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桌面,似乎若有所思。
“小爺的那張牌不在最後一排上。”李恆翹著二郎腿道。
賀林晚點了點頭,沒有停頓地就再次將牌面調換了位置。
慕知真手指微微一頓,皺了皺眉。
“還是不在最後一排。”李恆擺了擺手。
賀林晚第三次調換牌面順序,慕知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有些訝異地看了賀林晚一眼。
李恆看了一眼桌面,想來想去覺得賀林晚不可能猜得到自己的那張牌,於是不在意地道:“不在第二排。”
賀林晚的手指在再桌上的牌面上劃過,眾人的視線都跟隨著她的手在動,李恆見賀林晚的手指從他選中的那張牌上劃了過去沒有停留,不由心中得意。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賀林晚手指回撤,突然將李恆挑中的那張牌準確無誤地選了出來,放到了一邊。
“這張。”
“什麼!”李恆下意識的跳了起來,“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猜到!”
元漸立即將那張紙拿出來,展開在桌上,上面果然寫著賀林晚選出來的那張牌,三萬貫。
在場眾人都很驚訝地看著賀林晚。
李恆呆怔了片刻,突然指著賀林晚憤怒地道:“你,你出千!”
元漸先不給面子地笑了:“郡王,不是兄弟我不站在你這邊啊,這要怎麼出千?你以為是玩葉子牌還是搖骰子啊?”
李恆覺得有些道理,他選中的是哪一張牌只有他和元漸知道,元漸這人雖然愛玩愛鬧卻不是一個會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人,李恆有些詞窮,不由得將求救的視線投向慕知真。
慕知真搖頭;“賀姑娘並未出千。”
李恆瞬間洩氣了,他相信以他表哥的眼力若是賀林晚出千他肯定能看出來。
李恆憤恨地看著賀林晚:“哼,這次不過是你運氣好蒙對了!”
賀林晚笑了笑,向元漸伸手。
元漸愣了愣,才明白過來,將那枚掛墜拿出來沒有先問過李恆就遞給了賀林晚,然後才笑著對李恆半真半假地道:“郡王,事先說好的賭注,我就還給她了,這回你要是還耍賴我這個當主人的就要讓人把你請出去了啊。”
李恆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接過了元漸遞給他的那張之前寫下的書面賭注撕了個粉碎:“行啦行啦,當小爺真稀罕這破爛玩意兒呢。”
賀林晚在拿回掛墜的那一瞬卻是鬆了一口氣,將它收到了自己的荷包裡,然後她抬頭看向李恆:“郡王,還要來嗎?”
李恆怒而拍桌:“當然來!你贏了就想走嗎?這次該輪到我猜了!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蒙對,我一次都猜不對!這次的賭注還和上一次一樣,你輸了跪下學狗叫。”
賀林晚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這一次李恆仔細多了,每次變換位置的時候都會冥思苦想好久。可是三次過後,他腦子裡都暈乎乎了,還是一頭霧水。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又沒猜中。
賀林晚笑看了李恆一眼,收起了桌上的牌:“輪到我了。”
李恆嗤笑一聲:“你想要賭什麼?”
賀林晚故作為難地想了想:“我還真想不出來,不過郡王這麼會玩我就跟郡王一回吧,我的賭注跟你上一局的一樣。”
李恆聞言危險地迷眼看著賀林晚:“你想要小爺跪下學狗叫?”
賀林晚眨了眨眼:“願賭服輸不是嗎?莫非郡王輪到自己的時候就總是輸不起?”
李恆雙手環胸,冷笑道:“賭就賭!小爺會輸不起?”
慕知真突然開口道:“阿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賀姑娘,既然你已經贏回了掛墜,不如就此作罷?”
賀林晚看向慕知真,微微彎唇,笑意卻不達眼底:“慕公子這話怎麼不早說?難道在慕公子心裡,人也分個三六九等,有些人天生高人一等,想怎麼作踐別人就怎麼作踐,輪到自己的時候卻是連輸也不能輸的?”
賀林晚這話說的及其不客氣,慕知真不由得皺了皺眉。
難道要他告訴賀林晚,他之所以之前沒有站出來主持公道是因為知道李恆的性子,不想她以後被欺負得更慘?陽奉陰違的事情李恆從小到大就沒少做過。
其他人也不由得面面相覷,覺得賀林晚對慕公子的敵意有些沒來由的,雖然慕知真是李恆的表哥,但是今日裡明裡暗裡的都是偏向於賀林晚的。
那邊李恆已經刷刷刷地將賭注下了下來,扔給了賀林晚,一邊不在意地對慕知真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