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馬嘶嘯萬里,九州天地屬四蹄。
李躍同沈隆催馬趕至葉山縣,司馬府前。李躍翻身下馬,上前打門。
應門的正是苟不白,然而,此刻苟不白搖搖晃晃,一步三顛,微微氣喘行路都不穩當,全然沒了那夜一劍傷李藏是的傲態與神氣。
苟不白道:“好漢因何打門?”
李躍道:“我找司馬無力。”
苟不白道:“真是不巧,我家老爺離家不在已多日了,若您事情不急,可留下名號,到時我說與我家老爺,那時再前去拜訪。”
李躍道:“司馬無力不在,那便找司馬空。”
苟不白道:“我家少爺也不在。”
李躍道:“那府中有誰?”
苟不白道:“唯有我家夫人。”
李躍道:“那我便找他。”
苟不白似笑似咳嗽道:“好,我這便為二位通報。”
說罷,轉身入內,一副龍鍾老態。
苟不白到了廳房,此時司馬空正與孟氏說話。道覺和尚讓司馬空告訴孟氏,將一行東來縣李家人打發去道覺和尚處,因此司馬空回了家。
苟不白到了廳房,行了禮,道:“夫人,少爺,外面來了北斗幫的沈二公子與東來縣的李躍李二爺。”
司馬空道:“他們找誰?”
苟不白道:“他們起先找老爺,我說不在,他們便要找少爺,我亦說不在,他們便要拜見夫人。”
司馬空道:“那便請進來吧。”
孟氏道:“如今有了沈公子,我還要不要往你大哥哪裡打發那李躍?”
司馬空道:“那便不要了,沈隆,還是小心些好。”
司馬空說罷,起身躲了起來。孟氏也起身整整衣服,出了門去。
孟氏出了門,正迎著苟不白引沈隆與李躍進來。孟氏便又往前迎了幾步,畢竟江湖兒女,孟氏雖然上了年歲,不在江湖走動,卻也不是那大門不出諸人不見的年邁老婦人。
孟氏迎著沈隆與李躍,便道:“沈公子與李二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沈隆一抬手,道:“哪裡,哪裡。”
李躍不說話,孟氏引著他兩人又進了廳堂,奉茶敘禮畢,孟氏道:“沈公子與李二爺光臨寒舍,寒舍蓬蓽生輝。”
李躍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今日是來找你要人的?”
孟氏道:“李二爺一入門來,便氣勢沖沖,不知李二爺找我要那個人。”
李躍道:“我找你要司馬綿,再說,我二弟三弟不曾前來嗎?”
孟氏道:“其一,我要問下李二爺,找那司馬綿作甚?其二,我要答李二爺,四爺曾到過我府上,也是我老太婆見的,只是那已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至於三爺,那是一次也沒來,一次也沒見。”
李躍道:“胡說,我三弟與四弟先我一步來此,怎能未到?”
沈隆見李躍說的急了,心中暗想:李躍,平常是個沉穩的人,今日為何言語如此過激?卻還要我低聲下氣,唱他個紅臉。
沈隆道:“二爺莫動怒,咱們有話好好說。”
孟氏此時接了一句“哎!”便是表示同意那沈隆說的“有話好好說”。
沈隆道:“夫人,我與李二爺來此的目的,你聽我細說。前些日子,李好學李四爺到了我家府上,說貴府的司馬綿乃是李四爺的仇人,要我北斗幫交人。我父親因那司馬綿是受了司馬前輩的託付,因此未同意。卻不料那司馬綿卻因畏懼跑了。一則,我來向您老說說這個情況,再則,我也跟李二爺前來問問司馬綿的情況。而且,李三爺,四爺確實是早我倆先來的,確實也該到了。”
孟氏聽沈隆說完,開口道:“多日之前,東來縣的李少俠便拿了一張畫像前來我府中,說畫中之人乃其殺兄仇人。我問他畫中人姓甚名誰?師承何方?家住何處?年歲幾何?他具不能答。”
李躍插口道:“便是司馬綿。”
孟氏道:“是啊!後來便聽聞你們說那畫中人便是司馬綿,老太婆也不否認,那畫中人是與司馬綿有幾分相似,可是天下人口幾何?相貌相似者少嗎?單憑一張畫像,你東來李家如何就認準了仇敵?”
李躍道:“你敢說不是司馬綿嗎?”
孟氏道:“你不知姓名,不知年歲,不知師承,不知住處,如何能知你那仇人便在我府中,李二爺,我倒要問問你,先莫管那司馬綿是不是你殺侄仇人,我單問你,你李家一問三不知,如何知道你那畫中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