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路飛車讓她頭暈目眩的,雙腿也軟到不利索,於是她順勢坐在沙灘上。天色將晚,湖面上微波漣漪,瞅著卻讓人莫名就靜下心來,無牽無掛。夕陽的餘光透過雲層,鋪灑在湖面上,像一幅幽靜唯美的畫卷,緩緩在眼前展開來,美不勝收。
童心亞看著眼前的風光,心裡再無煩意。
她接著剛才的話說:“只是我也想過,我們之間早已成為過往,沒必要把這些都告訴你。我不知道你在哪裡聽到了什麼,或者你已經知道了,既然你想要知道,我來告訴你。你先坐下吧,風景這麼美,適合坐著好好聊聊……”
許浩安卻突然轉過身,朝著車子方向走去。
“喂!許浩安!”童心亞百思不得其解。
眼見著他上了車,似乎是真的要打算離開,童心亞從沙灘上爬起來,小跑著過去,“你幹嘛?我不是都說了會告訴你?”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許浩安說得斬釘截鐵,臉色很不好。
“你……”童心亞無語,氣極了。
“上車!”許浩安已經發動車子,一副“你再不上車我就走了隨你便”的表情。
這麼情緒化又臭脾氣的人,到底是怎麼當上臺長的?
童心亞四下裡看了看,發現這裡幾乎沒人,更別提有車子經過。她心裡思忖著:如果錯過搭許浩安便車的機會,她回城估計會很艱難。
好漢不吃眼前虧。
她挖了他一眼,走到另一邊,開啟車門,賭氣似的說:“上車就上車,你吼什麼吼!”
☆、久違的雪糕
一坐進車裡,童心亞就覺不舒服。頭昏,眩暈,腿發軟。一如剛才下車時候的難受。她抬手,拉緊頭頂的把手,一刻也不敢松,表情也有些緊張,心裡直打鼓。這兩天整個人狀態都很不好,坐車都能暈。
許浩安無意識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車子啟動的時候,童心亞終於忍不住提醒他:“你等一下有急事嗎?”
“你是想請我吃飯,還是約我喝酒?”許浩安唇角輕啟,面色如常,“如果是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取消晚上的工作事宜,勻出些時間給你。”
“你日理萬機我知道!”童心亞翻了個大白眼,對於他的故作幽默很是不屑。她轉過頭去,他只留給她一個酷酷的側臉。想了想,她還是咬了咬牙,將心裡的話潤潤色,口氣和善地說:“我是想說,如果你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能不能開慢點?”
許浩安沒出聲,車速倒是慢慢的減了下來。
童心亞的神經稍稍鬆弛,將手放下來,就聽見他說:“跟我在一起,你很緊張?”
“沒有。”童心亞一口否決。
行了一段路,許浩安突然將車子停在路邊,下車開啟後座的車門,好像是去拿什麼東西,童心亞也沒理會,轉頭看著車窗外。
此刻,夕陽的餘暉幾乎消失,天色越來越暗沉,連空氣也陰冷了幾分。
再回到車上,許浩安手裡拿了只雪糕,只見他撕開,遞過來,“心心,你以前最愛吃這種奶昔味兒的,今年還沒吃過吧?”
“可是這種味兒不是已經停產了?”童心亞已經聞到了那一股熟悉的味兒,微甜,潤滑,沁涼,爽口。
她今年是沒吃過。不,是這些年都再沒吃過。她幾乎都忘了,這種她曾經最愛的味兒是什麼味兒。
“嗯。”許浩安遞到她手裡,“找這個味兒費了些功夫。”
他這話……意思是他特意為了她找這種口味的雪糕?
童心亞拿到嘴裡咬了一口,一下子很冰涼,可是味道實在是好極了。她笑嘻嘻的,又舔了一口,像是個滿足的孩子。她突然想起,這冰棒這麼半天居然沒化!一回頭,發現車後座設定了臺mini版的冰箱,她趴到椅背上,看著顏色粉嫩嫩的小冰箱,覺得不可思議,“你車上怎麼有冰箱?還是粉色的!”
問了半天沒見吭聲,一扭頭,見許浩安正看著自己,指了指唇邊。她抬手一抹,唇角果然有些奶漬,突然間有些尷尬,回身,坐好,拿著雪糕又咬了一口。心想,一個大老爺們用粉色的,真是奇怪的男人。
許浩安抽出一張紙,俯身給她擦了一下。
童心亞肩膀一瑟縮,躲開。反應過來他是替自己擦唇角,自己用手背擦了一下。
“跟個小孩似的。”許浩安笑著,看她吃冰棒。
童心亞不忘打擊他,“用粉色冰箱的男人更幼稚!”
“我幼稚?”許浩安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