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能選擇抽身而退,此為保身之做法,他們不會感到愧疚,雖然此時的轎伕臉帶沮喪之意。
這一聲咳嗽,敗退了貝三貝七,卻沒能讓田鵬飛三人變色。雲帆自不去論,他還沒想通其中的緣由,田、胡二人卻能從剛才轎子裡發出的咳嗽聲中,聽到一點有意思的地方,比起周復,比起貝三、貝七,裡面的那個人似乎高明瞭許多,只不過嘛,跟他們修道之人比,差距仍是不可以道里計。
望著火熱的戰鬥,莫名其妙就停止了,場中兩方之人,再次分開,對峙著,而那隻中山狼像是笑了笑,它輕輕的伸出其前爪,然後收了回去。
“你們沒事吧?”周復對著那兩個轎伕問道。
“沒事,周爺。”轎伕恭敬地回道。
另一邊的貝三貝七回過神來,臉部受傷之貝三捂著臉皮,惡狠狠地盯著場外雲帆三人,道:“是不是你們搞的鬼,哼,看來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剛才的失神,最後雖然被周復擊中,他下意識的用手遮擋,還是將大部分的力道轉到手上,因此,傷得不重。回神之後,他怒火突漲,要衝動著跳到雲帆這邊先教訓這幾個不速之客再說,卻被貝七攔住了,貝七低聲道了句什麼,生生將貝三的怒火暫時熄滅。於是發出狠話之人,只能悻悻的再次瞪了田鵬飛一眼,便和他的同伴一起,轉到中山狼的後面。一番受挫,貝三和貝七明白,是時候將他們的王牌使出來了。
與此同時,轎子裡的人終於忍不住挑開門簾,走了出來。她面對著中山狼一方,從背影上看,應是一個女子,可惜看不到她的臉,不知道其年紀。隨同其出來的,是一隻頗像穿山甲的動物,它搖搖尾巴,到了女子腳邊,對著中山狼瞪了一眼,既是示威,更是挑釁。
中山狼看到獵物的出來,它眼裡的貪婪之色更濃了。輕輕地它往前一步,像是要將這一隻美味的獵物看個仔細。
貝三貝七不過是兩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他們和中山狼一起攔路,只是為他們背後之人爭取一些時間,眼下目的達到了。他們“哈哈”一笑,不慌不忙從懷裡取出一樣物事來,齊齊對著天空一放,簡易的訊號彈便於半空中爆炸出一朵煙花,很快地遠處來了回應,似乎某個方向正趕來他們的後援。
女子揮手讓周復三人退到一邊,道:“你們退遠一點,剩下之事不需你們插手。”聲音清冷,卻有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嚴。
“是。”周復三人應了一聲,便順從地退出場中空地,到了雲帆幾人的近處。對於這幾個陌生人,周復仍保持著戒備,他絕不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這種邏輯就放鬆對雲帆三人的警備,雖然雲帆等人跟貝三貝七不像是同夥,對於周復一方,亦沒有表露出惡意。
“師兄,這不是穿山甲嗎,難道就是中山狼他們的的目標?”受了田鵬飛的影響,雲帆不知不覺的將貝三貝七這兩個人忽略,而單單提到中山狼,聽上去有些奇怪的味道,而在田鵬飛心裡,卻以為那一邊以中山狼為首,合情合理。
“師弟,這不是穿山甲。”田鵬飛搖著頭道,“胡師弟,你看,那像不像是……,不過看上去它頭頂沒角。”他像是自言自語,實際上有徵詢胡銓意見的意思。
“很相似,不過,確實像師兄說得那樣,它頭頂沒角。”胡銓也有些迷糊。
此時的雲帆比他們更加迷糊,他不明白兩位師兄在打什麼啞謎,忍不住打斷道:“師兄,不是穿山甲,那是什麼。而且聽你們說它頭上要有角,有這種動物嗎?師弟怎麼沒聽說過。”他雖然也想到了中山狼額頭上有“王”字,是真實存在,卻不知道在那隻穿山甲頭頂加上一隻角,此動物應該叫什麼名字,在他的認知裡,接受狼額頭的“王”字,已感到匪夷所思,若連穿山甲都有頂角,他很想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
是雲帆太膚淺了,或者是這個世界本來就充斥著飄渺的神話色彩,生存著一些奇怪的物種,而現時的雲帆才剛剛接觸到?
田鵬飛和胡銓皆不願這麼輕易下一結論,大師兄對著雲帆笑了笑,道:“師弟,我們也不敢肯定,因這個物種,只存在於傳說當中,連師傅都沒有見過。”
“既然沒見過,那師兄何以懷疑這是屬於傳說中的物種?我看,這只是普普通通的穿山甲,師兄們不用大驚小怪。”雲帆笑道。
從貝三貝七發出訊號,女子令周復幾人退了出去,說過一句話後,便沉默著,她眉頭輕皺,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對面中山狼的貪婪之色,她自是看在眼裡,而此時她心中的對手,不會是它,是將至未至之人。
穿山甲