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恨欲消實難消,新仇已然送劍稍。
李瑞華正在他屋子裡研究棋譜,與古人對弈。
李瑞安風風火火的闖進他屋子,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哥!不好了!春叔把胡邊殺了,人也給他帶回來了!你快去看看!”
一句話驚落李瑞華手中棋子,打壞了滿盤棋居。
李瑞華忙問道:“人呢?”
李瑞安答道:“在前面院子裡。”
“走!”
兩人忙跑到前院。
胡邊一身是傷,渾身是血,躺在地上。
李瑞華疾步走到胡邊屍身旁,大喝一聲。
突然跪下,破嗓喝道:“父親!”
喝罷,一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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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三兄弟回到家中,便接到了父親的噩耗。
憤怒!
憤怒!
憤怒!
三兄弟無比的憤怒!父親一再的退讓,換來的竟是身死命喪。
然而,比他們更加憤怒的是他們的母親,胡邊相濡以沫數十年的妻子,於秀娟。
於秀娟兩眼泛紅,惡狠狠的問道:“誰殺的?”
“李春!”
“你父親呢?”
“現在李府!”
“殺!殺了李春祭奠你父親!”
“我這就去請幾位叔叔來!”
“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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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李胡兩家的嘈亂與憤怒。
賈羽待的古廟,卻是十分清幽。
賈羽正跟賈仇講江湖。
講到前幾日讓他們去重傷胡邊的時候。
花兒突然問道:“爹!我聽說當初李舒暴病而亡,是請的張不休先生醫治,中毒與否,請張先生出來說句話不就行了?胡邊為什麼不去三陽堂,反而相信我們呢?”
賈羽道:“我姑娘真是冰雨聰明,可李胡兩家的人也不笨。他們不去找張先生,自然是不能去,不想去。”
“為什麼?”
賈羽講道:“事情還得從李舒暴病說起。張先生把他接到三陽堂醫治,沒過多久病情漸好,大家都很高興。誰知就在一天夜裡,李舒突然病發,一命嗚呼。當時,李舒兒子李瑞安年少氣盛,為此跟張問農老先生的小兒子打鬥起來,失手殺了老先生小兒子。從那時起,老先生就說,從此不再問李家事,任何事,一概不管不問。”
花兒道:“三陽堂懸壺濟世,醫名遠揚,張先生真這麼說?”
賈羽道:“話都說了,還能如何?改口?改口還對不起他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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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華把一群族叔與兄弟們請來,商量如何應對胡邊之死。
李瑞安問道:“各位叔叔,如下怎麼辦?胡云他們一定快來了。”
李瑞華的三叔,李舒的三弟,李晗道:“來就來唄!怕什麼?”
李瑞華二叔李躍道:“不可,不可。我們總不能與胡家拼個兩敗俱傷,畢竟大家這麼多年交情。”
李晗道:“那還能怎麼辦?你殺了人家老爹!”
李春站出來道:“人是我殺的,我認。”
李躍道:“你認,你幹嘛還要把胡老哥的屍身帶回來?”
李瑞安接話道:“春叔也是為我父親報仇……”
李躍道:“報仇?我看他是居心不良。憑他的身手,哪裡能殺的了胡邊?我們又沒人幫他,他必然勾結了別人。”
李躍的兒子,李榮道:“對!我看過了,屍身之上,除了劍傷,還有飛鏢的傷痕,而且是兩種不同的鏢打的。”
李躍問李春道:“說,你跟誰勾結?你殺胡邊可是有什麼企圖?”
李春道:“我沒有跟誰勾結,我找到胡邊的時候,他已經重傷了。我只想著給老東家報仇了,哪裡管那麼多。”
李躍道:“你就這麼著急給我哥報仇?”
李瑞華接話道:“二叔,春叔也是為我父親。何況,現在人已在黃泉路上了,還是談談接下來如何是好吧。”
李晗道:“要麼打,要麼不打。”
李瑞華向著李躍道:“二叔的意思呢?”
李躍道:“不能打。”
李瑞華又向著他四叔,李敏問道:“四叔怎麼看?”
李敏道:“打不打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你李家殺了人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