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瞞不住她,既然如此,多浪費兩天時間也是應該的。
當然,我是不會相信松本小百合又或者她背後的森田城一花那麼大力氣在北平賭場是為了找蘇逸生,因為只是找人,在沒有可靠的線索之前,完全沒必要花那麼長時間去盯那麼多家賭場。
顯而易見,各家賭場都加強了戒備,場內便衣巡場比平時數目增加至少一半兒,對陌生面孔,尤其是身材矮小,有日本人嫌疑的賭客是近乎一對一的緊跟,無論那些人玩什麼,到哪裡,只要是在賭場的範圍內,都會有專人負責監視。~
看來,胡全忠給北平各大賭場發出的訊息得到的重視,京城幾大賭王都知道森田城一可能重返北平,一個個都做好了準備,等著看日本賭王到底所為何來。
反正只是作樣給別人看,我是走馬觀花每個賭場停留都不超過半個小時,隨便找一些賭客聊一聊天兒,偶爾也下場賭一兩把,象個無所事是的閒散人士,純屬是在打發時間免費
長勝賭場是我的第四站,這裡是四大賭王之中以耳功見長的‘神耳’段天德的地盤,論資排輩,段天德在四大賭王中列在第三位,雖比不上黃維德,胡全忠三十多年的資歷,但經營長勝賭場也有二十餘年,實力非常雄厚。
到了長勝賭場,和之前一樣,隨便先換了十幾塊錢的籌碼,進到場中,不急著下注,只是四下走走,看看賭場的情況,偶爾押上幾把輸贏不大的賭局,有輸有贏,不顯山,不露水,贏時樂樂,輸時嘆氣,藉機和旁邊的賭客搭上幾句,說些賭客常講的運氣,手氣之類的話題。
玩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我把籌碼收起,數了數,由十幾塊變成了幾十塊,如果是一般的賭客,這樣的收穫已經足夠樂得幾天睡不著覺,但對我而言,實在是少的不象話。不過我這次來賭場只是露露臉,照照面,讓可能還在各大賭場裡松本小百合的手下知道我是在工作,所以,錢少就少了,反正只要不賠就行了。
來到櫃檯,我把籌碼交給掌房況換為現金,正在等著拿錢的時候,賭場外忽然一陣騷動,四個日本武士昂首挺胸排成兩行走了進來,後邊跟著的是一個身著藕荷色和服的日本女,這名日本女娥眉淡掃,秀目微垂,輕移蓮步,不疾不徐,身形婀娜,在坐多賭客之中,真亞如出水的芙蓉,觀莊而淑惠。
咦?怎麼回事?這麼巧,怎麼松本小百合也來了長勝賭場?她這是要做什麼?四個日本武士開道,自已又是和服盛裝,如此高調,顯然不是來探看虛實的。
“哇,好漂亮的日本女人,這要是能娶回家當老婆,少活十年也值了。”
“嘖嘖嘖嘖,看人家那臉蛋怎麼長的,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今天算是來著了。”
來賭場玩的大多數都是男人,女人來玩的時候不是沒有,但只能說很少很少,而象這麼漂亮的日本女人進入賭場,是前所未有之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好賭的男人也是男人,看到松本百合美豔脫俗的容貌,不少人忘記了下注,甚至流出了口水也不知道。
櫃檯在大門的右邊,這裡來來往往兌換籌碼的人很多,松本小百合並沒有注意到我也在場,在眾人的注視下款款進到了大廳。
“籌碼先給我,不換了。”我決定留下來看看情況,松本小百合高調出場,肯定不會沒有原因。
“唉,還是你們好,我就只能在這裡巴巴的看著。”櫃檯裡的賬房無限惆悵地嘆道,把我剛交給他的籌碼也遞還給我,看來他是以為我也象其他那些賭客一樣見色起意,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了。
這樣的誤會就讓他誤會去吧,反正愛看美女也不是什麼缺點,只要沒有李茹男或者胡小燕在旁邊,看看美女有什麼不好?
我微微一笑,跟在松本小百合後面重進到賭場大堂。
四個日本武士外加一個日本美女,這樣的組合想不讓人注意也難,在大廳入口處五六步站住,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幾個人身上。
“誰是管事的?”
原來除了這五個日本人外,另有一個穿西服戴眼鏡的中國人跟在後邊,看樣應該算是翻譯一類的角色。
賭場當然任何時候都有看場的,松本小百合一行人這麼大的動靜,沒等他們進到大廳,便已有人向管事的彙報。
“我就是,有什麼事指教?”
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分開人群走了出來,身穿黃緞馬褂,腳踩千層底的布鞋,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自然下垂置於身前,背後左右各站著兩名身形壯碩的打手,看氣度,看出場,果然象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