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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童安晨雙眼一亮,開始討價還價,“接電話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吧。”蘇亦倒是回答得爽快。

“我得在你這住上一陣,我可不想回家去身心受虐,太殘暴了,簡直不忍直視。”

聽了他的話,拉斐覺得,童安晨說話總是小孩子性格,真是被寵壞了的小孩。

蘇亦笑笑,“行行行,你看你剛才把你姐氣的,只要你把你姐姐哄開心了,這個完全不是什麼事,隨便你住。”

哄人這事,對童安晨有什麼難的?他樂得幾乎合不攏嘴,立刻應了下來。

童安晨撇撇嘴,乖乖出去接電話去了。

等童安晨走遠了,拉斐幫著阿姨擺放碗筷,說:“你怎麼也慣著他?”

蘇亦笑,“他就是小孩脾氣,順著他才能讓耳朵清淨。”

盧斯年總算知道童安晨是拉斐同父異母的弟弟,而且還是個挺有名氣的歌手,這幾年還演戲,拍了不少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也拿過幾個獎。只是他覺得奇怪,有個在娛樂圈這麼人氣爆棚的弟弟,拉斐卻從來沒有提起過。按理說,如果讓外界知道她和童安晨是姐弟,對於她回到南城發展是極有好處的。可是她似乎是刻意隱瞞,並不想沾弟弟的光。

對於蘇亦跟她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昨晚酒店出事後她不找他,而是跟著蘇亦來了南山,他很想知道,可是拉斐不說,他也不多問。也許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就會知道。

不過他卻想到了一個問題。

“在紐約,你是拉斐。可是現在回到國內,你是想繼續用拉斐這個名字,還是用回你的本名童心亞?”

lt“你覺得呢?”拉斐反問。

盧斯年似乎早有主張,“我覺得還是用回童心亞,當然了,以後不用拉斐這兩個漢字了,就用Laffey。中文名:童心亞,英文名:Laffey。怎麼樣?”

拉斐笑笑,“聽你的。”

三年來,盧斯年是她最親密的工作合作伙伴,也是好朋友,亦師亦友。她想,他一定好奇她和蘇亦的關係,只是她不說,他也就沒問出口。這也是她們之間的一種默契,更是一種相互信任。

晚飯後,拉斐覺得,是時候跟蘇亦告別了。她不可能再住在南山。這裡是他的地盤,可是不是她的。她跟他早已沒關係,她不應該再麻煩他。

拉斐直接去敲他臥室的門。

蘇亦知道她有話說,便提議道:“出去走走?”

於是兩人走出別墅,慢慢地沿著後面的道走。拉斐這時候才發現,這是一幢主色調為黑白色相間的別墅。倒是很符合他的冷硬風格,簡潔而大氣,不繁瑣不花哨。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蘇亦在前,拉斐在後。踩在雪地上,咯吱聲是世界惟一的聲音。出門前,拉斐喝了一杯熱茶。她穿著白色羽絨大衣,穿上大紅的雪地靴,披上咖啡色的毛披肩,用披肩裹住自己的頭,就像印度女人一樣,只露出眼睛和鼻子。可是走了一小段,她就發現其實沒有那麼冷,於是摘了披肩,露出一整個腦袋。

路兩邊的杉樹上,每一根纖細的樹枝都託著雪條,風吹來,雪條嘩的砸下來,散落在她的披肩上,還有一些落在她的額前,貼著,冰冰的。她就這樣跟在蘇亦身後,走在雪地裡,走在衫樹下,走在純淨的空氣裡。

“你走前面。”蘇亦突然在前面停下來,讓她先走。

他是想,讓她走在前面,如果她步子不穩或者踩到什麼東西要滑倒,他還能及時扶住她。拉斐卻沒有這麼想,她覺得他一定是嫌她跟在後面走得太慢,而且她一聲不吭,讓他感覺身後沒人。

“我給你說個歇後語吧,雪地裡走路。”蘇亦問她:“你猜猜是什麼?”

拉斐轉過身,望著兩人來時的路,一行深深淺淺的腳印,大的是他的,小的是她的,想了一會,她說:“一步一個腳印。”

蘇亦笑起來,“真聰明。”

隔了一會,他又說:“那你知道怎麼在雪地上走路才能不摔倒嗎?”

這個,拉斐想到了很多,但是不知道他的答案是什麼,於是直接說:“不知道。”覺得這麼三個字太冷淡,又問:“怎麼樣才能不摔倒呢?”

蘇亦居然也一本正經回答她說:“其實很簡單,就是將襪子套在鞋子的外面,走在雪地上有防止摔倒的功能。你可以試試。”

拉斐回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心想,你這是逗我呢嗎?這大冷的天,叫我脫了鞋子,再脫了襪子,然後把襪子套在鞋子外面……我寧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