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興奮的拉著桃花來到了院子裡,又從院子裡來到了外面。
"哇,下雪了下雪了!"燕子呼喊著。
"下雪了,下雪了!"家家戶戶的小孩子們都從屋裡,山坡上,草垛間,各個角落裡鑽了出來。大人們臉上也是喜氣洋洋的,瑞雪兆豐年,下雪是好事,預示著來年會是個豐收年。
看來不論在哪個時代,下雪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桃花伸出手,感受著雪花落在手心的微涼,心裡也莫名的歡喜起來。
"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和燕子辭別後,桃花慢悠悠的往家裡走去。
"帶把傘再走呀。"燕子在身後喊道。
桃花擺了擺手。
到了家,身上已落了厚厚的一層雪。
張氏趕緊拿『毛』巾給她甩著雪,嘴裡還嘮叨道:"真是的,也不怕著涼了,看這落得滿頭滿臉的,怎麼不知道先借把傘回來。"
桃花只嘻嘻笑著,"這樣才有意思嘛,我才不要撐傘呢。"
"對了,這下雪了,我們洗的衣服還沒幹呢,這可怎麼辦呀。"桃花擔憂的問,剛想到這個問題。
"你爹他們在廚房生了火盆在烤著呢,今天是一定要烤乾的。"張氏說。
"那我也去。"桃花伸手接過『毛』巾在身上胡『亂』甩了兩下,就跑去了廚房,張氏在身後無奈的笑了,"真是個急『性』的丫頭。"
到了廚房,金大忠和景生,梨花都在,拿著衣服烤著,明生還沒有回來。
"這明生還真能玩的。"桃花說了一聲,就搬了個小凳子也坐了下來,拿起一件衣服烤了起來。
"是你將他帶出去的,這會倒說起來了。"梨花笑看了桃花一眼說,然後將衣服翻轉了過來烤另一面。
"你怎麼總向著他呢,都不替我說話,我們可都是女『性』!你別站錯隊了。"桃花不服氣的道。
"呵呵,還分男女呢,那要這麼說,我更得說你了,女孩家家的,怎不好好學繡活,整天跑的不見人影子。"梨花教訓道。
"誰說女子就一定得呆在家裡做這些東西了?"桃花提到這個就生氣,想想幾千年來女子受到的迫害和不公平待遇,不禁義憤填膺,"我們女子也可以讀書識字,上的朝堂,不但男子能保家衛國,我們女子也有治國良策。同樣是人,男子可以做到的事,我們同樣能做,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我看說這話的人八成是個自私自利又自卑的人,生怕女人搶去了他們的地位,弱了他們的尊嚴。不說大的,就說這小處的,沒有我們女子的辛苦和默默無聞,男子能撐起一個家麼?我們女子就應自立自強,不靠男人,活出一份屬於自己的精彩,即使世俗不容那又如何,樂得一世逍遙自在。"
桃花說完,屋裡靜的針落出聲。張氏和梨花聽得呆呆的,心裡覺得有理,卻又覺得不對,總之很矛盾。金大忠和景生則膛目結舌。
"啪啪啪。"一陣掌聲自門外傳來,明生推開門,夾裹著一陣冷風一下子蹦了進來,跑到了張氏懷裡蹭著。
"娘,下雪了呢。"明生說著。
桃花趕緊站起來往外瞧,這還是今年下的頭一場雪呢,但卻見一個人自門外走了進來。
"娘,是錦臣哥哥送我回來的。"明生仰著臉說。
"哎,蘇公子這怎麼好意思呢,你看這,大老遠的還讓你跑這一趟。"
"是啊是啊,快裡面坐。"
金大忠和張氏均站了起來招呼,將蘇錦臣迎了進來,梨花又搬了凳子過來,景生也走了過去。
"學院下學了麼?"景生問。
"金三叔,嬸子,你們不用這般客氣,又不是第一次來,"蘇錦臣示意這金大忠和張氏不用那麼客氣,一邊隨意的坐了下來,回答景生道:"是啊,今年放假了,過完元宵再去。我看下雪了,就出來走走,見明生一個人在河邊玩,天『色』也不早了,就將他送了回來,呵呵,沒成想聽到這麼一番與眾不同的見解。"
蘇錦臣含笑說著,望向桃花。
金大忠和張氏看幾個孩子說話,就都出去了。
"蘇公子覺得我說的對麼?"
桃花只安靜的望著蘇錦臣,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心裡也想知道這個出塵的少年,是不是也有一顆超脫的心。
"我不知道對與錯,但我覺得桃花你說的很有道理,佛家講究眾生平等,我想這話倒與你的言論是一致的。可人們給自己劃了等級,自古以來,心中執念根深蒂固,不是你我一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