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報何時了。”曾經,桃花覺得這句話很白痴,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這樣一代代的傷害下去真的是永無寧日了,“那些過去的事為什麼不能讓他過去呢?每個人都已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不是嗎?”
“可能那些傷痛不是發生在說的人身上吧。”南暝低聲道。
“對不起。”
“與你無關。”南暝道,“而且很多事情一旦開始就無法回頭了。”
“真好。”桃花看著南暝突然道。
“嗯?”
桃花微笑了一下,輕聲道,“我家百川還是這麼溫暖的一個人。”
南暝微側過頭,“可我沒有辦法阻止這場戰爭。”
“我懂。”
南暝抬頭看著桃花認真的神色,心中卻泛起一撥又一撥洶湧的疼痛。
“你走吧。”桃花道,“在這裡耽擱太久了,讓別人發現就糟了。”
分別後,桃花抱著瓷瓶回了營地,她知道,即便南暝給瞭解藥恐怕短時間內也無法研製出這麼多解藥來。但凡事總要試試才好。
桃花當即找到趙老頭,將事情簡單說了。
趙老頭神色凝重,接過解藥,看向桃花,“只有一顆。”
桃花點頭。
“我不確定,也許能做出來,也許做不出來,無論結果如何,這顆解藥肯定是毀了的。”
“哪那麼多廢話。”桃花笑了。
趙老頭不再說什麼,不過這件事必須得告訴北郡王,商議之後的事,按照南暝所言,根據服藥時間推算恐怕決戰也將在一個月後,那麼要趁此時間儘快將關內百姓遷離,同時趙老頭立刻著手分析解藥成分,這件事沒有誰能幫得上忙,在旁邊也只是添亂,桃花便幫著協助百姓撤離。
忙了大半日,稍稍歇了會,碰上蘇錦臣得閒,兩人往帳外走去。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蘇錦臣道。
“那有什麼補償我的?”桃花笑眯眯看向他。
蘇錦臣停住,然後很認真的想了想,似乎都拿不定主意,最後看向桃花,“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桃花拖長了聲音,見蘇錦臣認真的神色,連日來的辛苦突然消散了不少,她跳到他面前,直直的看著他,道:“想要你呀。”
蘇錦臣是最聽不得這樣隱含逗弄的話的,臉上立刻閃過一絲飛紅,片刻後小聲的憋出一句,“隨你。”
“啊?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桃花驚訝,拉著蘇錦臣震驚的道。
蘇錦臣卻是不說了,抬腳往前走去。
桃花趕緊追了上去,纏著他,“錦臣哥你剛才什麼意思?是不是一切隨我啊,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的意思呀?你臉紅什麼勁啊?你害羞嗎?不會吧,這有什麼好害羞啊,哎呀,你慢點,這麼不小心,沒看到有石頭嗎?”
扶住終於站穩了腳步的蘇錦臣,桃花又一疊聲的道:“錦臣哥你說話呀。”
“我沒什麼好說的了。”蘇錦臣道:“你說就好。”
“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棄我話多嗎?我們還沒成親你就開始嫌棄我了?”
“我沒有。”蘇錦臣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桃花不放過他。
蘇錦臣自然看出桃花是在故意逗自己,道:“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意思。”
看著眼前男子眉目如畫,輕言溫語,周遭的一切彷彿一下子都消失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單單是看到他的臉他的笑聽到他的聲音,桃花就覺得心裡軟軟的,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擴大,桃花歪著頭笑看蘇錦臣,道:“這可是你說的,要算數哦,一輩子。”
“嗯,一輩子。”蘇錦臣輕聲道。
兩人正走著,正巧北郡王和張猛也從前面營帳裡出來,看的出來兩人臉上盡是疲態,桃花朝他們招了招手。
“都歇歇吧,我們出去轉轉。”桃花道。
說起來,四個人重逢後還沒來得及坐下好好說話,北郡王揮退了前來跟隨的人,於是四人一起往營地外走去。說起來自打自己來了之後感覺變化最大的就是曾經的雲澈如今的北郡王了,之前跳脫中二的少年如今變得穩重寡言。
“北郡王,”這個稱謂一出口,桃花不禁覺得有些彆扭,不過也確實不能如多年輕那般死雲澈臭混蛋之類的叫了,忍著笑道:“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時候的場景嗎?”
雲澈立刻一臉的慘不忍睹,“那麼丟人的事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