時間。
周猩猩跟在他們身後小跑著,可憐B城的效率就是高,救護車分分鐘就到了,沒有怎麼滿足洛小煙的願望,不過,眼看著溫榕滿臉的焦心,也差不到哪裡去,救護車的上坐著溫榕,躺著洛小煙,他們兩個人是一個世界的,溫榕明明是個不愛說話的人,這會子卻是成了話嘮,絮絮叨叨的勸慰,讓洛小煙放心。
而周猩猩雖是坐在溫榕身邊卻是像身處在另外一個世界,他們的世界,周猩猩融不進去,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周猩猩這會子成了個包子,眼裡看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