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至於那兩個小丫頭,他是半分不當她們是姐姐的,想想吧,兩個不過十歲的小P孩罷了,可比自己的真實心裡年齡小了足足十多歲呢,他完全是把她們當成小妹妹看待了。且他鬼點子極多,花樣百出,常把兩個小丫頭惹得咯咯大笑,倒儼然有大哥哥的氣勢。
每日裡他除了苦修瑜伽和鑽研林齊格送的書之外,就是跟隨三爺爺出去各村給人看病,因此對此方圓十幾裡都已非常熟悉,還常常一人跑到外面的山上去幫三爺爺採藥,有時也會去外村串串,村裡村外幾乎都摸得熟透了。
這日,他獨自去山上踏青採藥,走累了正靠在一顆兩人粗的大樹下休息,兩隻手當成扇子正在拼命扇風。周遭都是耷拉著腦袋的樹木,已然西斜的日頭還是十分的熾熱,林間偶爾飛過不知名的鳥兒,所謂鳥鳴山更幽大抵如此了。
過了一會,身體漸漸不再那般燥熱他便站起身拍拍屁股要走,剛跨出一步突被旁邊凸起的樹根絆倒,膝蓋磕到一個硬物直髮疼,忙坐了下來撩起褲管檢視,果然已經磕破了皮,料想明日定是一片淤青,一眼看去是一塊凸起的石頭,兀自說道:“爺爺的,痛死我了,噶倒黴的。”話音剛落,樹上又掉下一物直砸他頭頂,他立刻抱著腦袋跳了起來哇哇大叫,仰頭一看枝頭之上竟橫臥一人,一席墨綠布衣,手裡還攥著一把大刀,正扭頭瞧他。
他大驚之下喝問道:“你是誰?幹嘛扔我?”雖然他一付氣勢洶洶樣子,奈何身體年幼,發出的聲音依然有點奶聲奶氣。
樹上之人冷笑一聲扭轉頭去,此樹甚是高大,他竟視若無睹一縱身隨意的翻下樹來,動作十分敏捷,竟無一絲聲響,一看便知非等閒之輩。
林奕秋最懂見風使舵,一見此人如此了得,也不知他是好是壞,立刻裝出一副天真無邪模樣,一臉笑容燦若桃花:“俠士是有什麼問題要問我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儘管問吧。”
那人看他一眼,暗想這小孩倒還算機靈,隨即冷冷說道:“你是否前面村莊裡的小孩?”
“是啊。”
“最近你們村裡有沒有來什麼跟我一般打扮的外地人?”
“啊?有嗎?我想想。嗯,好像沒啊。”
“嗯。”那人低頭沉思了一會。林奕秋這時才抬眼對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只見此人年齡二十左右,身高約莫有一米八五,偉岸異常,劍眉直鼻,眼睛墨黑如漆,燦若星子,面如碧玉,完美得有如雕象,膚質細膩更勝一般女子,卻又絲毫沒有孃的感覺,反而因其冰冷凌厲的氣質,更具男性霸道強橫的魅力。林奕秋自問從過去到現在還未曾見過如此帥氣的男人,同為男子也不得不暗自驚歎造物主的神奇。只是不知這樣的人物為何到此地來,此山靠近村莊,山裡風景也不似名山般瑰麗,又地處偏僻,歷來都沒有什麼外人,要去大城更不必經過此山,他在這半山腰上,分明是特地來的山裡。
“小孩兒,你多久來爬一次山?叫什麼名字?”此人沉吟片刻,將刀掛於腰際,負手問道。
“我叫二狗,想爬山了就來。俠士有事吩咐嗎?”林奕秋心裡訝異,不知他為何要作此問,面上卻不露聲色,依然一副天真可愛模樣,但也不願就此告知姓名,因此虛報一番。
那人雙目精光一閃,仔細打量了林奕秋一番後,淡淡道:“你把手伸過來我瞧瞧。”
林奕秋聽聞此話反而退後了一步,孩子氣般的將手藏於身後。
那人也不多話,上前扯過他的手來,撩起衣服細細看了一會,然後手一鬆,林奕秋立刻縮回手來,轉念一想,嘻嘻笑道:“你為什麼抓我的手啊,我可沒拿你什麼東西。”
“你走吧,太陽也快下山了。”那人竟不理他,說完即朝山裡飛身一躍,幾個起落之間便消失不見。林奕秋張大嘴巴大吃一驚,暗忖這世上還真有輕功,只是速度如此之快也太誇張了點吧,唉,要是老子也能有這一身功夫就好了。兀自感嘆了一陣更覺那人出現和離去都是那麼的莫名其妙。
當下也不多想,反正與己無關,便轉身拾起背籮,發現裡面的草藥已經掉了出來。於是蹲下身一一撿了起來,然後背上背籮提步走了起來。剛走兩步,腳下又踢到一個硬物,碰得腳趾生疼,低頭一看,卻原來還是那塊冒出土的石頭,頓時心裡惱火,心想今天倒黴的事情怎麼沒完沒了,又恨恨的瞪了一眼,這才發現這小石頭十分怪異,通體帶綠不說,形狀竟有些小孩模樣。林奕秋登時心裡一動,蹲下身想拿起石頭好好研究,哪知這石頭竟似長在地上一般,拔不出來,林奕秋不甘心,拿裡背籮裡的剷刀剷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