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都好。”張棟道,轉頭冷聲道:“還不快滾。”
“是是是,謝謝、謝謝。”男孩連聲道謝,起身邊跑。
張棟轉頭看了看四周,人們都跑去湖邊看煙花了,這邊街道並無多少人,零星的幾個行人看到張棟一臉冷相也都避的遠遠的,不敢多管閒事以免惹禍上身。
“要不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找輛馬車來。”張棟道。
“不要!”張婉悠緊張的抓住了張棟的袖子,四下看了看,“你不能走,我害怕!”
“那……”張棟皺眉,他也著實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咬了咬牙,道:“我揹你。”
將張婉悠背在背上,張棟快步往將軍府走去,不過一路上還是儘量避免往人多的地方去,只挑一些偏僻小巷走。
張婉悠覺得可惜,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結果竟然是這樣,又瞧著四周漆黑,不禁有些害怕,嘴裡念念叨叨的會不會有鬼之類的,又說起書上看到的一些鬼怪靈異之事。
“不怕。”張棟只輕輕回了這麼一句,腳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張婉悠只聽得耳邊呼呼風聲,然後眼前忽的一亮,人已經到了半空,原是張棟揹著她到了房梁屋脊之上。
夜色裡,張棟揹著張婉悠在屋頂跳躍穿梭,張婉悠驚了一下之後就興奮起來,只喊著再高一點,夜裡色飄灑下一串串笑聲。
張婉悠也不是沒有被人揹過,以前也總吊在哥哥的背上不下來,也曾坐在父親的肩頭耍賴。但此刻伏在少年的背上,又似乎有些不同。
張婉悠看著這個自己一直當做弟弟的少年,從前只覺得他老成又無趣,偶爾會使性子逗逗他,看他一臉緊張無奈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
微微側頭,張婉悠看到少年專注的神情,帶著警惕打量著四周,只覺得莫名的心安,腳上的傷似乎也不疼了,張婉悠扶著他肩頭的手不禁微微收緊。
“怎麼了?是腳很痛麼?”張棟警覺,側頭詢問。正巧張婉悠正在細細打量他,兩人目光不由撞到了一起,似乎都有些意外,張棟停住了腳步,呼吸加重。
直到聽到一聲犬吠,張棟才驚醒過來,然後不言不語,揹著張婉悠繼續前行。
不知為何,張婉悠也收了聲不說話了,只覺得心口跳的厲害,臉色也莫名燒了起來。
到了將軍府,張棟避開府中人,悄悄將張婉悠送入內院,這才抽身離開。
不過是一夜功夫,似乎一下子就變得不同了。
張棟一下子又忙了起來,總是不見人影,一個月後當張棟隨著張戟前往內院時,張婉悠一下子便跑了出來,雖然依然和哥哥說著話,但目光卻不時的偷偷看向張棟,似羞似怯,最後見張棟仿似無知無覺一般呆立在角落裡,不由氣惱。
練武場上,張棟揮拳的手勢的一滯,隨即仿若不知一般繼續練了片刻便收了手,然後轉身離開了,張婉悠躲在一處牆角恨恨的跺了跺腳。
張婉悠突然多了許多興趣愛好,變著法的向哥哥索要禮物。張戟事務繁忙,無法應付便讓張棟買了禮物送去。
張棟捧著禮物,進去又出來,總是無言。張婉悠看著他,只是狠狠的接過禮物丟在一邊卻看也不看一眼。
張婉悠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就是覺得心裡亂的很,她心心念唸的盼著他來,想要見那個人,可那個人卻似乎不想理她。
她越想越傷心,不禁坐在池塘邊哭了起來。
一方手帕無聲的遞了過來,張婉悠隨手接過,擦了擦臉上的淚,氣道:“臭張棟,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一低頭看到水面上映出的人影不禁一怔,隨即羞惱的站了起來,盯著他道:“你來幹什麼?我不想看到你,你快走!”
“嗯。”張棟點頭,然後轉身。
“站住!”張婉悠跑了過來,走到張棟面前,盯著他卻不說話,只是越想越委屈,眼淚不禁又流了下來。
“別哭了。”張棟輕聲道,伸出手想把那眼淚擦掉,伸了一半又停下了。
張婉悠卻沒有看到,她只是覺得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自己都這般沒臉的想要和他說話了,他卻還是無動於衷,還躲著自己,她從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招人討厭。
“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啊?不理人也不說話,我就是想見見你怎麼了?又不吃你不咬你,做什麼總是躲著我?我就、我就這麼讓人討厭嗎?”彷彿再也忍不住了,張婉悠哭著道。
“不討厭。”張棟道:“一點都不討厭。”
“真的?”張婉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