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石剛很能打,他是早有耳聞,更是在一次“巧合”下與之切磋過一次,可惜未分勝負。從那以後,他就開始留意這名小隊長,可惜不久之後,白虎就被調到了北方來,十年來,二人就再沒見過一面。
“若不是他那副臭脾氣,想必如今的地位也跟我相差無幾了吧。”郭衛笑完,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
而愈加吃力的季巖武聽到郭衛的囑咐後,也想起葉天成的告誡。
“倘若不能在半個時辰之內取勝,立即收兵,但之後必須傾盡全部兵力,拼死都要守住迤綺谷口。”
如今戰鬥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手下的三千士兵損傷已經十去八九,儘管也是殺敵不少,但他們的任務只是為了拖到援軍到來,而他的身上也多出了許多道血口,當然,這都是白虎的傑作。
想到這裡,季巖武懊悔的暗罵自己,要不是逞能勢必要與白虎拼個高下,他們的付出的代價根本不可能如此慘重。交鋒之餘,已經幾近力竭的他不甘的瞥了白虎一眼,然後大吼一聲,終於將白虎壓下來長矛推開,後者絆到一個屍體,險些一個趔趄。
只不過當下的形勢根本容不得季巖武上前補上一槍,無心戀戰的他急忙朝谷口奔去。
由於先前二人的戰鬥是踏在屍體上進行的,自然也高人一等,季軍看見自己的主將已經撤退,於是紛紛朝後湧去。
霎時間,一幅搞笑的戲劇上演,本來勢均力敵的雙方自一方後撤後,本來固若金湯的防禦立馬崩潰,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而跑得慢計程車兵則被白虎軍瘋狂的屠殺,漫天的腥味肆虐飄散。墨黑的峭壁上突然間多出了數抹殷紅。
眾人剛剛退到谷口,只見前方黑壓壓一片的站滿了人,各個都是英姿颯爽,與其相比,潰敗的他們不禁面紅耳赤,紛紛低下頭來。
可是後方追趕上來的白虎軍根本不容他們多作扭捏之姿,一時間戰鬥再度打響。
白虎本來沒有準備深入,無奈殺得興起計程車兵們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叮囑,“勇敢”的朝谷外湧出。
而當他們看到如同滿天繁星一般顯身而出的郭軍時,各個透著血色的眼孔中終於找回了一絲神志,那顏色正是黑色的驚慌。
白虎無奈,只得拍馬衝到前頭,捍衛自己手下的生命。
可是就憑他一人,怎麼能抵擋對方裝備精良的千軍萬馬呢。
眨眼的工夫,兩軍又是亂戰一團。
郭衛稍稍安撫了一下季巖武難以平靜的心,就直奔正在瘋狂殘殺士兵的以前的戰友而去。
嗡嗡……
風聲中帶著空靈的冷兵爭鳴之聲,白虎斜眼睨去,只見一面明晃晃的大刀迎面掄了過來,而那上面霍然閃爍著黃紅的光芒,刀身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在扭曲之中。
一上來,郭衛就使出了七分力氣,很明顯,他自身的屬性也是火屬性靈氣,這也是他與索佳惺惺相惜的一個原因。
白虎見躲閃不急,連忙將長矛迎上。
鏘——
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之聲呼嘯而出,在那兩把兵器碰撞之處,一圈圓弧震盪開來,方圓十米之內,不論敵我,奮戰的眾人紛紛嘔出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陰險狡詐的軍師妖鬼也與勢弱的季巖武戰到了一起。
而白虎在極其突兀的情況下接下這一擊悶刀,嘴邊已經流出一絲血線,而他座下駿馬更是誇張的四蹄陷入堅硬的岩石之中,隨著岩石的坍塌,它一聲嘶吼的長鳴,竟然雙目泛白,接著就不堪的倒了下去。
白虎沒有憐惜這匹駿馬,心中卻暗道好氣力,咧嘴一笑,正準備跟這突襲而來的奇兵大戰一場,耳邊卻響起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石剛,好久不見,想不到你的功夫退步了不少啊!”
哐啷,白虎茫然抬頭望去,頓時覺得腦中一陣轟鳴,已經陷入空白之中。
“隊長!”無意識的一聲稱呼。
白虎對郭衛的印象也是極為深刻,畢竟當初唯一讓他這個在軍隊中牛逼無比的人物碰過一次壁就只有眼前雄姿英發的郭將軍了。而自那一戰之後,由於一些原因,他被外調,從此他們二人就再未見過面,只不過向來很少服人的他對這位當時的中隊是相當的佩服。
可是,如今二人的再次相遇竟是在戰場上,而且以這種敵對的方式。
其實,這裡還存在著一個更為巧合的地方,那就是——郭衛在自軍之中的稱號也叫“白虎”,而他正是吳奇手下第一戰將韓奉的直屬手下。
也不知道吳奇是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