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間就蒼老了許多的容顏中找到了答案——他在後悔,他想要償還鎮長的債!
只有償還了這些鉅債,他才有資格去談談……找鎮長談談關於鬼泣的事情……
所以他很需要金幣,因為鎮長絕對是個喜歡沒事數錢幣玩兒的主!為了得到這些東西,他會帶著仁慈的微笑扭斷任何欠債的獵戶的脖子,或者一副悲傷模樣地望著這些人自己挖好一個坑,然後他一臉痛不欲生地揮一揮手,命令手下人將這些欠債的人推進去,再將坑填上……
只要戰叔依舊還欠著這筆債,那麼他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和意義去和鎮長談談鬼泣的事情!
不過這一切鬼泣倒是覺得很無所謂!
戰叔先前已經將他“送出去”了,想要再“收回來”的話早已經很難很難!
他要怎麼做是他的事了!
而我……
只要變強!
越來越強!
白天,鬼泣依舊在自己的破屋子裡閉門不出,自從發現這塊大陸更加適合他按照自己所學的密宗心法修煉之後他就沒有打算過浪費任何一分一秒的修煉時間;
到了晚上,他會到無人的森林邊緣一遍遍地練習和恢復著自己的各種戰技。
戰叔的出事打斷了一切:因為太想得到一匹雪狼的皮了,結果戰叔作出了所有獵人都不齒的事情——偷人家陷阱裡逮到的獵物。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他直接被另外一群獵人揍了個皮開肉綻……
等鬼泣趕回家的時候戰叔才剛剛從昏迷中醒來,這還得多虧了羅烈的慷慨!
一向吝嗇到了極品的鎮長這次倒是出人意料地給花了一筆大錢給戰叔找了個不錯的醫者,不過臨走的時候他笑吟吟地提醒道:“我親愛的乾兒子啊,再有幾天可就是大日子咯,你要準備準備哦!”
被一個肥嘟嘟的老男人以看著寶貝的眼神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鬼泣不由地一陣惡寒:還準備準備呢,搞得倒是肥財主等著大姑娘上轎一般,實際上不就是要到出發去學院報道的日子了嗎?
說來鎮長羅烈也算是費心了,擔心鬼泣變卦或者乾脆半路上逃了什麼的,這次他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就在大門外,用來抬鬼泣去學院報道的轎子都預備好了!
只等著時間一到,就算綁了也給你送過去!至於以後是生是死就跟他羅烈再無關係咯!
等到院子裡所有人都離開了,戰天奎這才勉強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小子啊,茅房的坑旁邊有一根黑繩,你去提起來,然後把下面那隻爛鞋給老子拿來,快去啊……”
茅房的坑,一根黑繩,提起來……那不就是提上來一隻深埋在糞池裡的爛鞋了嗎?
見鬼泣一臉疑惑和一千萬個不願意寫滿臉上,戰天奎這才沉聲說道:“裡面就是你母親給你留下的東西,老子一直給你好好保留著,現在……再有幾天你也要出發去學院報道了,這東西是該交給你了!”
母親留下的東西!也就是遺物!
聽到這裡,鬼泣想起了戰天奎曾經說過的自己的“生世”——撿回來的孤兒,因為將自己交給戰叔之後,鬼泣的母親就跳崖自殺了!
她是不是自己的母親?
鬼泣曾經試圖弄明白這個問題:對於自己現在的記憶和靈魂,和這母親似乎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但是這副鬼泣的身軀又實實在在是拜這位母親所賜!
“母親……”劍眉微皺,鬼泣轉身向著茅房走去……
她會給自己留下什麼?身份的證明?仇人的資訊?還是其他什麼?
皺著眉,屏住呼吸外加捏著鼻子,鬼泣一隻手從陳年大糞裡終於得到了答案——這,不過是一枚戒指而已!
漆黑的外表上散發著陣陣惡臭,細細辨別,戒面上刻著一個醜陋的“鬼”字。
難怪戰叔給自己取名叫“鬼泣”了——鬼模鬼樣的戒指就是唯一的遺物,這不是叫人哭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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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鬼影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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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泣帶著從爛鞋裡取出來的戒指走了進來,戰叔一臉的欣慰表情,閉著雙眼說道:“拿去吧,你母親說過等到你長大之後再給你這東西,現在就是時候了……是時候了!”
說著,看似就要睡去的模樣。
鬼泣立即追問:“別的還有什麼?或許……”
不說別的,遺書沒有的話遺言總該有些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