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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們一起提熱水壺去打水,他會等著我下課,然後我們一起去買零食……幾乎我生活裡的每一個鏡頭,都有他的影子。可是,就是有那麼一天,我們分手了,像是把身體的一部分給強行剝開。從此我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打水,一個人買零食;一個人重複著從前兩個人的事,當時我是怎麼過來的你應該是知道的。”

司徒沒有說話,她當然知道。那段時間我就像瘋了一樣,我常常忘記了吃飯,一宿一宿的在長明自習室學習,也不和人說話,直到最後因為低血糖加疲勞過度昏了過去,醒來就看到司徒在我旁邊急的紅了眼睛,然後被氣急的她大罵了一頓。

那段經歷我們誰都不會忘記。

我笑著繼續。

“你看,那時候我跟自己擰掰成了那樣有什麼用呢,把自己累倒了不說,還成了別人的笑柄,更重要的是人家另一個根本就沒把我當回事。”

確實沒被當回事,我在醫院打了兩天吊瓶,他來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微微的吸了口氣,胸口有些悶。

“所以這世界上就沒有如果,有的就是要不停的接受現實。我不相信感覺,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聽到的,沒聽到沒看到那就相當於什麼都沒有。現在這個年頭,你不能太把誰當回事,一旦認真了,放在心上了,那最後傷心的肯定是自己。更重要的是,你也並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你以為自己是人家的朱麗葉,說不定你只是人家的一根小火柴。”

司徒好久沒說話,我知道她聽進去了。

良久,她問我,真的能如此乾脆的忘掉一個人?

我想了想,“這就像是生活主旋律中的一個插曲一樣,大體上聽著不錯就可以了,不必要去深究一些細節問題,又不是專門搞音樂的,真的是沒有必要。”

司徒說我冷淡,我嗤之以鼻。

司徒又問我要是有一天他回來我怎麼辦?

我覺得司徒的問題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我告訴司徒,他回不回來都是無所謂的事,說不定那時候我都已經畢業走人了,誰還會特意去在意一個陌生人啊。我們這輩子會遇到很多人,不可能每個人都記住,也不可能無聊到去關心每個人的生活,大多數人的狀態就只是相遇,錯過,然後老死不相往來,沒什麼,很正常。

司徒聽了我的話好久都沒有回應,正當我以為是自己的箴言讓她醍醐灌頂領悟著呢,司徒才慢吞吞的說了一句:“安安,其實你才是最心狠的那個人!”

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作者有話要說:

☆、Yesterday once more。

(三)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一本名為《畢業完成手冊》的流水賬。

寫完論文,送審,透過,預答辯,答辯,透過。

一不留神,我就熬出了頭。

師弟師妹們紛紛道喜,實驗室裡一下子變得喜氣洋洋。連平時高不可攀的老闆在答辯之後也來湊熱鬧,要邀請我們整個實驗室的人聚餐,名為對我們這一級畢業生的歡送。

老闆同時也請了和我們進行實驗合作的那位老闆以及他的學生。於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老闆的意思就是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不會再為難你了。憂的是,我和博士師兄又要不期而遇。

飯桌上,我極力保持鎮定著,師兄見到我臉上似乎也有那麼一些不自然,但是還是笑了笑,我也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各自坐在了各自的那一圈。

師兄的話並不是很多,並沒有往日的那麼健談,而我更是基本上聽別人說話,閉口不言,只是偶爾跟著大家附和著笑笑。

老闆在的飯桌上氣氛還是比較壓抑的,每個人都既不敢太大聲地說話,也不敢太放縱的喝酒,看著大家謹小慎微的模樣,我藉著去衛生間的理由出來透了口氣。

說是去衛生間,其實也只是洗洗手而已。

我正對著鏡子整理頭髮,忽然男衛生間的門一開,閃出了一人。我鏡子中的視線向那邊一掃,他似乎也沒有料到這裡會有人,也向我這邊看了看。一時間四目相對,都很驚訝,可看清來人之後這份驚訝就變成了尷尬。

是師兄。

我收起心中略微的慌亂,強作淡定地向師兄笑了笑。師兄微微點頭回應,看我們之間和諧的就像是禮貌有加的朋友。

流水聲“嘩嘩”響起,像是我急匆匆的心情。隨意衝了衝手,準備趕緊離開。

或許師兄也是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