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的統治就永遠不會削弱。每隔一段時間,教皇就會派出特別使節,從謝魯伊茲修道院挑選人才充實到東大陸各個教區中去,一方面借用修士們的實力來震懾異教徒,另一方面則是將這些修士派駐到神甫會統治的東大陸各教區中,防止神甫會勢力過於膨脹而建立第二個教廷。
緣於特殊的地理位置,謝魯伊茲修道院從來沒有被入侵過,除了低等的雜役外,修道院裡沒有守衛、巡邏和崗哨,除了水星天嚴禁男性修士入內外,其他地方誰都可以自由地在其中穿行而不會受到阻攔和質詢。平時裡,修士和雜役們都極守本份,縱沒有規矩的約束,他們也不會在修道院內漫遊穿行。在他們看來,臨天峰是最接近天堂、最接近神的地方,任何的不敬行為都有可能冒瀆神明。杜邦沒有這些顧忌,他囂張得像頭獅子、謹慎得像頭狼般肆意穿行奔走,雖沒有引起修士們的注意,卻令一名負責園林的雜役起了疑心,並尾隨著跟到了金星天前。
杜邦站在金星天的院門前駐望了良久,正在舉步踏入,那名雜役叫道:“嘿,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杜邦心下大驚,以為行藏被看破了,出於本能的反應,雙腳一蹬,一個‘金鯉倒穿波’猛地向後翻出,其勢矯捷迅疾,好似出淵游龍。雜役驚愕地看著杜邦,根本不曾想到杜邦是外來的入侵者,心下還在想著這人到底要幹什麼。
杜邦眨眼間就倒躥至雜役身前,探手抓住雜役的喉嚨,一絲猶豫都不曾,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喀嚓’聲響起,喉骨被捏了個粉碎,雜役口裡噴吐出了仇紅的血沫,雙眼凸出,掙扎了兩下就死了。
見雜役手裡拿著把修剪花。枝的剪刀,杜邦這才知道殺錯了人,心下暗悔自己過於心急。挾起屍體衝進路旁的林中,用神識分開泥土,將屍體掩埋了事。
進入金星天,先尋了個安靜的角。落站定,便展開神識搜尋莫里諾的下落。哪知神識一放出去,卻是羈絆重重,修士們釋放出來的精神意識好似一道道壁障,將整個金星天構築成了一座堅固的精神堡壘,非但讓他搜尋不到莫里諾的下落,甚至連整個金星天的具體情況都無法分辨清楚。
“原來威尼斯早有了防備。”杜邦。咬了咬牙,心下對威尼斯的恨意越發的炙烈,若不是故意防備著他,又何必將莫里諾關押於謝魯伊茲修道院內呢?既然無法用神識搜尋到,那就只有慢慢地找了。只是,先是拖離朝拜隊伍在前,又殺特雷德拜和園林雜役在後,如果不能在13點朝拜隊伍離開之前歸隊,謝魯伊茲修道院定會發現被震死的特雷德拜和失蹤的園林雜役,那時,必然全院大索,以他現在的實力,要獨力對付整個謝魯伊茲修道院無疑是在找死,甚至連逃跑的希望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杜邦看了看天色,估摸著快11點了,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擔心再會被發現,在鱗次櫛比的金星天中挨個建築地查詢起莫里諾的下落。
謝魯伊茲修道院主體建築群佔地約12平方公里,分。為六天,每天之內又細分為多個功能不同的區域,偌大的金星天內,建築不下百幢,房屋不下千間,密室、地下室隱藏其中,要從中找到莫里諾,真不知道有多困難。
從南面開始找起,一連找了20多幢建築都沒有任。何線索,每一幢建築、每一個房間都住著多個修士,他們都在虔誠地祈禱著,要等到中午12點原動天大教堂的鐘聲敲響,祈禱才會結束。眼見時間正慢慢地接近正午,他心下越發的焦急。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名黑衣聖堂從一幢建築裡出來,手裡提著一隻木桶,還冒著陣陣熱氣。放出神識一探,發現桶裡盛著的是食物。他心下忍不住想到:“這謝魯伊茲修道院的規矩也真奇怪,竟然用桶來裝食物?”眼見黑衣聖堂漸漸遠去,他心下猛地一動,暗叫道,“莫非,這些食物是給老莫送去的?”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忍不住悄悄跟了上去。
祈禱結束後,修。士們都會走出房間,集中到大食堂一起用餐,就連謝魯伊茲修道院院長帕德農。夏伊都不例外,那麼還有誰會享受食物配送呢?在目前的謝魯伊茲修道院中,外者來只有威尼斯、魯菲、莫里諾和蕾依麗雅,蕾依麗雅住在水星天,食物不可能由金星天的廚房供給,那麼,黑衣聖堂提著的食物極有可能是送給威尼斯、魯菲或是莫里諾三人中的一個的。
拐過了幾條巷子,黑衣聖堂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建築外停了下來,行了一禮才道:“大人,午餐送來了!”房間內沒有應聲。片刻後,門開了,又一名一等黑衣聖堂走了出來,接過木桶,揭開蓋子看了看,似乎在確認食物的份量,點了點頭後,說:“你去吧!”提送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