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道:“我便隨你去,不過也有言在先,你得允我。”
道覺道:“施主請講。”
李敏道:“我隨你去,也當有個時限。前者與沈玉三約定十日之期,我今也與你約定十日之期,怎樣?”
道覺和尚道:“施主與沈三約定十日之期,可曾作數?一個月,我跟施主約定一個月。”
李敏道:“一個月太久。”
道覺和尚道:“太久也好過不作數的十日之期。”
道覺突然又道:“慶深、慶海,備齋。”
而後又對李晗、李敏道:“貧僧多有得罪,貧僧俗家亦多有得罪,然諸位若知貧僧舊日為人,便知貧僧今日所作所為,必然不害諸位。些許素齋,不足為意,諸位用過了,早早隨我徒弟前去,我也好去尋那女子。”
李晗道:“我這些隨從。”
道覺雙手合十,道:“罪過,罪過。貧僧來一一救醒。”
說罷,道覺便去救方才被他打昏的一眾隨從,道覺和尚抓住隨從的手腕,然後往胸口一推,這昏睡的隨從便醒了。
隨從醒了,仍不明情況,便揮拳欲打道覺和尚,道覺雙手推開隨從,雙手合十,道一句:“貧僧今日失禮,還望見諒。”
然後又救醒一個,仍舊道:“貧僧今日失禮,還望見諒。”
如此般一個個都救醒過來,一個個也都賠了不是。
此時慶深、慶海兩位小沙彌過來,雙手合十,低首道:“師傅,齋飯備好了。”
道覺衝著李晗、李敏道:“請諸位施主用齋。”
李晗道:“今日咱們也算是給了你司馬欲的面子。走,吃,管他三七二十一,吃了再說。”
道覺道:“施主請。”
說著,引眾人到了餐桌旁,分主客尊卑而坐,道覺道:“出家人無酒無肉,一時也未備得好菜好米,還望諸位見諒,多多將就。這裡,貧僧以茶代酒,敬諸位了。”
說罷,飲了一口茶水。
李晗、李敏看了看道覺,也端了杯子,飲了一口。
道覺道:“好,東來李氏,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英雄好漢,諸位且用齋飯,貧僧為施主尋人去也。”
道覺和尚說罷,便往外走。
李晗道:“你這便走?你不怕你走了,我反悔?”
道覺和尚:“東來李氏,英雄人物,貧僧不怕。”
道覺和尚說著,出了屋門,又出了院門,不見了。
慶深、慶海兩位小沙彌便立在一旁,等候著李晗幾人用完餐。
李晗吃了飯,擦擦嘴,抬腿便往外走,慶深快追了兩步,攔住道:“施主哪裡去?”
李晗道:“方才已然說了,司馬欲不在此處,我還怕你兩個小禿驢嗎?”
慶深道:“施主言而無信。”
李晗道:“司馬欲是第一天行走江湖嗎?呵呵。”
李晗說著,推開慶深,大步而去。
慶深也不追他,只是喊道:“施主留步,且聽小和尚多說一句話。”
李晗立住,道:“你說吧。”
慶深道:“小和尚請施主運一下氣,感覺一下,小腹處,可有異樣?”
李晗一聽,慌的睜大眼睛,連忙運氣,便隱隱約約感覺小腹不自在。
李晗罵道:“卑鄙小人!”
慶深道:“施主莫非是第一日行走江湖嗎?施主且隨小和尚前去廟中,自然保施主無恙,施主若要走,小和尚也不攔著,施主請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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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鄂,沈府後院裡,跑出去上百匹快馬,他們皆是三大長老、五大堂主的隨從侍衛。其中,十幾匹快馬被牽到沈府大門門口,沈三便在門口,為諸長老、諸堂主送行。
送至門口,諸人皆道:“幫主請回吧。”
沈三便立住不走,諸人行了一禮,便走到各自馬前,沈三道:“諸位一路順風,幫中所選之人,且命快快前來南鄂。”
諸人一拱手,上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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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月樓,清風穿堂入軒窗,吹亂了上官騰飛披散的頭髮。上官騰飛對面,坐著韋哲俊。
兩人各自飲茶,默默不語。
韋哲俊飲空了一杯,上官騰飛便起身,為他再斟一杯。
如此飲了數杯茶水,韋哲俊開口道:“這都好幾天了,怎麼還沒有司馬綿的訊息?這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問月樓,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