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不必為了所謂的zì ;yóu而卸掉肩上的責任,有追求的同時肩上也要擔著相應的物事,想起來這是很有趣的事情。他既然出了門,便要努力往前,其餘的等到回家再談罷。
第五十章 專注的馬車伕
趕車的車伕姓馬,是一個頗有些行路經驗的中年人。這一趟從章州到寧城,路途不短,取道天堂,繼續往北而至河口,然後西行,過銅山最後抵達寧城,一路上皆有小鎮或小城可供歇腳,而不必露宿野外。他在此道上也走了較長的時間,知道路面總體上是太平的,不必擔心路有劫匪。而另一條往寧城的路就不一樣了,過三潭以後,進入山區,難見圩鎮,是歹人們的溫床。雖然,出了章州往北,山包不少,也有較高的山頭,相比之下,人煙多了,其聚集在一起形成小鎮小城,予旅人方便,太平得起來。
馬姓車伕是章州人,不過住在東門外。他昨rì接到這個活,自己做了些準備功夫,馬車是僱主的,所以這一趟出門,備了些衣物以外,還帶著防暑藥油等防止舟車勞頓之必須物。今早他起身吃了些昨rì的隔夜菜,這是他的喜好,符合他一向節儉的習慣,想不到的是隱忍著,從僱主處出來,到了章州城終於憋不住鬧肚子了。車伕苦笑不已,他身體一向很好,區區剩菜於他的消化能力是不成問題的,這一次遭遇叫他有些內疚、不安,以為耽擱了僱主的事情,匆忙解決生理問題以後,車竄出了北門,他提起十二分的jīng神,將車子的速度提了起來。大道之上跑動著,他要將剛才浪費掉的時間補償回來,因為他一直都是一個稱職的車伕,不能因為小小的一次拉肚子而放鬆自己,從而叫僱主產生不滿,影響到自己的信譽。
車子因了車伕的有意加速,御馬奮蹄奔走,雲帆感覺到了這是一種不大正常的行車,如此行動,使窗外風景迅速往後,他來不及好好看一看外面的田野,外面的山包,外面的也在趕路的同行人。於是他疑惑地問道:“老頭,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好像一下子就快了起來,那傢伙是不是吃了什麼烈xìng藥啊,太叫人費解了。”
即便此時車子比剛才快了些,鍾老頭仍是穩坐著,車伕的好意在他而言,影響不到老頭子很穩固的重心。他笑著道:“小子,怎麼我沒有感覺啊。這車是走得不慢,但也走得不算快嘛。不要如此敏感,好好坐著,要是無聊可以溫習一下你的功課。”
雲帆不認為自己敏感,雖然風吹草動什麼的他若是有意去聽,也能分析出子醜寅卯來。老頭子明顯是不在意車伕跑得快或者慢,因為他坐得穩。雲帆就不一樣了,車子是穩固,可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可是人不行,此時他感覺到了來自車頭的追逐,好像要奮力往前,向著某個目標飛奔,這是夏rì中的燥意,很能影響坐在車上的乘客,而叫雲帆不得不懷疑這個車伕長得穩妥的樣子背後,跳躍著躁動之心,如此施為能不能安全運送他們抵達寧城。顧客就是上帝,更何況是有脾氣的顧客呢。
雲帆忍不住靠近車頭車伕的位置處,出聲問道:“這位大哥,車子不要開得太快,我們不趕時間的,慢一點不誤事。”
馬車伕似乎進入了忘我的狀態,他一絲不苟的擺出端正的態度來,此時耳邊風聲呼呼,熱的涼的夾在一起,很叫他快意。車伕暫時耳聾了,聽不到雲帆的聲音,他繼續揮動馬鞭,要跑出個世界來。
“靠”,雲帆低聲罵了一句,這麼近的距離前面那個傢伙居然聽不到,他有戴著耳機聽歌嗎?沒這個可能,他只是戴著一頂帽子穩穩地坐在前頭,指揮馬匹往一個方向跑動而已。實在叫人鬱悶啊,雲帆嘆了口氣,他醞釀著情緒,再次開口讓車伕將速度降下來,這一次車伕正常了,聽到雲帆的要求,並且聽從了雲帆的建議。既然僱主要慢一點,證明現在還不需要拼了老命人馬往死裡跑,爭分奪秒。車伕安撫好馬匹的情緒,也安穩了自己的情緒,才發現自己這一衝動,已走了十多里路,看看時間,不過是午時光景,空空的肚子又要鬧革命了,不過這一回是要進食。因為到了飯點,就算是他這種剛鬧過肚子不久的人,也準時響起要吃飯的聲音。
雲帆坐了下來,他見到馬車伕聽到且聽從了他的話,就舒服地靠在車廂內壁,心情明顯愜意許多,連看到老頭子的鬍子都覺得順眼,覺得可愛。他不知道今晚將在何處落腳,總覺得不至於就在馬車上罷。車子速度降下來,道路兩旁很可見到些村落,離得不遠,如果現在就是天黑,幾步路的腳程,是可以找到睡覺地方的。
“今晚咱們可能到達哪個地方,老頭?”老頭子是一本活字典嘛,所以雲帆一遇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