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的確去過霧靈山一次,但那是在二十多年前的童年,時至今日,那只是記憶深處一點點模糊的印象,那一次,似乎就是以馬車為代步工具吧?
“就是,當時我也覺得應該坐馬車,可東興偏說開汽車方便,我也就沒提出來。”孫逸仁贊同地說道,能夠顯示自已高明,貶低情敵智量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陳東興心裡暗罵,什麼當時你覺得,你覺得當時怎麼不說出來?現在路況差了,坐汽車不舒服了你來精神了,剛才在大馬路上飛奔時你見周公去了嗎?
“呵,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路是難走了一些,但等到了霧靈山莊,你們就會覺得這些都是有價值的了。”沒有辦法,陳東興只好以望梅止渴的辦法來化解,不過隨著車身的重重一顛,他的頭重重地撞在車頂上。
車陷在了一個水坑裡,也許是混濁的泥水使精神過於緊張的陳東興產生錯覺,沒能判斷出水坑的正確深度,也許是回頭說話分了他的神,總之,現在汽車右前輪近二分之一的部分卡在裡邊。
“陳公子,你是怎麼開的車?不行的話還是讓司機來開吧!”剛才的一顛差點兒也讓李茹男的頭和車頂來個親密接觸,好在我的反應夠快,及時伸出右手拉住她的手臂,這才避免了那一幕發生,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感激之色只是稍稍一閃便消失無蹤,旋即便對陳東興發起了脾氣。
這個小丫頭,大概還在為之前我沒有幫她說話而不得不參加這次秋遊活動而不滿吧?
我淡然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女人呀,你若是真的為她們的喜怒哀樂動了心,那就離弱智沒有多遠了。
“是呀,東興,不行咱別逞能好不好,放著好好的專職司機不用,你這是犯的什麼癮啊?”
孫逸仁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沒我按著,他的腦袋實實在在地跟車頂撞了一下兒,陳東興手裡抓著方向盤,意外發生時好在有個著力點,所以孫逸仁這一下撞得遠比陳東興為重,摸著隱隱發痛的頭頂,他也不滿地抱怨起來。
“誰,誰說我不行了剛才,剛才那是不小心。”
陳東興的臉漲得通紅,他是又羞又急。以他的家世,自然是有專職司機伺候,問題是,一輛轎車正常情況下只能坐四個人,孫逸仁肯定少不了,而我是李茹男的合夥人,當然也要在一起,所以,他這才放著專職司機不用,把人趕到另外一輛車裡,自已卻當起了司機。車他當然會開,只不過那只是在城裡平坦寬闊的馬路了,二把刀的功夫碰上覆雜泥濘的路面,開成這個樣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好啦,別吹牛啦,快把車從坑裡開出來,這樣待著很舒服嗎?”李茹男沒心情聽陳東興為自已辯解,她只想早點到霧靈山莊,不再受這顛簸之苦。
汽車右前輪陷在坑裡,車身整個向右傾斜,坐在前邊的陳、孫二人倒還好說,但坐在後邊的李茹男受到的影響就大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我這邊傾倒,要不是緊緊抓住前邊的車座,只怕現在已經靠在我身上了。
陳東興連踩油門兒,汽車發出如老牛喘氣般的吼聲,車輪轉動,把大片大片的泥水甩到空中,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是白廢,車身一陣痙攣,最後還是徒勞地臥在原地。
陳東興的額頭上冒汗了,他以前開車可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去處理,泥濘的水坑全不受力,他越是狠踩油門兒加大馬力,車輪卻是陷得越深越死。
“怎麼?不行了?”李茹男問道。
“這個;好象真的不行了。”陳東興又試了幾次,結果都和剛才一樣,無奈之下,他只能象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頹然答道,全然沒有平時那種倨傲之色。
“啊!那你不早說!現在怎麼辦?”李茹男氣道。
兩位專職司機都在前邊那輛車上,那兩位的駕駛技術比陳東興強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路況越差,越能體現出雙方的差距,此時早已開得遠遠,看到的只是一個小小的黑點兒。
“呵,還能怎麼辦,先下車看看情況再說吧。”
我笑著說道。
這些公子哥富家女,吹牛誇口本事不小,可遇到現實問題,就只剩下團團轉的份兒了。
………【第二百零七章 小白菜】………
車身右側是泥濘的水坑,左邊的路面相對來說還算比較乾燥,不過也僅止如此罷了,李茹男漂亮精緻的高跟皮鞋剛剛踩在地面,就有近三分之一的部分陷進黃褐色的泥土裡,她皺起了眉頭——女孩子多愛乾淨,她也並不例外,看到喜愛的鞋子沾上了汙漬,心裡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