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的只有有數的幾個人,那個警察到了天香樓以後不久便被派去後院把守廚房,並沒有參加案件的調查工作,所以他並不知曉投毒詳情。所以,他不會,也沒辦法把這個情況向你說出。當然,天香樓是酒樓,你又做過廚師,猜到毒是被下到菜中並不奇怪,問題是,一桌酒席有十幾道菜,你即不是包間夥計,也不是跑堂上菜,怎麼會知道毒是下在翡翠蝦仁中而不是其他菜中?還有,你說今天中午你沒有進過廚房,那怎麼知道魏大廚作了翡翠蝦仁這道菜?按時間推算,魏大廚做好這道菜時,你應該正在自已的住處躺著休息,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我淡然微笑著問道。
沉重的一擊,也是致命的一擊,這個問題就象一把犀利的匕首直刺於得水的胸口。
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露出這麼大的一個破綻,怎麼辦?怎麼解釋?!
於得水沒辦法再強裝鎮定了,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眼神慌亂,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手也哆嗦了起來。
“哈,對呀!小樣兒,露餡了吧!快說,你怎麼麼知道砒霜是下在翡翠蝦仁裡的?是誰告訴你這個訊息的?!你可千萬別跟我說你學過算命,能掐會算,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我這個人什麼都信,可就是不信鬼信神!”孫大志卻是大喜過望,原本以為開啟這個人的嘴巴還得花一番功夫,沒想到如此簡單就突破了對方的防線。
於得水只能沉默——既然沒有人告訴案件的具體細節,而他又不是算命測字的,不可能算到投毒者把毒下在了哪道菜中,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毒是他下的。開口說話,他能說什麼?說是聽別人說的?在什麼地方,是什麼時候,是哪個人?這樣的回答人家只要把人叫來一問,就象那個看廚房的警察一樣很快便能揭穿;說是自已猜的?自已沒看到選單,沒到過前廳,怎麼知道是哪一桌的客人,哪一道菜出的問題?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說得過去的理由,所以只能把嘴閉上,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把嘴閉上不說話,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呵,我想你大概沒進過警局,沒有領教過警察審案時的手段,連江洋大盜,綠林巨寇都沒幾個能承受得了,何況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孫探長,我說的對不對?”
不出聲就有用嗎?以現有的證據,以現在警察辦案的作風,還怕不能把案子定成死案嗎?屈打成招算什麼?黑白顛倒算什麼?大牢裡有的是冤死鬼,他們能找誰評理去?!
“哼,江先生,依我說你也不必再為這種人費心了,證據確鑿,事實俱在,這場官司他是跑不了了。等我把他帶回去,我敢保證不出兩三,他會連他作夢見到哪個孃兒都供出來!”
有口供,有物證,孫大志底氣實足,他有足夠的信心把此案辦成死案,哪怕於得水現在就成了啞巴。
於得水兩隻手又扭在了一起,這大概是他的習慣,精神一緊張就會這樣,也是,監獄這種地方很少有人去過,對監獄的概念很多人也是道聽途說,再加上一些自已的想象,而正是這種以訛傳訛的勾勒使得監獄罩上一層陰暗詭異的神秘,彷彿是人間的地獄,一旦進去,就甭想完整的出來。
於得水也沒進過監獄,他對監獄的瞭解也和大多數普通百姓沒有兩樣,他知道,我所形容的那些並非信口胡謅,以自已的情況,應該可以說是有命進去,沒命出來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他性格再怎麼孤僻,也不可能對自已的將來命運漠不關心。
內心透過表情,我看得清清楚楚,我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已岌岌可危,只需再加一把力便可以全面突破。
“於得水,你可以不說,不過你應該清楚,這樣做的結果只是把所有的罪名背在你一個人身上,警方不會因為你的沉默就網開一面,不去追究。找到投毒者,已經可以對受傷人一個交待,對大眾一個交待,案子查到這裡,本來我已經可以收手,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孫探長處理,不過我知道,你之所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原因,而且,事情雖然是你做的,但整件事並非你一人所為,在你背後還另有主使。我之所以勸你把案件交待清楚,是念在你原本一代名廚淪落到此的地步上,簡而言之,你只是他人利用的一件工具,我不願看到你一個人承擔下本該不屬於你的罪責,而幕後黑手卻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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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章 威逼利誘】………
還有幕後黑手?!孫大志眼睛更亮了——已經抓到投毒者,這個案子就算有了交代,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