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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問了一些他和孔慶祥學武的情況,又聊了聊為什麼跟著師傅到北平發展的事情,從談話的內容中可以得知,這個小夥子對他的師傅非常尊重。23Us.com

“吃飯的時候你一直就站在旁邊沒有離開過嗎?”我很隨意地問道。

“沒有。師父跟我說,龐大彪這個人炮仗脾氣,說翻臉就翻臉,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抽瘋,所以從他一進屋我就打著十二萬分的警惕,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小夥子答道。

“呵,你倒真是個有心人。對了,你覺得吃飯時的氣氛怎麼樣?”我笑笑問道。

“能怎麼樣,憋氣。龐大彪仗著早到北平幾年就咋咋呼呼,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什麼話都是橫著出來,還真以為我師傅怕他似的,要不是師傅吩咐我不許插話,我早就罵上了。”小夥子氣憤答道,顯然,他對這個老和自已師父做對的人恨之入骨。

“可你師傅最後不僅是罵,而且還和對方打起來了呢。呵呵,對了,他們倆打的時候,你就沒想上去幫下忙。”我笑著問道,

“我是想呀。可惜功夫太差,插不上手。再說了,我師傅多大的本事兒,一對一打,龐大彪哪兒是他的對手。”小夥子搖搖頭答道,他對自已師傅的身手是非分百的相信。

“呵,倒也是。兵對兵,將對將,師傅對師傅,徒弟對徒弟,這才合情合理。對了,吃飯的時候桌上三人是不是有相互佈菜,敬酒之類的情況?”我問道。

“沒有。”小夥子回答的很快,連想也沒想一下兒。

“哦,你怎麼這麼肯定,連想一下兒也不用?”我奇怪的問道。

“那還用想什麼,肯定沒有!龐大彪到了以後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句句話都帶著刺兒,我師傅本來好心好意,想化解兩家的仇怨,化干戈為玉帛,大家各開各的武館,誰也別礙誰的事,所以才百般忍耐,好言好語不和他計較。誰想好心當成驢肝肺,他把我師傅地大度當成了軟弱,得寸進尺,越來越囂張。我師傅那也是一位血姓漢子,在

湖南老家的時候,那也是跺一腳地面也得顫三顫的場面人物,比他龐大彪牛氣的多。所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他龐大彪這麼不給面子,我師父能痛快嗎?斟酒佈菜沒把筷子摔在他臉上就算夠客氣的了。”小夥子哼道。

提起吃飯時的情形孔慶祥的徒弟還是氣憤滿胸,可想而知,當時屋裡的氣氛是如何的激烈。

“呵,那孫鶴堂孫師傅呢?他是中人,雙方對立這麼強烈,他就沒想辦法調解一下嗎?”我問道。

“孫師傅?你就別提他了。一開始我們覺得永勝武館在北平開了二十多年,館主怎麼著也得是有些真本事的人物,誰知道這位孫師傅就是個嘴把式,前天去請他出面調解時那叫一個吹,簡直是有了駱駝就不吹牛,讓我和師傅都信以為真,以為他在北平有多大的面子,能鎮得住龐大彪,誰知道人家龐大彪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把眼一瞪,拳頭一晃,馬上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萎兒了,到最後見管不了了,居然腳底下抹油,自已先溜了,一點兒江湖義氣都沒有,真不是個東西。”

提起這位和事佬,小夥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著說著竟罵了起來。

“呵,好,我知道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這種話出去以後可不要亂說。你師傅初來乍到,正是創業最艱難的時候,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多的仇人多堵牆,萬一要是傳到人家的耳朵裡,對你的師傅可不利。”我笑著勸道。的確,凡當和事佬者,要麼是輩份高,資格老,德高望眾,說出話來有份量,別人沒辦法不聽,要麼有實力,有本事,說出話來,別人不敢不聽,而這位孫鶴堂孫師傅,既然龐大彪不給他面子,該怎麼著還怎麼著,顯然德望遠不足以鎮住他人;當雙方談崩翻臉時,又不敢站出來制止,恐怕不光是身上的功夫,連膽色也有問題。總聽人說‘天橋的把式——光說不練’,看來不僅是天橋的把式,其他地方的也差不到哪兒去,搞不好是見到孔慶祥上門拜訪時帶的禮物,不捨得財隨水走才自吹自擂,攬下這檔子事兒吧?

“是,是,江先生您教訓的是。我不會亂講了。”聽我是在替他師傅著想,小夥子心裡非常感激,連聲道謝。

“呵,好的,你先回去吧。”該問的差不多都問過了,我笑著說道。

“嗯。”小夥子站起來出門,快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扭回頭來,“呃江先生,我師傅會有事兒嗎?”

這個當徒弟的,對師傅還真挺關心的呀。

“呵呵,案件還在調查之中,我不方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