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未明,吳水早早起了身,偷偷出了落雁莊去了。
天色微明之時,一陣急急馬蹄,落在落雁莊大門之前。不久便有下人報給姜威,道:北斗幫北斗衛吳水吳統領到也。
姜威出門迎著,兩人在大門處各自行禮寒暄,大聲談笑著進了落雁莊。
吳水道:“姜堂主,吳某今日前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姜威高聲道:“不知吳統領有何吩咐?”
其實縱然姜威與吳水聲音甚高,然而要戴斯聽清他倆說話卻也甚難,畢竟離得略遠了,不過要戴斯聽出是吳水到了落雁莊,差不多還是可以的。
吳水道:“那謀害幫主的叛徒呢?現在何處?”
姜威道:“關在後院,依舊瘋癲。吳統領要見嗎?我帶你去。”
吳水道:“有勞姜堂主了。”
姜威與吳水便有說有笑的,走到關押了戴斯的屋子前。此刻戴斯正自在引吭高歌,全然不管姜威與吳水之事。
吳水聽著戴斯的歌聲,道:“唉!想不到咱戴堂主還有這唱曲兒的本事。不錯,不錯。”
姜威道:“吳統領可有話要傳達給他。他已瘋了,估計說什麼也無用。”
吳水道:“我不過是奉幫主之命,來喚你回去,幫主有件大事要你跟我去做。這叛徒,不過是捎帶腳看他兩眼,他是叛徒,可咱幫主還是掛念他,哈哈哈!”
姜威道:“是何大事要去做,吳統領可否指點小弟一二?”
吳水指了指關押戴斯的屋子,道:“咱們借一步說話。”
姜威哈哈大笑,道:“吳統領莫要忌諱這叛徒了,我看他徹徹底底的瘋了。我也不瞞吳統領您,這叛徒昨夜讓人給救了出去,他卻只是酣睡不醒,白白枉費了救他那人的性命。”
吳統領道:“哦,還有此事。”
姜威道:“這是我的失職,險些走了這叛徒。他日見了幫主,我必然是要請罪的。”
吳水道:“姜堂主說這些做什麼,不是沒跑嗎?就行了。既然姜堂主不怕讓這叛徒聽了去,我便直說了。便是這叛徒,也留不了幾日了。”
姜威問道:“怎麼?”
吳水道:“不知姜堂主可聽聞過‘白鴿兒’?”
“白鴿兒?”姜威吃驚一問。
吳水哈哈一笑,突然又道:“我看啊,這是件大事,這戴斯便是癲了,也不能讓他聽去。讓他聽去了,總是不妥,走,還是借一步說話。”
姜威道:“這確實是件大事,咱們別處去說,吳統領請。”
戴斯依舊引吭高歌,卻也留心將他二人的說話,聽得清清楚楚。
實則當吳水談到“白鴿兒”三個字的時候,戴斯的歌聲便弱了一弱,旋即又高了起來。
姜威與吳水走後,戴斯漸漸收了歌聲,又進入呆坐的狀態。
過了大約小半日。姜威與吳水又用了一餐,也又給正明左堂與北斗衛的部眾們送了些酒肉飯食,並備了幾日的乾糧。
待這所有人酒足飯飽,姜威與吳水也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又回到關押了戴斯的院子。
姜威將所有侍衛皆喚到院子裡,厲聲道:“我有事還要出去,這叛徒你們給我好好看著,看的好,看的勤勉。興許我回來一高興便免了你們身上那二十個板子。若是看的不好,或是再出了昨夜的事,我也給你們免了那二十個板子,換成一刀,聽清沒?”
眾人皆道必然盡職盡責云云。
姜威一轉身,與吳水一起出了大門,上馬而去了。
出了落雁莊不遠,正明左堂與北斗衛部眾皆候在路邊,等候著二人。二人住了馬,吳水道:“都吃好了嗎?”
北斗衛齊聲道:“吃好了。”
吳水道:“好,計劃改一改,出三個輕功最好的,去落雁莊守著,若見戴斯出莊,便跟隨其後。沿途留好記號。其餘人跟我一起,留在後面。”
北斗衛齊聲道:“是!”
姜威道:“正明左堂,與北斗衛一樣,也出三個輕功好的。與北斗衛一併跟上戴斯。定要與北斗衛通力合作,其餘人也跟著吳統領與我。”
姜威與吳水各自選了三個輕功上佳之人,留在落雁莊外,而後領了眾人,皆上了馬,又奔回落雁莊,在那大門前跑了一趟,又遠去了。
戴斯呆坐在房中,聽著馬蹄聲近了又遠去,他仔細的點了一點數目,跑過的人數很多,幾乎比所有北斗衛人數還多。
戴斯自思,他在這落雁莊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