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來說並不是難事兒,兩把下來,三個人的牌風喜好我便已摸清,說起來這三個女人的牌技其實還算不錯,只不過和我這個職業者來比,那就是貓之於虎,蛇之於龍了。
打牌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要想贏錢,我也沒必要陪著三個女人賺這三瓜兩棗。
“呵,三位夫人牌打得很好,大概是經常玩吧?”一邊洗牌,我一邊笑著問道。
“是呀。我們婦道人家又不象你們男人,煩了,悶了可以到處轉悠,到處溜達,還不就是打打麻將解悶嘛。”老夫人笑著答道。
“倒也是,不過聽剛才陳管家講,他是臨時被抓差來當牌架子,如此說來,平時打牌你信應該還有一個牌搭子吧?該不是李老先生吧?”我接著問道。
“呵,老爺子,怎麼可能。但凡有點時間,還不夠他算賬數錢呢。”三夫人嬌聲笑道。
“哦?不是老爺子,那應該是少夫人吧?”這個回答並不讓人意外,象朱德林那樣的生意人,除非是必要的交際應酬,否則絕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玩樂消遣上。
“她?哼,人家是大戶人家出身,才沒興趣和咱們這樣的粗人逗咳嗽呢。”三夫人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
“呃?三夫人,這話怎麼講?論輩份,少夫人不是還得管幾位叫一聲婆婆嗎?”俗話說的好,不怕是非事,就怕是非人,我坐下來和這三個女人打麻將,為的就是從她們口中搜集資料,既然這幾個女人對少夫人都不感冒,而少夫人恰好又不在場,此時不趁機動動腦筋還等到何時?
“婆婆?呵,那可不敢當。除了大姐,恐怕這個家裡她誰也沒放在眼裡過。”三夫人哼道。
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打擊別人時還不忘拉著同盟軍,明褒暗貶,在恭維了老夫人的同時,也沒忘再踩上少夫人幾腳,而被暗中恭維的老夫人心裡,恐怕在得意的同時還有幾分不滿。
“哼,對我其實也不過是裝裝樣子,背地裡,不定怎麼說我的話呢。”果然,老夫人也是鼻子裡一哼。
世人大多如此,兩隻眼長在前面,看到的總是別人的缺點錯誤,自已的則是視而不見。說少夫人在背後說人,她自已又何嘗不是呢?
“是呀。她也就是仗著孃家哥哥給市長當的秘書,要不是這層關係,憑她那付尊容,倒賠兩車嫁妝也沒人要啊。”二夫人不喜歡說話,不過說出來的卻都是實質性的東西,不似三夫人,明挑暗拱,實則卻沒有多少真正的價值。
“市長秘書?權力很大嗎?”和我猜測的情況差不多,果然是孃家有人撐腰,所以在婆家才那麼張揚。
“切,有什麼權力,還不就是天天跟在市長**後邊轉的一個碎催,仗著能跟市長說上幾句話就人五人六的,好象有多大的譜兒,其實除了會打官腔兒,任嘛不是。”有二夫人先起了話頭兒,三夫人馬上跟進,她是戲子出身,裝人學人是看家本事,擺起市長秘書的架子倒是似模似樣,尤其是那種趾高氣揚的樣子,活脫一付勢利小人的真實寫照。
“哦?是嗎?呵,那倒也是,宰相門前七品官嘛,李老先生應下這門親事,想必也有他的打算。”我隨聲附和道。
“唉。”老夫人輕嘆一聲,臉色微微一暗,看的出,她當初對這樁婚事是非常反對。
“不說了,不說了,難得周先生陪我們一起打牌,說這些掃興的話幹嘛,打牌,打牌,七條。”三夫人很會察言觀色,發現老夫人情緒上的波動,馬上岔開話題。
“七條?呵呵,三夫人,不好意思了,一條龍。”伸手將面前的骨牌推倒,我向著三夫人微微一笑。
“啊,我點炮了?看你剛才打八條,還以為你是和三條呢?”三夫人一愣,她自詡頭腦聰明,牌技高超,在李家打牌,向來只有別人喂她牌,從來沒有點過別人的炮,誰想今天算來算去,自以為算計精準,卻偏偏著了人家的道兒。
“呵呵,亂拳打死老師傅,我是胡打亂打,完全沒有章法套路,這次是運氣好撞上了。”我笑著答道。
對真正的高手而言,規則是沒有意義的,和這幾個女人玩牌,想贏想輸全看我的心情好壞,想要聽到的既然已經聽到,讓自已開心一下兒又如何?我雖然沒想贏她們的錢,可也沒打算輸錢給她們。
牌打了一圈接著一圈,我輕鬆自如地把握著節奏,輸幾盤小的,贏一局大的,表面看起來似乎總是我在點炮放和,但算起賬來,卻是稍有節餘。
牌桌上的收穫不大,牌桌外得到的東西卻是不少,隨著時間的增加和牌局的進行,三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