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蘇錦臣憋不住了，“這世上真有可以劈開天地的劍麼？那得有多大多長？又有誰能拿得動？”

“噗！”桃花終於忍不住笑出聲，直笑的蘇錦臣一陣尷尬，道：“我只是問問，不說也沒關係。”

“哎喲，我的錦臣哥喲，”桃花笑道，“你是不是從來沒看過怪志？從小到大讀的都是聖人之書，學的都是君子之道？”

“那是自然。”蘇錦臣道，心卻被桃花那一聲“我的錦臣哥喲”喊得顫巍巍的，仿似抹了蜜一般，只想聽她再喊一聲，一直一直喊也聽不夠。

“哎，那你的人生可真是無聊至極。”桃花搖頭，“世界那麼大，那麼多美好有趣的事情，你卻固守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不願聽不願看，你以為自己做的多好，其實別人看來不過是墨守成規、腐朽至極。”

“不管怎樣，這世上的道理總是不變的，即便有再多我沒見過的事物，我沒看過的書，但世上大多數的道理總有個是非黑白，對與錯總有講究，不管什麼樣奇異的故事都逃不脫這些。我們看書識字，也是為了這番道理，所以只要我明白了這些，看多少懂多少，都不重要了。天地之間，人生一世，只求無愧於心。”蘇錦臣道，說的平淡尋常。

“無愧於心？”桃花笑，“這個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別人，或多或少都做過一些損人利己的事情，哪怕是踢人一腳，罵人一句，你能說自己一點都沒做過？這個世上不止有黑白還有中間的灰『色』地帶，要做到無愧於心談何容易？”

“我沒做過。”蘇錦臣淡淡道，“自我記事起，一直恪守祖訓，戒驕戒躁，不與人惡言、不與人爭執、謙和有禮，進退有度。”

“那你這張臉，有多少笑是真心的？”桃花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