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傷抓著程勝霞安然落至崖底地上,程勝霞依然昏迷未醒。柳明也順著繩子滑了下來,道:“不知他內臟壞沒壞,老主子,你且再等我會兒,我喊了柳青,把他抬回去。”
霍傷道:“去吧,把火把拿去。”
柳明一手拿了火把,一手提著褲子,又往崖上爬去。
那柳青在崖頂,抱著樹拉住繩子,起先繩子鬆了一會,又緊了起來,現在繩子又鬆了,他大聲喊叫,卻沒有人應他,他為柳明擔心,可也不敢鬆了繩子去看,只是死死拉住繩子,在心中不住的祈禱。
柳明一手提著褲子,爬到崖頂,柳青聽見動靜,喊道:“誰?”
柳明打著火把,道:“我,行了,別抱著麻繩了,救下來了。”
柳青一聽,從地上蹦了起來,跑到柳明身邊,抓住柳明肩膀,道:“你沒受傷吧?”
柳明道:“沒有,快跟我下去抬了程勝霞。”
柳青道:“好!走。誒,你褲子怎麼掉了?”
柳明一聽柳青這麼問,又道:“先把繩子拉上來,快去。”
柳青把繩子一點點拉上山崖,繩子末尾,繫著柳明跟霍傷的兩條腰帶。柳明一邊解腰帶,一邊說:“你看你又纏又繞的綁了兩棵樹,要不繩子能不夠嗎?”
柳青道:“那我不是怕拉不住嗎?天這麼黑!”
柳明解了腰帶,把自己的系在腰上,把霍傷那個拿好,道:“收了繩子,快去崖底,我先給老主子把腰帶送去。”
柳明打著火把,又一路跑回崖底,黑夜之中,霍傷坐在程勝霞身邊,沒有月光,也沒有火光,漆黑中唯有霍傷發亮的眸子為柳明指引著方向。
柳明到了霍傷身邊,道:“老主子,腰帶。嘿嘿。”
霍傷接過腰帶,系在自己身上,道:“柳青呢?”
霍傷剛問完,就看見不遠處一人挑著火把,搖搖晃晃的過來了。
柳明用手一指,道:“在後面,馬上就到。可是,用什麼抬他回去呢?”
霍傷道:“我可是不管了。”說罷,從柳明手中拿了火把,自顧自走了。遇上那柳青,柳青行禮打招呼,也沒理他。
柳明道:“老主子小心點兒,看清腳下。”
柳青跑到柳明身邊,道:“老主子去哪?是拿擔架什麼的去了嗎?”
柳明道:“不是,要什麼擔架,你拉胳膊,我抬腿。快快的走,趕上老主子,好有個亮。”
柳青道:“我抓領子,還空一個手打火把,沒事,走。”
柳青說罷,一手抓住程勝霞的領子,柳明抬起了程勝霞的腿,兩人追趕霍傷而去。
回到草菴,那篝火已經熄滅,霍傷又將其點燃,加了柴。柳明兩人將程勝霞放進草菴之內,回到草菴外。
柳明道:“趕緊去把剝好的那隻兔子,給老主子烤了吃。快去。”
柳青道:“咱倆吃什麼?”
柳明道:“吃屁,讓老主子餓了這麼久,還好意思吃飯?快去。”
柳青去將那剝好的一隻兔子,拿來在霍傷烤了,烤好之後,柳明拿著走到霍傷面前,嘿嘿一笑,道:“老主子,餓了吧。”
霍傷不說話,伸手把兔子接了過去,吃了起來。此時柳青又端了茶水出來,也嘿嘿的笑著,放在霍傷身邊。
霍傷吃著兔子,柳明問道:“老主子,咱都忙活一夜了,這個人叫個什麼啊?”
霍傷道:“程勝霞。”
霍傷吃了小半個兔子,把兔子遞給柳明道:“天晚了,不吃太多,剩下的你們處理了吧。”說罷,端起茶來,飲了幾口,睡覺去了。
柳明、柳青趕忙爭搶這兔子,一人搶去一半,大快朵頤起來。
翌日,柳明、柳青二人雖然睏倦,也早早起了,侍候霍傷。霍傷起的更早,此刻正迎著曦光舞劍。
柳明、柳青趕緊燒了熱水,看著霍傷一遍劍快要舞完的時候,一人端了熱水,一人拿了毛巾,到霍傷旁邊候著。
霍傷收了劍,柳青趕緊上前把劍接在手裡,柳明端了熱水,道:“老主子,擦洗擦洗吧。”
霍傷洗了臉,擦了擦手,道:“那程勝霞呢?”
柳明道:“還躺在哪裡,正要問問老主子該怎麼處置他。”
霍傷道:“送出谷去,隨便找個藥鋪子,讓他們救一救,你扔一點銀子就走。且記,莫要多說話。回來時,小心身後,莫要被人跟蹤。”
柳明道:“明白,我這便去,一定小心。明後天的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