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晨又用“充滿了馬賽克”來形容《神域》,王啟晗苦笑著小幅度搖了搖頭道。
“怎麼可能不介意呢?!”絲毫不顧大庭廣眾之下以及女朋友就在身邊這兩個大前提,凌晨很是憤懣地說出了與葉傷曾經類似的話,“裙子底下可是寄託著男孩子的夢想,這可是偉大的藝術!怎麼可以用馬賽克來玷汙它們!”
凌晨的聲音不算大,但顯然已經足以響徹全班了,然而並沒有多少同學因此把注意力放過來,依舊是該幹啥幹啥。
倒不是說凌晨的話不足以引人矚目,相反地,若是在一般的大街上說出來,很可能就會出現在明天一早的報紙上,沒有引起其他同學的注意只是因為他們習慣了,更準確地說,這種行為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沒有引起其他同學的注意是一回事,周圍幾個死黨的反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變態呢。”
“是變態啊?”
“是變態噢!”
除深有同感的葉傷外,文詩音、高君昊和王啟晗三人均忠實地表達出他們大同小異的感想,臉上也浮現出與之相襯的神情,根據凌晨的言行,“變態”無疑已經是十分中肯的評價了,不過當事人並沒有乖乖接受封號的打算。
“男人變態有什麼錯!”
與其說是反駁,不如說是申明,凌晨非常理直氣壯地說道,聲調也比剛剛又高上幾度,清晰地響徹整個教室,這次其他同學就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了,不少女生捂著嘴,眼中滿含笑意地看過來,至於男生則是不約而同地伸出大拇指,就是不知道他們要表示讚歎還是贊同。
反觀幾個死黨,依舊除了保持淡定和微笑的葉傷,臉上清一色都是一副“我不認識這個人”的神態。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至少在上學期間收斂一點吧……”擺了擺手,王啟晗扶著額頭說道,雖然相處時間不短,不,應該說很長,但她仍沒辦法完全對其免疫,說話的同時她還望向凌晨身旁的文詩音,希望這個女朋友能夠管一管自己的男朋友。
“看我幹什麼?”感受到王啟晗的目光,文詩音聳了聳肩,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們也知道,他一旦發起病來誰都管不了……”
連關係最親密,身為女朋友的文詩音都無能為力,就更別說王啟晗和高君昊了,不過凌晨想要在他們那裡得到共鳴無疑不可能,所以他也很理智地轉移物件,找上一直默默微笑著圍觀的葉傷。
“摯友,如果是你的話肯定能理解我的吧?”
“當然。”就如所回答的那樣,葉傷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不僅如此,緊接著還用意味深長的語氣繼續說道,“但是晨帥,你何必這麼在意馬賽克呢?所謂想象力,不就是在這時候發揮作用的嗎?”
“想象力?!”凌晨一下子未能明白葉傷話中包含的意思,下意識地反問道。
“是的。”重重地點了點頭,葉傷義正詞嚴地說道,“難道你對於藝術的理解僅僅侷限於此嗎?!你心中難道已經沒有對未知事物的渴求了嗎?!好好想想,為什麼神秘的蒙娜麗莎和缺少雙臂的維納斯雕像反而會大受追捧。”
“你是說……神秘性?”凌晨試探性地答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錯,就是因為神秘性!”葉傷的語調瞬間達到最大值,也預示著話題進入了**階段,“而少女的裙底風光同樣如此,馬賽克阻止得了我們的目光,卻阻止不了我們的想象力,看得到的話只是下流的內衣,看不到才是藝術!”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臂彎交錯,葉傷和凌晨這兩個無論哪個方面都十分志同道合的摯友不顧場合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在為他們的“藝術”而興奮不已,兩人之間的深厚羈絆更是連文詩音這個女朋友都只能自嘆不如。
然而就在這麼一個氣氛熱烈,情緒高昂的時候,三盆冷水潑了下來。
“兩個變態呢。”
“兩個變態啊?”
“兩個變態噢!”
正所謂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的,時隔不到三分鐘,離葉傷和凌晨最近的三個死黨再次對兩人的行為給出了一個十分中肯的評價,文詩音看向兩人的眼神甚至充滿蔑視,一點都不像是在看自己的男朋友。
不過這次無論葉傷還是凌晨都沒有進行反駁了,興許在他們看來,“變態”反倒是褒義詞都說不定。
不,根據凌晨之前的理論,“變態”是褒義詞無誤了。
至於此時此刻還逗留在班級裡的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