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越燦爛,孫逸仁和陳東興心中的酸意越濃,這些花花公子的真本事雖然沒有多少,但看什麼東西值不值錢的眼光卻還是有的,那格胸針造型雖然漂亮,但水晶的質地卻只能用一般來形容,他們倆個儘管不是行家,也從來不買這種檔次的東西,卻也清楚知道這個玩意論價格,只怕連自已所送禮物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喲,還真是漂亮呀?不錯不錯,應該是水晶的吧?孫兄,依你看這得值多少錢呀?”插嘴進來,陳東興語帶嘲諷地問道。
“呃這我還真不敢說,你知道,我從來不去那種路邊不上檔次的禮品店。”孫逸仁故做為難的答道,兩個人一問一答,配合得到是挺密切的,這兩位沒有去天橋說相聲,還真是可惜了的。
“啊,不會吧?江先生,這枚胸針您真是從路邊小店買的?”陳東興裝出一臉的驚訝,似是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李茹男的臉沉了下來,她出生在大戶人家,又不是沒見過好東西,女孩子對裝飾品的關心總要比男人多些,陳東興和孫逸仁都能看出這枚胸針並非高價之物,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年輕女孩兒在意的是送禮物的人而不是禮物本身,換言之,如果是自已喜歡的人送的禮物,哪怕只是一根從路邊隨手摘下的野花都能幸福半天,而若是討厭的人,價值千金的珠寶也未必能得到嫣然一笑。
圍觀的女孩子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不自覺地閉上嘴巴,看看兩個花花公子,又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八卦的她們大概已經開始在心裡編故事了吧?
小子,早晚我會讓你們倆知道‘後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我淡淡一笑,風度並不因對方的嘲諷有半點變化,“呵呵,那就得問問孫公子了,他怎麼知道這枚胸針出自路邊小店。”
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你不是說自已身家高,從來不屑去路邊的禮品店嗎?那我就要你親口承認自已說謊。
“呃”沒想到我不答反問,不接自已的招兒反倒一劍先刺過來,孫逸仁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呵呵,怎麼不答?我記得剛才你說過你從沒去過路邊那種不上檔次的禮品店,那我就奇怪了,莫非你有千里眼,順風耳,我去為茹男小姐挑選生日禮物的時候,你恰好正施展神通觀察那家小店的生意?咦,不對呀,你是北平米業行會會長的長孫,家財萬貫,應該沒興趣關注這種賺不了多少錢的小本兒生意,奇怪,真是奇怪。”我連連搖頭,顯得非常迷惑。
“嘻嘻”這兩個人剛才一直在向李茹男獻殷勤,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他們是想追求李茹男,聯絡到剛才一連串的行為,傻子也知道他們倆個是把我視為競爭對手意欲聯手除之,給我一個下馬威,誰想三言兩語的交鋒之後,不僅目的沒有達到,反成了我調侃挖苦的物件,年輕女孩兒好笑,有幾個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笑聲一起,孫逸仁更是尷尬,偷眼去看李茹男,李茹男雖然沒笑,不過看錶情顯然只是囤於主人的身份,不便給自已的客人難堪的原因,如果沒有這層身份的限制,恐怕早就捂著肚子笑翻了天吧?
旁邊的陳東興暗自慶幸,幸好自已夠聰明,沒有直接去找我的麻煩而是借用孫逸仁的嘴,要不然,現在被人嘲笑的搞不好就是自已了——哼,讓你和我爭,活該!
這兩個人即是同一條戰線的盟友,同時也是追求同一目標的情敵,一方丟臉,另一方感到的只有開心。
惱羞成怒,意識到自已成了其他人的笑料,孫逸仁氣急敗壞,頭腦一熱,也顧不得擺什麼紳士公子的風度了。
“胡說八道,我雖然沒去過那種路邊小店,不過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除了那種地方哪兒會賣,這個東西如果值十塊錢,我就從這個窗戶跳下去!”厚厚的粉底也遮蓋不住他臉上的血色,孫逸仁鬥雞般地叫了起來。
所有人的頭都轉了過來,目光中充滿了詫異,心說,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李茹男的生日派對上這樣無禮的大嚷大叫!
李茹男心中不快,心想,人家是給我送禮物,值不值錢是我的事兒,你在這兒大叫大嚷算什麼事!
看到李茹男的臉色,陳東興心中暗暗叫爽,心想,沒有整到這個姓江的,認孫逸仁這個傢伙當眾丟臉也挺不錯。
………【第一百二十七章 打賭】………
“孫逸仁!你這是什麼意思?江先生是我邀請的客人,你為什麼要故意針對他?!”李茹男面寒如水,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雖然那個人是米業行會會長的長孫,在北平城也稱得上是名門望族,根深地固,連老爸也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