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面前吃癟,忍不住“撲哧”一笑。
賀林晚繼續笑著補刀:“都說賭品如人品,郡王今日的表現真是重新整理了我對您的認識。”
李恆暗自咬牙,瞪了賀林晚半天,最後像是自暴自棄一般乾脆耍起了無奈,理直氣壯的道:“小爺就是出千了,你能奈小爺何?哼!別跟小爺提什麼人品,小爺是個紈絝,不欺男霸女你們就該謝天謝地了!”
眾人看著無恥成這樣的李恆,皆是無語。
李恆斜睨著賀林晚,那表情的意思就是爺今兒就是擺明了要欺負你,識相的就自己認輸!
賀林晚還從未見過李恆這樣沒臉沒皮的人,她想但凡李恆要半點臉,他都不會這麼難對付。
賀林晚心裡是有氣的,如果說她心裡對慕家人沒有好感,對天家的人就是有著恨意了。
李家建立大周國不過五十餘載,天下還沒坐穩,不孝子孫孫就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想當初太祖皇帝李俊義不過區區一介布衣,打下這大周江山之後面對各地不買賬的世家豪族險些坐不穩皇位,太祖為了收買天下的讀書人為他賣命,幾次親下江南去請她太祖父出山,太祖父被太祖誠意所感動,帶著楊家滿族的優秀子弟入世,太祖父以楊家在士族和讀書人中間的號召力主持科舉考試,為朝堂選拔人才。
她太祖父當初七十高齡還在為他們李家的江山賣命,臨死都遺言子孫後代要為國盡忠為民請命,對這李家的人的江山可謂嘔心瀝血,可是他老人家的子孫後代又得了個什麼結果?太宗皇帝李遜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滅了他楊家滿族。
李恆是太祖李俊義的曾孫,他祖父老晉王更是李俊義的嫡長子,老晉王當初若是不死的話現在坐在皇位上的當是他這一脈。現在李恆的這副嘴臉讓她心裡好不容易壓抑住的怒火瞬間就爆發了。
賀林晚的眼睛裡氤聚了一股黑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帶著幾分冷漠和陰鬱。
別人沒有看到,坐在她旁邊的慕知真卻看到了,不由得愣住了。
賀林晚想,她上一世當了一世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可以稱得上是閨閣內的典範,結果也沒落著個什麼好下場。或許老天爺讓她成為賀林晚就是看不過去了,想要她隨心所欲地活著。
這李家的不肖子孫真是欠教訓!
就在慕知真有些擔心賀林晚會不會衝上去把李恆打趴下,猶豫著他是上前拉架還是未免自己衣裳被弄髒想先一步退避的時候,賀林晚卻笑了。
慕知真眨了眨眼,發現這賀家姑娘果然翻臉跟翻書一樣。
“郡王說的是,您是陛下親封的郡王,小女子區區一介四品武官的女兒還真不能奈你何。”賀林晚眉眼彎彎地道。
李恆雖然覺得這話聽著不怎麼太舒服,不過還是揚了揚下巴:“你知道就好。”
賀林晚將桌上的牌慢慢收攏起來,衝著李恆偏了偏頭,笑道:“那依郡王的意思,還玩不玩?”
李恆看著賀林晚對著自己巧笑倩兮的模樣,突然覺得這醜丫頭其實仔細看著也不是太醜。
李恆想,她要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像今天這樣,而不是對著自己張牙舞爪把自己打趴下之後還拍著自己的臉口出狂言,他或許不會這麼討厭她,畢竟他也是個偶爾講講理的人。
見賀林晚問他還玩不玩,李恆覺得輸人不輸陣,於是一臉冷傲地說:“玩啊,小爺還怕你不成?”
賀林晚點了點頭,微笑著建議道:“不過我覺得打葉子牌太過無趣了,不如我們今兒來玩點兒別的?”
李恆聞言輕蔑地一笑:“你說說看,有趣的話小爺就賞臉跟你玩玩。小爺不信你還能玩出個什麼花樣來。”傲嬌的小郡王忘了自己到現在還沒有贏過賀林晚。
賀林晚將手中收攏起來的牌一張一張地擺在了桌上,擺了三排,一排九張,一共二十七張。
眾人都好奇地看著,不知道賀林晚這是何意。
擺好牌賀林晚撐著下巴看著李恆微笑道:“我們來玩猜牌遊戲。”
元淳好奇地問:“何為猜牌遊戲?”
賀林晚指了指桌面上的八張牌:“很簡單!就是一方暗中記住一張牌,另外一人來猜他記住的是哪一張。”
李恆聞言不由得來了興致:“這種玩法小爺還未曾玩過,聽著倒是有趣。好,就玩這個!小爺奉陪了!”
賀林晚卻是笑了,眨眼道:“總是一個賭注怪沒意思的,郡王,我們加註如何?”
李恆被賀林晚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裝作不在意道:“加註就加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