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副官小心的問。錯溫微微一怔,眼睛裡冒出惡毒的寒光:“命令看守全部集合,所有的人都上,給我把他們全殺掉!”副官看到他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慌忙應是的跑出去集合隊伍。
就在杜特族戰士們開始攻城時,聚居地內一場殘酷的屠殺也開始了。這些託雅族人在看守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從來就是想殺就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而且他們從心底裡就討厭他們,這是長期看守造成的心理。若不是從前有命令不能把勞力全部殺掉,恐怕這樣的屠殺早就已經開始。現在這樣的機會終於來了。
看守們只知道外邊正在打戰,並不知道戰況進行得到底如何,他們根本就不害怕反而有些躍躍欲試。託雅族陷入一片恐怖的殺伐中,有若羊羔面對飢餓的群狼,有若麥秸面對鐮刀,他們成片的倒下。
地上的雪已被紛亂的腳步踐踏,合著地上的泥變成黑色的糊糊。鮮血在四處飛濺,灑得到處都是,地面、牆上甚至是低矮的屋頂上。
可這些並沒讓託雅族人退卻,相反的他們開始反抗,六百多年來第一次大規模的反擊。是城那邊傳來的嘈雜聲讓他們明白過來,那是鴻飲給他們帶來了援軍,現在已不是負手就束的時候,他們必須自救。
反抗顯得脆弱無力,那帶鐵刺的皮鞭和犀利的魔法將族人們無情的殺戮,他們只有搬起石塊砸或者乾脆撲上去用手抓,用牙齒咬。些微而毫無殺傷力的反抗讓殘暴的看守們更加憤怒,託雅族人就這樣一個個倒下。
悲涼的世界啊,偉大的神是否看到。若是他真的存在,難道此刻他真在欣賞鯊魚捕食嗎?那可真是卑劣。
城牆的另一邊,騎士們飛身跳下戰馬,勇敢的衝向城樓。每一個臺階都在發生戰鬥,每級階梯都被敵人的血和戰友的血染成紅色。
鴻飲不停的吼著“呀、呀……”聲,每吼一聲就會砍出一劍,每次都是罄盡自己全部的力量。
那旺盛的鬥志和無畏的精神感染了身邊的戰士,不僅是那四個保護他的侍從,其他的人也不由得緊跟上他的腳步。這是個小小的戰團,無形中他們成為這廣闊戰區內無數閃亮點之一。經過嚴格訓練的侍從們把他團團護住,前邊兩個後背兩個總是儘量的保持他在中間。
有多少敵人倒在自己劍下鴻飲已經記不清了,他只知道狠狠的砍,所有的力量無時不刻都是集中的。呼吸早已變得急促,嗓子也喊得沙啞,眼睛始終都瞪得溜園,似乎那怒火都可以往外冒出。
前邊臺階口有一堆獸人堵在那裡,恐懼無法掩飾的從臉上表露出來。鴻飲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雙手握劍盡全力的往下劈去。
後邊的戰士們湧了上來,一陣混亂的砍殺通道口終於開啟,他們終於衝上了城樓。緊跟著獸人的防禦徹底崩潰,真是兵敗如山倒,薩仁本族人就象被蟻穴掏空的堤壩一樣被滾滾的洪流沖垮。
城門被開啟,有的城牆段乾脆被推垮,戰士們潮水般向露山上湧去。衝過被白雪封蓋的田野,踏過看守們的駐地,粉碎那些柵欄和鐵絲網,勇士們終於看到了那慘不忍睹的一幕。
即使是剛從烽火戰場殺過來的戰士,看到這遍地屍骸斷臂也不由得為之心悸。內臟、斷肢和著血做的泥漿,好象這裡比剛才經過的真正的戰場更為恐怖。有反抗的對戰和對手無寸鐵者的屠殺,這是禽獸都不如的行為。
天空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密密的伴著驟起的風迴旋起舞。天是厚厚的灰色,好象透不過一絲光亮,沉壓在人們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憤怒的火灼燒著胸膛,很痛很痛。鴻飲高舉起緊握的長劍仰天咆哮,用沙啞的嗓音控訴這世間最殘忍的暴行,淚水忍不住已奪眶而出。
“殺!”
“殺呀!”
戰士們向嚇傻了的看守們撲去,甚至再也不管敵人的還擊,只求可以多殺幾個就是值得。此刻受傷已經變得不再重要,這些戰士們有任創口血不停流的,有一瘸一拐的,甚至還有的已經斷去整隻手。
可他們此刻都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跟他們拼了!
跟他們拼了!
這就是來自他們心底的呼喊。
鴻飲眼都殺紅,把一個守衛頭顱砍下,又把他的身體剁成幾節。
不知道有多少族人死在最後這場屠殺中,只知道眼見處滿是屍體,他們的血順著山坡往下流去,居然可以匯成小溪。
但終於還是有人能活下來,鴻飲他們終於在屠殺徹底結束以前趕到。那些冰雪紛飛寒風呼嘯中顫立的衣裳襤褸的人們,看到他們時臉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