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機會,準備一擊而奠定勝利的基礎。
一方準備充足,另一方火候差些,兩人相擊一下,並沒有出現一面倒的局面。場中的兩條人影在遊走,時而擊打或者防禦,開始之時,是不快的,普通人的肉眼能看的清楚。很快的,像是上足了發條的鬧鐘,到了定時的時刻,不使用武器的戰鬥居然製造出“砰砰”聲響,開始氣勢的醞釀,到了此刻,已是往外釋放的時候了,這陣像根本不是周復和貝三兩人所能製造出來的,他們層次太低。
另一邊貝三貝七也跳到場邊,他們抓準了機會,趁機向周復及那兩個轎伕發難,打算將對面的人一網打盡。周復等人不得不迎面而上,雖然,他們心裡已無底,因那一個不知名的白衣老頭的到來,來自於女子的優勢就這樣被抹平了。周覆在上前之時,偷偷的拿眼往田鵬飛等人之處看了看,他居然有了希望那邊之人能夠在他們臨危之時出手相助的想法,這來得快,無來由之想法,差點叫他因這一失神,而吃了貝三的虧。
為首之人在場中轎子旁挪動飛騰,其下人屬下的戰場移到場邊,此處的戰鬥才是驚險的,貝七傷了一個轎伕之後,剩下的轎伕支撐不住,居然往雲帆處跑來。此為慌不擇路,他也心存一分奢望,希望能夠得到雲帆的幫助。
“師兄,那隻中山狼怎麼還不出手,哦,是出爪?”雲帆盯著場中的兩隻動物,問道。
“應該快了吧。”田鵬飛答道,“不過,師弟,那傢伙往你這邊跑來,你說我們是不是幫他一把,將那個貝七放倒?”有這樣的建議,是因為雲帆師弟的江湖夢使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江湖中人一向的“有所為”之一,他以為雲帆有出手制止如此“暴行”,打擊“倚強凌弱”兇焰的想法。
雲帆來不及答話,因那個轎伕已到了雲帆身前,且迅速地繞到雲帆左側,貝七追了上來,看到阻擋在前方的看熱鬧之觀眾,他正處於興頭之上,要一掌拿下那個轎伕,好回去擊打周復,盡完一個屬下的責任,然後向白衣人請功。在他看來,雲帆就是一隻蒼蠅,剛才他的攔著貝三出手,只是時機未到,現在其主人來了,他不會再有顧忌。
“讓開,小子。”如一陣風般刮到雲帆面前,貝七抬手就要擊向那一個轎伕,掌風所及範圍,將雲帆也包裹在內,若雲帆只是一個普通人,難免在這樣的猛烈攻擊之下,受到池魚之殃,斷手斷腳雖談不上,受到傷害自不能免。
轎伕跑到雲帆這邊來,是一種人面臨無法防禦無法應對的危險之時,落水人抓取一根稻草的徒勞而已。當那貝七的兇悍要透過雲帆的“駐地“來到自己身上,他似乎連躲避都不願去做,只是閉著眼,心裡哀嘆一句,我多麼美好的年華啊,多麼寶貴的生命呀,就這樣斷送在荒郊野嶺,他只能暗恨自己學藝不精,等死算了。
如期到來的死亡並沒有降臨在他的身上,他慢慢的睜開眼睛,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頭部,上面似乎沒有血跡,再感受一番,身上除了剛才因了動作慢,被對方擊打過兩次所帶來的疼痛,好像渾身都沒有破損的地方。
這不可能吧?轎伕忍不住擦擦眼睛,他往前面看了看,只見到被自己用來遮擋貝七的攻擊之無辜之人好好的站在他原來那個位置,難道是此人救了自己一命,反而送掉他自己的性命?再往前一點,地上躺著那個貝七,他一動不動的,頓時叫轎伕目瞪口呆。他僅僅閉上眼睛,僅僅閉上了非常短的時間,就有了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他不大相信,想再次擦亮他已經瞪大,有燈籠那麼大的眼睛。
“喂,別愣著了,過去幫一下你的同夥吧。”雲帆沒好氣的道。貝七剛才凌厲的攻擊,在他看來,緩慢得可笑,他不費力氣將之踢到,雖然還是老手法,可這也是實用的手段,快速而有效。他不明白,難道自己身上真的沒有王霸之氣,或者說高手的風範,什麼人都將自己看做軟柿子,首要開刀的人就是自己,這太叫人鬱悶了。想到這裡,他心中認定,有如此遭遇,看來是因為自己的鋒芒太暗淡,暗淡到使得別人看不到他拳頭有力,雙腳有力之處。不過,這貌似頗為符合他一向低調的作風。
“是……是這位公子救了我嗎?真……真是太感激您了。”轎伕語無倫次,這是從死亡的邊緣被雲帆拖了回來,猶處於激動之中的心情,一時不能平復下來的表現。
“好了,過去吧。你的同伴需要你。”雲帆往周復那邊指了指。
“是的,我這就過去。”激動之中,他忘記詢問雲帆的名字,就這樣繞著空地,跌跌撞撞到了他的同伴身邊。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