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互為仇敵,無論是誰都想取了另兩個的性命,但此時三人之間卻十分默契,誰也不搭理誰,誰也不挑起什麼,似乎在遵守著一條並不存在的規則。
直到燕崇臺拿到了羊霍葉,他們才知道這個瘋魔一樣的人物究竟要找誰。儘管想不通,上官凜還是忍不住告訴他,“前兩天高風酒樓忽然燒起了一把大火,把焰城這座最大的酒莊給化成了灰。據說高風酒樓的趙老闆也死於這場大火。如果你要找的人是他,我想你要撲空了。”
卷九第七章羊霍葉
董清秋心裡一沉,看向上官凜,知道他說得不是假話,但卻又覺得整件事太過蹊蹺,“怎麼會剛好就死了呢?而且,這壇酒擺在這裡,又在酒罈上插羊霍葉,分明是想要告訴我什麼。”
“他怎麼可能死?!”燕崇臺才是最不能接受這件事的,他的雙目被日光染成了血紅色,“一定是他不敢見人,所以詐死想要混過去!哼!宛思秋你喜歡的都是什麼樣的東西啊。”
明月松自然是知道燕崇臺為什麼要找那個人,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那邊索玉一直防著明月松,生怕他趁自己不備就去偷襲燕崇臺,聽得他的冷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原本想要問燕崇臺什麼時候能夠把解藥給董清秋,聽著明月松的冷笑,卻又怕自己一問之下挑起爭端,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不敢妄動。
董清秋懶得理會燕崇臺的癲狂,但卻也不願意相信趙無痕就這樣死了,她更加願意相信趙無痕只是借死來脫離“高風酒樓老闆”這個身份,而他在城門外擺著這高風酒,插著羊霍葉,根本就是在等著宛思秋。
是的,一葉知秋,恐怕他是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按道理也只有宛思秋能夠解開這個謎底。
“我想,這一株羊霍葉就是找到趙無痕的關鍵。也許解開這株羊霍葉的含義,就能夠找到他。”董清秋心裡頭也隱隱想要找趙無痕問清楚,她總覺得有什麼事不對勁,好像整個世界都被什麼掌控了一樣。
“不如。你們都跟著參詳一下。”她說著這話,卻只看向上官凜,一直以來,她的目光就再沒有在明月松的身上停留過。
上官凜得到董清秋這目光地鼓勵,很想幫她找出趙無痕來,只是他卻不知道這羊霍葉是什麼東西,只得硬著頭皮問道:“這株草有什麼來歷。”
燕崇臺輕笑了一聲,“羊霍葉又叫三枝九葉草,抑或者是淫羊霍,這種草能補腎陽。強筋骨,祛風溼。可用於治療陽痿遺精,盤古痿軟,風溼脾痛,丈夫絕陽無子,女人絕陰無子,老人昏耄,中年健忘。不論是男的虛寒不舉,還是女的冷漠不育,長期服用此藥草。定能康復。至於此草的名字來歷,傳說這種草生在陽面山谷,山谷當中有種羊能一日交合百遍,被人稱作淫羊。後來人們發現這種羊每日服食了這種草,所以就把這像豆葉的三枝九葉草叫做淫羊藿。這就是它的來歷,你能看出什麼端倪來麼?”
燕崇臺這些年來都在琢磨著宛思秋給他的這株草是什麼含義,自然是把有關羊霍葉的所有資料都翻了一個遍,全部都能倒背如流。只是這些東西能夠給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上官凜聽得燕崇臺把羊霍葉的功用一說,原本就鐵青地臉更加地難看了。他自然是沒想到用來打謎猜暗語的小葉片竟然是用來治男的腎虛的,上官凜也不知道被董清秋捉弄過多少次,現在瞧見她,便隱隱地還有些後怕,總覺得在她面前是赤身裸體一般。現在聽燕崇臺說這羊霍葉的功能,簡直有些崩潰,要不是看董清秋面色凝重的沉思,他簡直懷疑又被這個討厭的傢伙給整了。
董清秋偷偷看了眼上官凜。心裡頭不知為何生出一絲歉然,或許是想著過往的日子,這位皇帝被自己也整得不輕,口口聲聲說要自己的性命,但臨到頭來,自己的命沒拿到。反而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上官凜感覺到董清秋看了自己一眼。已經冷卻麻痺地心臟好像一下子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目,排遣空自己心裡頭的雜念,只為給董清秋找出答案。
他聞著高風酒的濃濃香味,忽然之間心念一動,“你們有沒有發現現在風地方向是從北往南的。”
董清秋點點頭,“不過,這個跟羊霍葉有什麼關係麼?”
上官凜指著焰城的西南方向道:“此處的山脈是東西方向,偏巧在南邊有一處山谷名叫洋蒿正是順著這風向。剛才說到這羊霍葉生在陽面山谷,也不知道是不是暗指著那個地方。”
董清秋微微沉吟,上官凜所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旁邊一直不說話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