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勝霞一劍似飛龍出水,挑開了那黑衣人髮髻,散了黑衣人的長髮。
微弱的月光與火光之下,程勝霞望見這黑衣人的臉,便是關科也。程勝霞雖然不知關科姓名,卻也記住了他的臉龐,程勝霞見到關科面目,心中一怒,又想起那汪志安來,便欲報之前一劍之仇,大喝一聲:“原來是你,看劍!”
程勝霞長劍突然犀利更甚,所攻皆為關科要害,關科招架不住,邊打邊退,邊退邊大喝聲道:“還不幫手?”
關科喊完這句話,樹上又飛下一人,來鬥程勝霞。程勝霞突然收劍,心中一喜,這是他第一次將人逼到服氣而尋求幫手,他看看手中揚威劍,又用胸口感受感受懷中的揚威劍譜,哈哈大笑道:“朋友便只有這等本事,還覬覦我這手中寶劍?豈不可笑?”
關科一聲喊下,飛身來救他那人,自然是關登。他二人見程勝霞收了劍,也各自收了劍。
關科聽了程勝霞說話,心中也悲也怒,自己何曾被人如此瞧不起?自己何曾被江湖之上無名之人如此瞧不起?然而,這程勝霞手中之劍,確實厲害,這又是他不得不承認的。
關科道:“咱們一個人不行,便兩個人,兩個人不行便三個人。夏侯大哥,還不幫手?”
關科說罷,挺劍便鬥程勝霞,關科言語落地,樹上又飛下一人,正是夏侯申。當下夏侯申、關登、關科三人齊鬥程勝霞。
長劍或如蛇,或似虎,如蛇者,靜而忽動,似虎者,剛猛攜風。四個人,四柄劍,便戰在破屋之前,月華之下。
程勝霞單手持劍,反把另一隻手收在背後,既顯得他身影瀟灑,也表現他劍術高超,根本未將夏侯申、關登、關科三人放在眼裡。這三人確實也不該入他的眼睛。
劍客自當有劍客的傲氣。
“住手!”
三人戰鬥正酣,忽聽聞背後有人大喊一聲“住手”。
夏侯申三人聽出是汪志安的聲音,皆跳出圈子,收了劍。
程勝霞見他三人收了劍,冷笑一聲,也收了劍。
汪志安既不穿黑衣,也未蒙面,見了程勝霞行了一禮,道:“程兄弟,別來無恙?不知傷好些了否?”
程勝霞呵呵一笑:“莫逞口色之利,我今日只憑寶劍說話。”
汪志安道:“憑寶劍說話?憑誰的寶劍?”
程勝霞劍揚威劍在手中顛了一顛,道:“當然是我手中這柄——揚威劍!”
汪志安哈哈大笑,笑罷說道:“程勝霞,大言不慚,你可知你手中之劍是何人之劍?”
程勝霞道:“在我手中,自然是我之寶劍。”
汪志安道:“胡說,你這劍是橫嶺之上得來的,是也不是?”
程勝霞道:“是又如何?”
汪志安道:“這本是我幫中寶劍,不過因我等與北斗幫吳波相鬥,讓你得了便宜,偷將了寶劍。今日跟你說說明白,將寶劍歸還我等,自今日起,便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見74章,有緣可見不可得)
程勝霞眼神現睥睨之色,望著汪志安道:“無恥之輩。寶劍是在橫嶺之上得來的不假,我程勝霞敢作敢當,不似爾等宵小。”
汪志安道:“既然承認,快快將寶劍拿來。”
程勝霞哈哈一笑,道:“一則,我於橫嶺之上,並未見過汝等,也未見過吳波。再則,這寶劍,前輩遺書之中,寫的清清楚楚,與爾等有何關係?你說你幫中與吳波相鬥,汝幫是何幫,南山會嗎?若是如此,還廢話什麼?”
關科道:“對,還費什麼話,殺了他,自然便拿回了劍譜與寶劍。”
汪志安道:“我知你已經練了劍譜之上的劍法,可這劍法雖凌厲,可愈是凌厲的劍法,練起來便愈費時日,你今日便以為你能憑藉寶劍與劍譜揚威無敵了嗎?”
程勝霞道:“你試一試不就知道?”
汪志安將寶劍緩緩抽出,道:“還有一件事,問你,你與我叔司馬空交情深是不深?”
程勝霞道:“司馬空何等英豪,怎麼會有你這等侄兒?看劍!”
程勝霞一劍直刺汪志安。夏侯申等意欲相幫,汪志安卻道:“我獨試一試他的寶劍。”
月華暗來篝火明,一人一劍一風聲。你有寶劍逞凌厲,我持寶劍顯英雄。一個還是霍傷門下劍術學正統,一個千招練過揚威劍術上一層。二人前日一番鬥,輸贏各有千秋中。
汪志安劍招巧妙,程勝霞劍招凌厲,兩人一場鬥,也是精彩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