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就是啥?!桃花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的算了?”
聽到黑衣人這麼說,趙老頭頓時大怒,奮起直追,但由於夜色深沉,幾個起落對方便沒了蹤影。
“王的新娘?王?”趙老頭陷入沉思。
曦城某處客棧,大巫靜立在床前,床上一個少年盤腿閉目行功。只見這少年眉目清秀,臉色略顯蒼白,一襲玄色衣衫襯得他小小年紀略有些陰沉,赫然是桃花以為已經亡故的百川!大巫苦苦尋找的他們的南暝王!
適才與趙老頭相遇的黑衣人此時單膝跪地,將自己在金家所見所聞一字不漏道出。大巫輕輕一揮手,黑衣人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不愧是我少主看中的新娘,果然是最特別的。”大巫道。
少年卻並未答話,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豔麗的紫色一閃而逝。少年有些微微出神,她有心儀的人了麼?那個蘇錦臣?
少年只覺得心口有些疼痛,而曾經大巫對自己說的話卻突然闖入腦海。
“你曾說過,你對她用過情蠱,可有解法?”少年問。
“沒有。”大巫道,帶著輕輕的蠱惑道:“少主何必擔憂,中了情蠱,她自不會嫁給旁人的。”
“王的新娘?”少年冷笑,“我允許了麼?何況如果我死了不就解了?”
“不可!”大巫急聲,抬頭看了看少年神色,知他當真肯為了那個姑娘做一切瘋狂的事,想當初連噬魂蠱都沒有讓他動搖離開她的心思。
深吸了口氣,大巫低聲道:“我知道你在怪我,但那時候我只是覺得她很特別,我自然要為您尋這世間最特別最美好的女人為妻,您值得擁有最好的!”
“你沒回答我的話。”
大巫頓了一下,看向少年,少年淡漠的眼神平靜的看著他,大巫微低下頭道:“情蠱是我族無解之毒,分雌雄兩隻,一個死,另一個也不能活。毒蟲藏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除非其中一方自剜心口,否則別無他法。若其中一方背棄與他人成親,毒蟲有所感應必咬斷宿主心脈致使宿主吐血而亡。”
“可是那時候你還沒確認是我。”少年平靜道。
“是,但是巫真族從不會讓女人成為王的阻礙,所以,我會把特別的值得的提前送到我王的面前。”
“所以現在是我,如果是旁人,那麼她也會是你們的王的新娘是麼?”
“是。”
“你沒有對我說實話。”少年道,“你們不可能允許王的命系在一個女人身上。”
大巫沉默。
“所以,情蠱只是一種卑劣無恥的害人蠱術,比毒殺還要可恨。他只允許男性一方自由選擇,卻不允許被下蠱的另一方有任何背叛!”少年冷聲道,“如此卑劣還說的冠冕堂皇,真是可笑至極!”
少年話音剛落,翻手一柄匕首就要插入心口,大巫大驚,抬手打落,急急道:“你這是做什麼?!”
少年卻並不回答,只是沉默的抬頭看他一眼,便又要伸手去尋刀,被大巫將刀一腳踢開後,才開口道:“你阻的了我一時又如何,我不想這東西在我體內誰又攔的了?”
“你怎麼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大巫大聲道:“她現在並未成親,一切都是未知數,等你將來變得更加強大了,回到這裡,也許她會愛上你也說不準,何況這蠱蟲在她體內也並非壞事,這會讓她身體強壯,不受疾病侵襲,如果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再解這情蠱不遲啊。何況,你還沒有給你母親報仇,族長也還在等你回去!你還沒有看過你的家鄉?你不都不想去看看麼?”
少年停住了,腦子亂糟糟的一團。
“若她突然成親了怎麼辦?”少年擔心,也被那一絲可能的“機會”攔住了。
“不會的。”大巫輕輕,眼中閃過某種光,道,“蘇錦臣很快就會離開這裡,短時間內不可能成親,另外,少主放心,我會時刻派人守著這裡,保護她的安全。你目前的責任是快快變的更加強大。”
少年沉默,房間裡一時恢復清冷。
隔天,幾兄妹放學回來,趙老頭突然將桃花拉到一旁,說要幫她診脈,看看是否落下病根。
桃花不在意的道:“有你餵我吃的藥,還有啥不放心的?”
“小心無大錯。”趙老頭覷了覷桃花神色,順口道:“對了,記得你曾經給我說過,在船上的時候巫真族的那些人曾說你是什麼王的新娘?當時也沒太注意,具體的給老頭說說?”
“怎麼好端端的想起這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