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人,不由得愣怔住了。等淳陽公主回過神來之後想要再問安德妃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卻發現安德妃似乎是躺在貴妃榻上睡著了,她便起身退下了。
淳陽從景秀宮出來之後心裡還在想著薛行衣,一邊覺得歡喜。一邊又覺得胸口處總有些悶悶的疼痛,一時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裡,連對面來人了都沒有注意,直到聽到一個少女聲音略有些不悅地道:“他去了哪裡,還沒有找到人嗎!”
旁邊有人低聲回道:“公主,與寧易一同當差的趙德說他之前已經出宮去了。”
“出宮去了怎麼不來與我說一聲!他眼裡還有沒有本宮這個公主!”雖然語氣聽著有些惱意,不過因為這少女的聲音很溫軟。所以聽起來像是嬌。
淳陽聽到這裡便出聲道:“是哪個狗奴才這麼不長眼敢惹我們湖陽妹妹?”
正生著悶氣的湖陽抬頭一眼看到了淳陽。不由得撇了撇嘴:“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淳陽姐姐。聽說你今日忙著找一個武將女兒的麻煩,結果麻煩沒找著反而差點讓自己吃了落掛。怎麼有空到處閒逛了?”
淳陽聽到湖陽提到賀林晚,心情立即變得很不好,她看著湖陽冷笑道:“我再閒也比不上湖陽妹妹你閒,不過是個太監不見了居然還自己出來滿後宮地找人。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湖陽妹妹你找的不是太監而是心上人呢。”
湖陽聞言臉色立即通紅:“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淳陽心氣正不順。見到湖陽這模樣不由得一樂:“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裡清楚?我聽說你最近身邊新來了個內侍,生的比女人還俊俏,十分得你的歡心,一刻都離不開身呢。”
湖陽公主的臉皮沒有淳陽公主厚。聽到這話氣得眼睛都紅了,指著淳陽跺腳道:“你,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整日裡跟在薛行衣後頭,可惜人家薛行衣不喜歡你。看都不肯看你一眼!”
淳陽聽不得別人在她面前說薛行衣不喜歡她的話,所以湖陽公主的話音一落她的臉色就徹底地陰冷了下來:“薛行衣至少是個男人!你的內寵卻是個太監!”說完這一句,淳陽看也不看湖陽公主,轉身就走了。
湖陽呆愣了一會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湖陽公主身邊的宮人見狀立即圍上前去安慰:“公主,淳陽公主是說笑的,您別當真!”
“是啊公主,寧易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內侍……”
湖陽公主卻是抽噎著打斷:“閉嘴……”
內侍們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不過她們誰也沒有真的將淳陽公主的話放在心上,這一對公主姐妹年紀相近卻是自幼就不和,一見面就要吵一架,幾乎每一次都是淳陽公主欺負湖陽公主,湖陽公主每次都要跑到皇后和賢妃面前去告狀。
果然,湖陽公主哭了一會兒,抹著眼淚狠狠道:“我……我要去告訴母后和母妃!”說著湖陽公主就哭著跑走了,宮人們只有無奈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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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公廟衚衕裡胖子和鬥雞眼手裡拿著一張肖像畫攔住了一個一手挎著菜籃子一手牽著個小孩的大嫂:“這位小娘子請留步。”
大嫂警惕地看了長相猥瑣的鬥雞眼一眼,牽著孩子後退了一步:“你們要幹啥!別過來,過來我喊人了啊!”
鬥雞眼看了一眼大嫂那滿臉麻子的大餅臉心裡不屑地暗啐了一口,面上卻是一臉春風:“小娘子別惱,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想要向你打聽個人。”
胖子嫌棄地瞥了鬥雞眼一眼,從他手裡奪過肖像畫放到大嫂面前:“有沒有見過這個孩子?”
那大嫂見胖子生得一臉兇惡,心裡有些害怕,匆匆地瞥了一眼那肖像畫就立即搖頭:“沒見過!”說完拉著孩子就要走。
鬥雞眼翻了個白眼,對胖子道:“關公廟的衚衕就剩這一片沒找了,那小丫頭不會是耍我們玩的吧?”
正在這時候被剛剛那個大嫂牽著避開了的孩子卻是抬頭對他娘道:“娘,我好像見過畫上的那個人誒!”
鬥雞眼和胖子立即轉過了頭去,那大嫂想要捂著自己兒子的嘴將他拖走已經晚了。
鬥雞眼搶過胖子手裡的畫三步並兩步地上前,兩眼放光地看著那孩子,指著手裡的畫道:“你說你見過這孩子?他在哪裡?”
小孩被鬥雞眼那雙眼睛一瞪嚇哭了,躲在婦人背後不敢出來。
鬥雞眼抓了抓頭,想著是要嚇唬嚇唬他們逼供還是怎麼著,胖子卻是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了幾個銅板遞到了孩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