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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樺被顧安邦羞辱了一頓,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雖然氣惱卻不敢得罪他。
“安邦你這小子終於說了一次人話,俺南山侯雖然不喜歡你,但這次聽了這話還算受用……”
“是師叔嗎?您老能不能出來讓侄徒兒拜上一拜?”顧安邦聽到說話卻尋不著方向,只能估著位置發問,一付誠惶誠恐的樣子。
蕭弦、白素素、石磊均見過程桐仙前輩,心中一喜一寬,有他老人家在,何愁敵兵強大。
眾人均舉目尋找,難以鎖定位置。這時又聽到程桐仙道:“你小子認賊作父,空有安邦之名!黑白不分,擁護李亞圖這個混蛋顛覆朝政,充當劊子手,俺師弟兄門下沒你這樣的敗類,不必稱我師叔,道不同不相為謀!”
顧安邦一時語塞,不知說何是好。他並非是不知好歹之人,攝政王李亞圖的蛇蠍心腸,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他早有耳聞;殺人放火,掠奪豪取,魚肉百姓,草菅人命的逆天之行他也數次親眼目睹。奈何自己只是一介武夫,無力扭轉乾坤,只能聽命於朝廷,受轄於兵部;只有在泥水中求生存,隨波逐流其生。事實如此,解釋又有何用,這也許是命。
慕容卓吃驚非小,數十年前在江湖中並駕齊驅、叱吒風雲的四大頂尖級的人物之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南山侯程桐仙,武林人士能有機會一睹尊容,就會感到是一件榮幸的事情,更何況現在碩果僅存的可能就只有程桐仙一位了。鳳美人盧姬英年早逝,東方俠俞萬鈞生死未卜,黃龍真人剛剛仙逝。於是提足中氣道:“晚輩慕容卓叩拜程前輩,祝願程前輩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你個鬼見愁一直是一個老實人,居然也會拍俺的馬屁,油頭滑腦,這不像你的風格呀!哈哈,俺沒帶啥好的見面禮,賢伉儷受了點傷,俺捨不得也不行,俺把從高山上採摘配製的一點靈藥送你一瓶,接著!”
一隻陶瓷小花瓶,像一隻小鳥從天空中飛來,不偏不倚,從慕容卓的頭頂上落下。他伸手去接,剛剛觸碰瓶體,便覺一股大力傳來,心中震驚,急忙運氣用上了內功,再配合卸字訣除去外力,然後將這隻小瓷瓶握在手中,雙拳一報,開口道:“感謝程前輩賜贈靈藥,晚輩沒齒難忘!”
“區區微禮,不成敬意,毋庸言謝,俺不習慣這一套。”程桐仙仍然在隱處說道:“兩個小混球說比試武功見個高低,咋的還不動手?俺眼都望酸了,這不是折磨俺嗎,豈有此理!開涮俺的胃口嗎?”
眾人聽後都覺得他說得是歪理,感覺好笑,動不動手與他有何關係?但凌海濤聽後卻覺得是一道命令,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這時立即對馮樺恨言道:“納命來!yīn曹地府正向你敞開大門,無數的冤魂均要向你索命,你在劫難逃,有本事儘管使出!”說後掌影迭起,一招“前狼後虎”向馮樺攻去。
馮樺暗笑,論道行他自以為要比這個師弟深厚許多,除非對方依仗人多勢眾,聯手來攻擊他,否則何以懼之。他未作多想,也不去撿丟在地上的兵器,仍以徒手對徒手的方式,以掌反擊對方。
雙方均傳承金元鳳鐵掌銅腳的衣缽,走剛勁猛烈的路線,激鬥中拳腳生風,呼呼有聲。兩個人以xìng命相搏,無懼生死,氣勢煞是驚人,令在場的武林高手觀之也感到驚心動魄,緊張不已。數十招過後,雙方還是難分軒輊。馮樺功力沉穩,招式中規中矩,不減金元鳳當年開山鐵掌享譽武林的霸氣,前十來招還佔據一些優勢,但時候久了卻出現了異常。凌海濤善於變化,招式似是而非,虛虛實實,處處搶佔先機,經過一番較量後,他增加了外門武功,數次逼得對手心頭火起,急於強攻強進,亂了自個章法,將自己的門戶看守不嚴,接二連三著了對方的道道。
………【第七十七章 同室操戈】………
() 凌海濤所要的效果就是想激怒對方,讓馮樺心神大亂。如果雙方的武功在仲伯之間,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不穩重,因為稍有不慎,就會被對方捕捉到機會,置對手於死地,生和死在一線之間。練武的人有時又把榮譽看得比生死還要重要,加上馮樺顧慮太多,想到即便贏了,未必能全身而退,所以幾次被對方擊中便亂了方寸,由自己xìng子來,幾乎變得老羞成怒,出拳踢腿全不按章法,強攻強進,諸多因素使他不能沉下心來應戰,漏洞百出。而凌海濤卻正好相反,沉著冷靜,穩紮穩打,看到時機成熟,來了個虛招“yù擒故縱”,馮樺一時不能識辨,竭盡全力雙掌齊齊擊出,忽然感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