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空數次回頭,他早已感覺到背後有人跟隨,然而卻僅僅只是感覺,卻未能發覺。
那人是個跟蹤的高手,荒郊野外,又各自縱馬前行,猶能跟住司馬空,不曾讓他走了,也不曾出現司馬空視野所能及之處。實在不是常人。
司馬空喝住胯下馬,等了許久,不見有人過來,又催馬走了,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停歇,只奔到“白鴿兒”總壇。那沈隆便一路跟了過去。
寶馬離了大路,轉進小道,又穿過細竹密林,便看見大大小小几十處屋宇,此處便是“白鴿兒”總壇也。
司馬空繫了馬。大步過去,路上遇見一人,便同那人說了幾句話,那人便轉身回去了,不一會兒出來一個人,那人正是汪志安也。
汪志安與司馬空各自行禮,便有人搬來了桌子與凳子,兩人就空地裡坐下說話。
俄爾,司馬空與汪志安皆起身,沈隆起先離得遠,看不清汪志安面貌,沒有認出他是誰,他便又往前走一走,正迎著司馬空與汪志安過來。
幾人離得漸漸近了,沈隆看清了汪志安的臉。他自然是認得汪志安的,而且,他與汪志安不僅僅是認識,十餘年前,他們也曾十分要好過。
沈隆望見汪志安,心中一驚,“白鴿兒”果然死灰復燃。沈隆悄悄轉身,急欲退去並回歸南鄂報知訊息。
沈隆剛一轉身,忽聽汪志安開口道:“朋友哪裡去?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走?不如入內一敘。”
沈隆聽得汪志安言語,知道今日託了大,闖進了龍潭虎穴、兇險之地。撞破了“白鴿兒”,與汪志安、司馬空皆是大事,與他沈隆、沈三及北斗幫亦是大事。
沈隆不敢停留,亦不敢回頭,邁開了步子,大步出去。
龍潭易入,虎穴難逃。此時此刻,逃哪裡是輕鬆能逃的?
方才司馬空一見汪志安便道身後有人尾隨。汪志安隨即安排人悄悄的尋著圍住,他與司馬空卻在哪裡一邊說話,一邊引住了沈隆。待四面圍定,汪志安才與司馬空起身。
沈隆此刻知要逃已經晚了,司馬空加上汪志安,何況乎是“白鴿兒”總壇,又是必殺之局,他沈隆不逃,定然不能活命。
然而,白鴿兒已然圍住了沈隆,其實他們本不知沈隆在何處,他們只是將那竹林在外面圍住了。
沈隆往外跑著,汪志安與司馬空本不知他是誰人,只是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追。
沈隆出了竹林,望見他騎來的那匹馬,正要上馬,忽見馬前轉出一個人來,這人乃是韋哲俊也。“白鴿兒”雖是汪志安主事,韋哲俊有事沒事還是要來的,何況乎那司馬綿久無行蹤,他便到“白鴿兒”總壇來看一看。卻不曾想到,剛剛一到不過半日,便遇上了沈隆。
沈隆望見韋哲俊,也沒有心思打口水官司,長劍出手便刺,韋哲俊閃身躲過。沈隆慌著逃命,他韋哲俊又不慌,此刻在“白鴿兒”總壇,他人多勢眾,又慌什麼?此刻正是貓戲老鼠的好時候。
韋哲俊閃身一躲,道:“這不是沈二公子?”
沈隆哪裡會與他說話,一劍斬斷繫著那馬的韁繩,翻身便要上馬。韋哲俊哪裡能讓他上馬而去,出手便刺沈隆,誰料到沈隆本就是佯裝上馬,引韋哲俊過來,韋哲俊往那馬鞍之上刺出一劍,沈隆卻沒上馬,卯足了勁用那肩膀,將韋哲俊頂飛出三五步去。
然後急急上馬,催馬便走,那韋哲俊趕忙飛劍去打。此刻司馬空與韋哲俊正好趕到,汪志安罵一路:“胡鬧託大,快追。”
司馬空呵呵一笑,他已經認出了沈隆,而且認出了沈隆胯下馬。司馬空一聲口哨,沈隆騎的那馬便停下不走四處搖晃了,然沈隆如何催馬,那馬只是不走。
司馬空又一聲口哨,那馬競然回頭向司馬空奔去了。沈隆暗罵一聲,慌忙下馬,又跑去了。
汪志安見沈隆下了馬,心中穩定下來,道:“莫再玩耍,沈隆不必別人,須下死手。”
韋哲俊道:“是我大意了,險些讓他跑了。”
司馬空迎上那馬,翻身上去,一拉韁繩,轉身追沈隆而去。
司馬空追上沈隆,二話不說,飛身刺出一劍。
沈隆知逃已難逃,為今之計,唯有拼死一戰。
沈隆大喝一聲,也無心說話,一劍回刺司馬空。
兩人劍來劍往,劍送劍迎,鬥了十餘合合。那汪志安與韋哲俊皆追了上來。
汪志安二話不說,出手便刺,韋哲俊想了一想,也出了手。
沈隆不比司馬空三人,司馬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